是自己的義父簫蟬,葉落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簫蟬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隨後道:「有急事?」
葉落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義父的眼睛:「是的。我約了張菲張姐一起吃飯。」
簫蟬忽然笑了,說道:「那好,今晚我正好有空,這頓我請,你把張記者叫來。」
葉落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簫蟬居然會有這麼出人意料的提議。
不過葉落目前舉目無親,只有這個義父簫蟬,算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葉落再怎麼認命地點了點頭:「好的,義父。」
師徒父子二人出了UG大門,簫蟬把自己的帕薩特開了過來,葉落座上副駕駛的位置。
簫蟬一邊不急不緩地控制著車子,一邊問道:「小葉,據說你這兩天輸的很慘?」
葉落臉上一黯:「是的,義父。這兩天我和師姐卡西兩人交手不下三十局,結果只贏了一盤,而且是阿拉伯。」
簫蟬點點頭,說道:「我聽清風說了。你這兩天的表現,的確是有些反常。」
葉落沉默不語,只是呆呆看著前方。
簫蟬又道:「我還聽說了一些事情。年輕人風花雪月,原本我這個義父是不便過問的。只不過,呵呵……
葉落道:「義父,你有話不妨直說。」
簫蟬點了點頭,笑道:「別說是你這個毛頭小子,就連我這個半老頭子,見到張菲也是由衷的欣賞,這個女子,美貌。聰明,落落大方,行為舉止之間透露著一股知識女性的成熟美。你癡迷於她,也是情有可原。」
葉落原以為簫蟬會呵斥幾句,想不到簫蟬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這讓葉落有些意外。
簫蟬又笑著道:「只不過,小葉,你年紀尚小,社會閱歷匱乏,剛入情場就和這種級別的美女過招。我怕你吃不消呢。」
葉落小臉一紅,吶吶問道:「您說的是哪方面?」
簫蟬控制車子緩緩轉過一個彎道,笑道:「哪方面都是如此。」
葉落摸了摸鼻子,輕聲道:「那可未必。」
簫蟬忽然笑出聲來,一邊大笑,簫蟬一邊停下車,指了指路邊地西餐廳:「就這裡了。希望你的張大記者不會嫌棄,你打電話吧。」
葉落「哦」了一聲,滿腹疑問地撥通了張菲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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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這個師傅,葉落一向非常敬重,但絕不是敬畏。
因為以簫蟬平時的舉止來看,這個中國電競界的傳奇人物,和嚴炯飛有些類似,有那麼一些為老不尊的德行,大多時候嘻嘻哈哈。有時候也會裝一下深沉,種種表現,讓他和前輩高人四個字基本無緣。
簫蟬和嚴炯飛的不同之處就在於,簫蟬似乎更加具有正義感一些。更加講究所謂的原則。
而正是這些原則,讓簫蟬和林秋水牛郎織女,天各一方。
今天簫蟬的行為,葉落是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師傅,葉落屢戰屢敗,簫蟬多少也要指導一下,傳業、授道、解惑,本就是老師地職責,但是今天的簫蟬,卻對這個現象異常平淡。
這實在太反常了。
葉落仔細打量著簫蟬。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葉落失望了,他除了看出,這個四十六歲的中年人。在二十年前可能是個帥哥之外,沒有其他的收穫,反倒是簫蟬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有點讓葉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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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菲如約而至。
張大記者今天的裝扮,非常正統,一身職業套裝,一副小巧地金絲平光眼鏡,兩抹淺色的唇。
「我太榮幸了。」張菲一邊落座,一邊微笑道,「能和簫前輩再次共進晚餐。您是我兒時的偶像之一。」
簫蟬喝了一口杯中的蘇打水,也微笑道:「千萬別告訴我,你兒時的另一個偶像,是陳冠希,他比我小不了幾歲。」
張菲連忙擺了擺手:「那怎麼會。」
簫蟬笑道:「開個玩笑,請張大記者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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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蟬和張菲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口才見識都非常人可比,一時之間
手,相談甚歡,反倒把葉落晾在了一邊。
看著張菲的笑容,葉落忽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聯想。
靠,我這個師傅,不會是為了替自己女兒報仇,過來泡我女人的吧?
這荒誕無稽的想法,隨著簫蟬和張菲兩人交談地深入,似乎更加像模像樣起來。葉落在一旁漸漸心急,但卻絲毫插不進嘴。
「問一個很私人的問題。」簫蟬吃下一小塊牛排,用餐巾抹了抹嘴角,淡淡地道,「張記者,你和晉鳴雷,已經結束了麼?」
葉落和張菲齊齊一僵。
不過馬上,張菲就恢復了常態,微笑道:「簫前輩,你莫非是怕葉落初涉情場,會吃虧,這才特意過來把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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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蟬擺擺手笑道:「年輕一輩的事情,我是不會去摻合地。只不過……
簫蟬的笑容逐漸收斂,緩緩道:「只不過,張記者。有些事情,我在這個***了混了這麼久,或多或少還是有數的。」
葉落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自己師傅在說什麼。
只是,簫蟬此時的話語,卻讓葉落微微上了點心。
似乎,張菲也沒那麼簡單啊。
張菲怔了怔,旋即說道:「簫前輩,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總歸,很難拿到桌面上罷。」
簫蟬點點頭,道:「確實。張記者,你和我乾兒子葉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兩情相悅,因為互相吸引走到一起,那麼今天,就當我這個老頭子是老年癡呆,胡言亂語。」
「但是如果,你是另有圖謀,呵呵。」簫蟬神情逐漸冷了下下來。
「義父,張姐不是那樣的人!」葉落忽然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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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終於插上話了,但是葉落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未經細想,脫口而出的話語,會給他和簫蟬之間,造成多大地裂痕。
其實,葉落雖然依舊懵懂,但是有一點,他和簫蟬很像。
那就是講究那些無謂的,往往敗事的原則。
葉落此時想起地原則就是,他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
就像幾個月前,面對歹徒的凶器,將蕭無痕護在身後一樣。
葉落的這句話語,簫蟬似乎等待了很久。
是的,至少在張菲眼裡,簫蟬的表情,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意味。
「終於挺身而出了,小子。」簫蟬笑了笑,站起身來,拍了拍葉落的肩膀。
「我今晚說了不少難聽的話。」簫蟬的手緩緩離開葉落的肩頭,轉過身去道,「也就不在乎多說一句肉麻的話。你,真的和我當年很像……
簫蟬邁開腳步,背影蕭索地著走向餐廳門口:「只是,我當年,也已經二十三歲,而你現在,還只是個孩子啊……
「義父!」葉落站了起來。
簫蟬背對葉落擺了擺手:「賬單我已經買好,你們慢用。」
隨後,簫蟬一拉門,就這麼乾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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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是個無知的少年,但是,他也絕對不是一個白癡。
葉落目送簫蟬離去,隨後轉過頭,看著張菲的眼睛說道:「張姐,雖然我義父平時不太著調,但是,今天他這次來,和你說這番話,我覺得他有他的用意在裡面。張姐,你認為,他的用意是什麼?」
張菲看到簫蟬離去,似乎有些如釋重負,拍了拍自己蔚為壯觀的胸口,反問道:「葉落,這算不算見家長呢?」
葉落一怔,細細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他苦笑道:「算吧,不過,好像這次並不是一個愉快的會面。」
張菲調皮地眨眨眼,說道:「那大概是因為,我一直沒分辨清楚,簫蟬前輩,究竟是我情人的家長,還是情敵的家長。」
葉落鬱悶地道:「張姐,你好像在轉移話題。」
張菲神色不變地道:「是麼?那好,說說你感興趣的話題吧,我和晉鳴雷的故事,你想聽麼葉落略作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