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手 第六卷:走向世界 第十章 醉酒
    酒店頂層擺下酒席,蒙哥馬利先是敬茶拜師,了卻了願,最後和葉落二人磕頭認父,簫蟬一生情路坎坷,心中至愛秋水遠渡重洋,二十餘年音信全無,結髮妻子游游又是英年早逝,如今年近半百,喜得二子,個個模樣俊俏,智商超群,其中有一個還是金髮碧眼的舶來貨,自然是是喜不自勝,一張嘴都合不攏。

    葉落,蒙哥馬利,蕭無痕三人於是開始比較年齡,排資論輩,結果一番比較下來,蕭無痕二十歲零一個月變成大姐,蒙哥馬利二十歲整成為二哥,可憐葉落十八歲又七個月,再次變成了小弟弟。

    葉落見自己和簫師姐之間,平白無故又多了一個便宜二哥,心下不免有些悶悶不樂。但看在簫蟬高興的份上,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蒙哥馬利拜過義父,心裡也是十分高興,嘩啦啦從旅行包裡拎出兩個極光閃貂,說是給姐姐弟弟的見面禮。

    葉落是用過真品極光閃貂的主,一眼就看出蒙哥馬利手中的鼠標來路正宗,是當今電競界炙手可熱的趁手傢伙。不過這小子一鼠在手,別無所求,於是便搖頭婉拒。

    蕭無痕一看極光閃貂,一雙美目也是流連忘返,原本某人的鼠標門事件讓這個蕭家大小姐心中不快,如今見了正品,蕭無痕記起前塵往事,發現葉落和蒙哥馬利之間高下立判,這樣一來,給葉落更是沒什麼好臉色,卻將一張笑臉引向了蒙哥馬利。

    蒙哥馬利這小子其實也是個假仗義的主兒,這小子手上總共才有兩個極光閃貂。心想要一下子送出去兩個,正覺心痛,但是又不能厚此薄彼,於是只好忍痛割愛,看見葉落無意奪愛,這小子心裡也是暗暗高興。忙將一個極光閃貂遞給自己新認的漂亮乾姐,一雙藍眼不禁上下大量,越看蕭無痕,就越是覺得美艷不可方物。

    蕭無痕和蒙哥馬利兩人,一個覺得對方出手大方。言行豪邁,與某人不可同日而語,一個覺得那邊清麗動人,美艷無比,比起自己師傅不遜半分,正所謂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兒。這可急壞了旁邊的葉落。

    原本。蕭無痕身邊的少年俊傑,王枚相貌秀氣,但少了幾分男兒風範,羅布腦瓜好使,卻長地好比猢猻,唯有葉落,盤兒亮條順天資聰慧,相比之下優劣立判。雖說葉落這小子看似木衲,有時卻有些沾花惹草的劣跡。但是相比之下,葉落還是自我感覺良好。

    蒙哥馬利的橫空出世,原本天性耿直的葉落倒也沒有多想,但是這個美國佬和自己的漂亮師姐一對眼。這就讓葉落有些慌神了。

    蒙哥馬利這小子,幾乎秉承了歐羅巴人種的所有優勢,白皙,高大,金髮碧眼,高而精緻的鼻樑,一見之下英氣逼人,比起二十年前大紅大紫的阿湯哥毫不遜色。再加上和蕭無痕之間,又有母親林秋水的那層關係,帝國水準也還拿得出手。種種優點一組合,頓時讓葉落自慚形穢,但又心有不甘。

    簫蟬此時還沉浸在今日的大悲大喜之中。對葉落三人地小疙瘩並沒有在意。但是嚴炯飛何等人物,早已將小一輩的溝溝道道看在眼內,不過惟恐天下不亂的他只是一臉奸笑,並不發話。

    嚴炯飛的弟子,羅布也不是個神油的燈,見師傅這幅表情,早就將這老小子看白戲的想法瞭然於胸,為了讓自己的兄弟葉落不吃虧,這小子捅了捅自己地師傅。

    「師傅,你為何發笑?」羅布問。

    嚴炯飛斜眼一看羅布,趕緊正襟危坐,也拿腔拿調地道:「為師看到你簫師叔老來得子,心裡高興,故而發笑。」

    羅布翻了翻白眼,又說道:「師傅,我先跟你說好,我拜你做師傅以來,一沒要見面禮,二沒讓你單獨開小灶,唯獨有一個要求你都放了我的鴿子。這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徒弟呢?今天我就再求你一次,這件事情,徒弟我還是希望師傅能夠辦好。」

    嚴炯飛見羅布這麼鄭重其事地托付,心下也是微微一緊。自己這徒弟儘管目前近況不佳,IGZ上難得寸進,但是他的潛質,還是讓嚴炯飛非常看好,潛意識裡,老來無子的嚴炯飛老早就把羅布看做是半個兒子。

    現在羅布開口請求,嚴炯飛也是暗暗下了決心,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就一定給這小子辦到。

    嚴炯飛點了點頭,說道:「小子你說,只要師傅我力所能及,一定全力以赴。」

    羅布將嚴炯飛拉到一邊,說道:「師傅,我看那美國佬十分不順眼,不管怎麼樣,你要盡力撮合葉子和簫師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千萬別讓簫師姐嫁給一個外國人啊。」

    嚴炯飛見羅布居然求的是這件事,不禁又好氣

    ,於是笑罵道:「小崽子,毛都還沒長齊,就來給老女之事,關鍵要看在自願。葉落賣相不差,人也聰明,就算和那美國小子公平競爭,機會也很大嘛。你讓我這老頭子在裡面攪合,這成何體統?」

    羅布把嘴一瞥,不屑道:「以前簫前輩和林前輩的事情,你又沒少攪合。裝什麼蒜。」

    嚴炯飛被羅布說的一噎,旋即大罵道,「媽的,是不是秦清風那小子嚼得舌根?這種長輩之間的事情,你小子也有資格議論?」

    嚴炯飛一撩袖子,作勢欲打,羅布眼疾手快地架住,笑道:「師傅,您別著急。嘿嘿。不管怎麼說,我知道師傅您在撮合這方面,是有特長地。能者多勞,既然二十年前你能把簫前輩和林前輩撮合到一起去,現在再略施小計,撮合一下葉落和簫師姐,我看也無傷大雅嘛。」

    嚴炯飛被羅布這麼連哄帶摸地拍了一個馬屁,心裡倒也暗暗受用,於是放下手,點頭道:「小子,看在你對朋友仗義的份兒上,我這次就出手一回,不過我先說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後小葉和簫丫頭成不成,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羅布笑道:「師傅英明!」

    —

    二人回到席中,見葉落垂頭悶悶不樂,各自一對眼,已是明白其中緣由,一老一小兩隻狐狸在葉落身邊坐下,倒也不說話,只是繼續觀察葉落的動靜。

    ***

    葉落方才見蕭無痕和蒙哥馬利眉來眼去,相言甚歡,一開始是著急,想出言提醒吧,又苦於沒有好地托詞,於是悶頭喝了幾杯日本清酒,借酒消愁。

    這日本清酒經過冰鎮,入口極為清爽,本身酒精度數也不算太高,原本滴酒不沾的葉落喝著喝著,發現倒味道不錯,於是就一杯接著一杯,直接喝完自己面前那瓶了事。

    蕭無痕和蒙哥馬利相處融洽,但細究起來,無非兩個緣由。

    一來,覺得對方既然是母親的弟子,如今的乾弟弟,自然要熟悉幾分。再說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個極光閃貂,這份盛情,的確難能可貴。

    二來,也是認為葉落前陣子數次惹惱自己,自己又不好發作,不如借此機會氣氣那個榆木疙瘩,看看這小子心裡是不是真的裝著自己。

    別看蕭無痕平時穩重,但是心思卻是及其縝密,一顆七竅玲瓏心直逼其母林秋水。當年林秋水身處寧波之時,氣質百變,讓簫蟬一方面頭大無比,一方面又欲罷不能,蕭無痕既然是林秋水的親生女兒,就算不如其母那番手段,但也不會相差太遠。

    原本葉落以為,憑借自己在王枚言情小說裡學到的那點橋段,足以對付自己的老實師姐,其實是大錯特錯了。

    低估對手,勢必受到懲罰。葉落現在就在默默領受著懲罰,那清酒儘管入口溫順,但後勁極大,葉落一瓶清酒下肚,此時已經漸漸面紅耳赤,酒勁上頭,只覺得眼前六人搖搖晃晃,時而全部變成簫師姐,時而又變成美女記者張菲,時而又是小家碧玉水,眼花繚亂之下,撲通一聲,栽倒在飯桌上。

    蕭無痕見葉落如此熊樣,一張俏臉氣的白裡透紅,紅裡泛青。原本就心有怨氣地她哪裡會想到,正是自己和蒙哥馬利眉來眼去,這才鬱悶的葉落借酒澆愁,最後醉倒當場。

    所以說,愛情使人愚昧。別說是蕭無痕,就算她老娘林秋水當年,何等聰明伶俐,和簫蟬相戀的那兩年裡,也沒少幹傻事。蕭無痕如今不過雙十年華,比起當年二十有五地林秋水更少了幾分閱歷,誤解了葉落,也就情有可原了。

    這邊蕭無痕幾乎發飆,身邊的蒙哥馬利倒是個厚道人。看到自己的師兄兼乾弟弟醉倒,趕緊上前將葉落扶起,說道:「義父,師姐,明天我們還要比賽,我先扶葉落回去休息吧。」

    羅布王枚也是一躍而起,以葉落和他們的交情,葉落醉倒,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羅布也說道:「師傅,我先們扶葉落去休息了。」

    簫蟬搖頭笑了笑,擺手道:「這混小子,喝這麼多,一聲不響地居然將一瓶清酒給幹了。也罷,你們先走吧。我和老嚴再喝幾杯。」

    嚴炯飛原本一直冷眼旁觀,蕭無痕葉落諸人的行為舉止盡收眼底,此時忽然出聲道:「你們幾個小崽子怎麼能服侍好人,葉落明天還要比賽,馬虎不得,簫丫頭,你心細,跟著去照顧一下罷。」

    蕭無痕原本對葉落有些氣惱,但是見到葉落真的醉倒,想到明天的比賽,卻也十分擔心,於是便欣然領命,跟著大夥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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