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師先生本來已經轉身準備走了,又生生地被我們拽了回來,「這個啊……是運營商的一個組織咯。」
「那個,為什麼會有這個組織?」我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來,決定把詳細情況耗出來了。
「這個嘛,」牧師先生索性也在椅子上坐下來,把外脫了下來——吃肉城地處東西方大陸交界,氣候詭異,早晚的氣溫都不穩定,臨近半夜卻莫名其妙地熱起來了,「是因為,近幾年,發展不平衡,移民潮太嚴重了,所以……」
「等等,」我打斷他,「移民潮?那是什麼東西?」
「嘛,」牧師先生扭頭看了看熒月他們,指了指我,「新人?」
桃華點頭:「嗯,這個月才來的……那個,現役,現在東西大陸的發展不平衡,地區和地區之間的發展不平衡,城邦和城邦之間的發展也不平衡——比如說,和運營商關係比較好的城邦,私下裡就會拿到比較多的資源;還有,某些大城邦中間,有獨立的傳送系統什麼的,基礎設施比較完善,獲得的資源也會比較多……所以……」
「啊?」我目瞪口呆,「這不就和現實一樣麼?出國熱什麼的……」
桃華無奈的聳肩:「是啊,沒什麼區別,連假結婚這個也是一樣,有的城邦,或者組織,為了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不許外人進入他們的領地之類的;系統規定,結婚之後。夫妻有同住的權利,所以就有人假借結婚,移民到比較先進地城邦和地區——嘛,和結婚移民到美國其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這……」
「啊,當然不只這個,」熒月剛去了洗手間,把結婚用的禮服換了下來,「像我和薩法這樣,為了『夫妻之間零傷害』的便利結婚的,還有其他的原因——總之。就算現實中的婚姻都未必是愛情的結晶,何況這裡是遊戲。」
「這倒是——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了,剛剛還那麼扭捏作什麼?」我挖著鼻看著她。
「在你和那個誰那種粉紅氣場旁邊,這種充滿銅臭的關係就顯得非常的丟人了不是麼?」她十分不滿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D。
「這個啊……」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那個啥……」
「啊,總之。」牧師先生站起來,「就是這樣——這位小姐,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我搖頭。順便給了他一點小費,以補償他地超時工作。
「那麼,我去休息了。」
牧師先生笑逐顏開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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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時間是半夜兩點。地點是我房間——再具體點是我的床。
問話的人是薩法納斯先生,他正睡在我的床上。
嗯。你沒聽錯。
就是「薩法納斯先生」正「睡在」「我的」床上——當然,和他同在我的床上地還有熒月和D。熒月、我、D、薩法納斯。牆壁就是牆壁。不要問我牆壁是誰。
「現在啊,」我把被子扯過來一點。「備戰,睡覺。」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我快要掉下去了。」薩法的聲音比較淒涼。
「你的意思是說我胖了嗎?」熒月地聲音從床的最裡面傳出來。
我感覺D往我你們兩個稍微消停點,這本來就只是雙人床,擠四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夠大的。」
「可是,」熒月也往我這邊拱了拱—
是因為靠在牆上不舒服,「我一想到,是因為那傢伙不能確定而被迫喪失了第一次結婚地選擇權,就覺得人生好悲哀——而且為什麼我一定要和他睡一張床啊?」
「這不是防備檢查嗎?——而且,」我只能伸手撫慰她,「我和D……那個,變量
「你不用改口了,不說我也知道了,」熒月大概還在不爽,「說起來,我們這個場面,如果真的有檢查地人來抽查的話,難道可以打混過去?」
「應該可以吧?」我偷眼瞄了瞄鬧鐘,已經兩點半多了,上下眼皮眼看就要分不開了,「快睡啦睡啦,明天還要打架呢……再不睡明天搞啊……」
「可是……」熒月那邊也已經是呵欠連天了,「真地很假啊……不但……(這裡聽不清楚),還隔那麼遠什麼地……」
「想隔得近你自己爬過去啊……」我已經意識缺乏懶得理她了。
「誰想離得近了……我只是……(又迷糊了聽不清)。」
最靠床外的那邊,薩法地鼾聲已經傳了出來——然而我身邊,熒月卻還在碎碎念,靠夭,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實在無法安撫她,只得拽了拽D的睡衣。
「嗯?」D的++要擔心……如果真的檢查的人問起來,我們就告訴他,我們在玩4P換妻遊戲。」
熒月居然……「嗯」了一聲,很安然地睡去了。
於是我對了。
———睡眠分割線———
這一覺理所當然地睡得嚴重不好。
等到桃華把我們從床上挖起來的時候——不,確切地說,是把我和熒月從床上;把薩法和D從地上,挖起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無比睏倦。
然而下一秒,我身體的境況就讓我從睏倦中解脫出來了:因為我發現,我枕在熒月的左腿上,她的右腳在我的臉上,然後我整個人呈現一個「O」字形,如同瑜伽一般環繞著她。
「啊——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腰腰腰腰——————」lt;lt;這就是我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話。
再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讓我更加清醒了:D仰面睡在地毯上,而薩法,正趴在他身上。
清晨的第不知道多少縷陽光透過窗戶和我的起床低氣壓照射在他們身上,薩法那淡金色的長髮鋪滿了D的全身,在這樣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在這樣曖昧而甜美的氛圍中,薩法納斯艱難地撐起了身體,用一種顯然是剛睡醒的甜膩沙啞的聲音,靠在D的耳邊,喃喃道:「早,徒弟。」
D一頭健氣的::.匠。」——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袋甚至還靠在薩法納斯那赤裸的上半身上!
轟——————!
一邊是「我的人就是我的誰也不許碰」的獨佔欲;一邊是「這個鏡頭好萌啊果然師徒就是好物啊」的腐女魂,我一時間糾結得和滾筒洗衣機的內膽一樣。
「乖,」桃華適時遞過來一張面巾紙,「青筋和鼻血,兩個選一個暴吧。」
我轉頭一看:果然,她和熒月已經都進入了「看戲模式」了。
「薩法。」我的氣壓降到歷史最低點,整個頭髮像X-[i期造型一樣根根豎起,「三秒鐘之內給我滾進浴室,否則——***沒有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