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薩法跟在她後面,身邊站著奢蛇。
然後是蘇藍、無害和布布的非人型組合——布布對於再一次見到果凍形態的無害顯然非常高興,不斷地在無害腦袋上蹦來跳去。
我和D走在最_.|離開了足有一米的距離,一不利於集體進攻,二不利於危機防守……
嘛,算了。
「不覺得奇怪嗎?」走了一會,我問。
「你是說,」D頓了一下,「婚禮之後沒有敵人了——還是說和小蟲?」
交流果然比較輕鬆容易。
「你認為呢?」
「和小蟲的來意我不是很明白——L』sRafel應該是他們操作的沒有錯,因為我已經叫魔月把塔裡的NPC都關了——如果沒有人控的話,是不會出現那種東西的,何況怪物不能應急啟動,只有服務性NPC才可以。並且……我說,小蟲的話也太假了吧?他們兩個都達到了對方在身邊就可以安心地厥過去的地步,裝什麼不熟扮什麼默契不良啊口胡!」
「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為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覺得?」
D聳聳肩:「得。」
「這麼肯定?」
「男人的直覺。」D說——我知道他有他的想gt;)而以。
我點點頭:「那麼,關於敵人呢?」——嗯,這就是所謂的壞習慣。只要某人在旁邊我就習慣性的不思維……
「大概,棄子了。」
「啊……」
的確,月之塔一路上來,凡是關卡我們都突破了,凡是敵人我們都打倒了,連十四——也就是孽師地那個身體,也被銷毀了,在我方看來是大獲全勝,在敵方看來就是節節敗退了。
如魔月所言,蛋蛋是NPC。那麼,她就不可能有真實的玩家控制——也就說,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後BOSS。在戰績垃圾的情況下,被幕後BOSS拋棄也很正常。
「或者,」D想了一下,又說,「被人糾纏,自顧不暇。」
「啊?誰?——那可是月之塔頂端啊。沒可能那麼容易……」
「可是魔月把怪物關了,」D習慣性地向空中比劃了一下,「而且,在塔裡面還有好多一飛二三十層的機關,如果常在這裡練級。要上來並不難吧?」
這倒是。和小蟲不也輕易地出現了嗎?
那麼……是敵。是友?
到時候要……
「別想那麼多了,」D風輕雲淡地把我的疑惑一筆帶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說的也是。
總之。現在俺72了,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怕
這麼壯著膽。我緊密地團結在以桃華為核心的桃月小隊領導團體周圍,向著蛋蛋的巢穴去突擊了。
———於是這裡是奔跑著地分割線———
不管是出於哪一個原因,我有理由相信,現在蛋蛋的處境是捉襟見肘,只要見到了她,我們就有很大的勝算——因為,這一路上,都沒有出現一個像樣的敵人。
當然,不排除蛋蛋把親衛隊都集中在身邊的可能性——不,仔細一想我搖了搖頭。
身邊帶親衛隊不是我的作風——所以,以我的性格
的蛋蛋,多半不會採取這種方案。
那麼……
一路忐忑著,我們終於來到了那個標誌著「100地金色大門前。
「啊,總算到了。」
無害癱軟在地上,趴平,偶爾蠕動一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喂,」我走過去輕輕踢他一腳,「你也稍微注意一點,現在大敵——」我指了指那金色的門,「當前,不能露出這麼懈怠的樣子……」
「嘁,」粉紅色的皮子上兩隻烏溜溜地眼睛很不屑地衝我斜了一下,「這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是軟體動物!軟體動物!和你們這些有脊椎地不一樣地!竟然讓我自己一個人蠕了上來……」
「好了好了,」身為隊長,桃華適時地過來打圓場,「全員就地休息,該吃的吃,該喝地喝,該喘地喘,該拉的快去拉,完了突擊。」
「哦……」
「嗯……」
眾人答應著,圍繞著無害坐下來,就地把無害當成墊子,在上面擺上吃地東西——大家帶的乾糧都不多了,加上最後這幾天,沒有怪物可以獵殺,不僅很久沒吃上肉,乾糧的消耗也在預計範圍外。幸而熒月提前離去,給我們留下了她的那份存糧,不然,這會子說不准真有人要衝這西北面張開嘴拿風填肚子了。
不久,大家解決完畢,把垃圾收拾到一邊,等著系統自動清理。
然後,聚攏在那扇金色的大門前。
「行了嗎?」
桃華說,用目光徵求我們的意見。
大家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無害扛著所剩無幾的恢復藥物,在隊末點後,布布站在他腦袋上——熒月回城了,我們就沒有了牧師,無害現在勉強充當牧師的職能,見到誰快要掛點了就拿個藥瓶給他/她來一下。
走在無害前面的是薩法和D,,們前面是蘇藍和桃華——經過和L』sRafel一.:+助系,之前我還以為它只是單純地說話太多且容易繞暈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我和奢蛇。
本來嘛,我身為一個治療傾向的馴獸師,怎麼也不應該被放到這個位置上來的。然而可是,我們組裡只剩下一個騎士……還是拿菜刀的,比較像樣的那個防禦騎士現在就在裡面等待救援……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防禦和體質相對加的比較多的我來打這個頭陣了。
我的面前一米多的地方,就是那金色的門——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門上結構糟糕的雕花、亂七八糟的寶石和凹凸不平的未構建完整模板……
緊張。
十三的挑眉,十四奶聲奶氣地叫媽媽,來福無處不在的溫柔,在這個時候莫名地包繞了上來,讓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亞特蘭蒂斯上的時間,被拉長得如此厲害,這短短的幾天,彷彿一個世紀……
我曾得到了那麼多,又失去了那麼多,現在,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直接導火索,就在這門的背後……
「人?」
背後D叫了我
我點點頭,彎起胳膊捅了捅奢蛇:「走吧!」
奢蛇抬腳——「咚」地一聲,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