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現役 主線-馬鹿 (七)白馬王子……
    駒是什麼駒?閃電白龍駒。槍是什麼槍?五鉤神飛槍。甲是什麼甲?寒鐵素銀甲。袍是什麼袍?緞面雪羅袍。(注一)人是什麼人?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大帥哥。(毆出去)他逆著陽光,勒著馬——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那寒冰般的槍尖,在刺眼的陽光下,折射出銳利的光芒。「女士,您,沒事嗎?」他跳下馬,走到我面前,右手摁著胸口,微微躬身——標準的西方紳士禮。若是在平時,這樣東方的裝扮配上這樣西方的禮節,我一定會狂笑不止的吧……然而,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好吧,如果我頭蓋骨裡的那個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器官還能叫做腦的話——只能勉強地浮現出這樣的念頭:「我的生命裡,有一個白馬王子,在危難的時刻,他定會,騎著白馬,來救我。」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撲上去!——落在他懷裡……號啕大哭。………………咳,抱歉。我知道哭是無能的表現。我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也知道對著一個陌生人哭天搶地實在是失禮之至。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麼軟弱,這麼莫名其妙,還在帥哥面前丟這麼大個臉啊!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的話……——被扔到異次元,在玩家的圍剿下幾赴黃泉,險險逃出,轉眼又落入高級怪物的魔爪……從吃完早飯開始,到現在不過是兩三個小時,可我已經在鬼門關門口轉了兩個回合——更不用提,在那之前,我還收到「合作多年的親密夥伴」發來的不信任案……我並不是神仙皇帝,也不是英雄豪傑,甚至不能算是鍛煉充分的健康人士,對世界認識僅僅停留在「以網速快慢區分地區」的階段,特長不過是寫兩篇小文換點外快,唯一的野望只是能夠吃得飽、穿得暖、還能做自己喜歡的遊戲而已……觀看戰爭片或是災難片的時候,別人在感慨主角的英勇與好運中熱血沸騰,我卻往往在一邊慶幸自己的好運:還好,我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如果是在片子裡的話,估計我就是剛剛那個鏡頭裡被流彈削掉了半個腦袋只出現了一個鏡頭就掛掉的傢伙——啊,不,說不定只是那堆屍體裡的一具,連一個完整鏡頭的都混不上呢……這樣的我,實在是沒有承擔突發性危機事件的心理素質。剛在不斷逃跑的時候,心思全被求生欲佔據,竟無暇害怕——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姑且可以算是保護者的存在,積累的壓力和恐懼,猛地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奔騰直下,怎麼止也止不住……他大概是驚詫於我的歇斯底里,一時間全無反應,半晌,才有一隻手勉強地落到我肩上:「那個……夫人……女士……小姐你……沒事吧?」「呃……抱……抱歉……」我一邊哽咽著道歉,一邊不能避免地把成堆的鼻涕眼淚糊在他潔白的外袍上。「別哭了……不哭,現在安全了……」他輕輕拍著我的背,結結巴巴地安慰道。可惜,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是越受到安撫,感情越控制不住……雖然我咬緊了嘴唇,卻還是不能自已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呃……」「我說……」「那個……」他似乎是說了點什麼——然而我哭得比較忘我,沒有聽清。然後,我只覺得身上一輕,緊接著是天旋地轉……「抓穩了!」他的聲音洪亮而高亢。我一驚,抬頭看時,發現,我倚在他胸前,坐在馬背上。剛剛,似乎……是……被打橫抱了?這……眼前10cm處,是他完美的下巴線條——理智不斷地告訴我,那是「梵夢親手製作的world_04時加入編號為04_19的下巴造型」,可臉還是還是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嗯?」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低下頭,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幾絲細碎的黑紫色短髮搭在額前,卻遮不住那雙獨特的眼睛:瞳孔像貓科動物一樣,在陽光下是豎直的一線,深紫的底色深邃而又神秘,彷彿從他的眼睛裡,能通向遼遠的未來……瞬間,一場森林大火席捲了我的臉,我連忙做哽咽狀,又把臉埋進了他衣襟。他也不再說話,只是偶爾伸出手來,拍拍我的背。森林裡,很靜,很靜……遠處偶爾鳥啼,間或山泉叮咚……馬蹄踏在落葉上,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馬背有規律地起伏著,彷彿……母親的搖籃一般……我靠在他的胸前,感受著透過層層盔甲,隱約傳來的體溫……在他有力的臂彎中,一切,都令人安心。漸漸地,漸漸地,我的眼皮沉重起來……「我叫謹言,你……叫什麼名字?」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他問。「馬鹿。」「馬鹿?哪個馬鹿?——高頭大馬的馬?梅花鹿的鹿?」「嗯,馬鹿。」————照例註解分割線————注一:特此緬懷我那萬箭攢心而死的羅成夫君(羅成魂:誰TmD是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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