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討吃最高道:「你也不知道?」
林蕭道:「主要我不知道對方的心態,如果他們想一口就吃下我們,那麼我想起碼要我們走到山的腹地裡,他們才會出手,在那裡,由於地形的限制,需要三十六人才可擺出來的打狗陣和羅漢陣都無法展開,即使是只需七人的真武七截陣也不是很好展開,我們的戰力將會受到極大的限制。」他望了望四周,繼續道:「在這裡,地勢還算可以,雖然想擺出打狗陣和羅漢陣十分勉強,但是真武七截陣還可發揮最大的威力,因此我認為在這裡襲擊我們的話,沒有多大的機會能突破我們的陣勢。」
討吃最高道:「嗯,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我認為他們會在這裡附近展開攻擊,試探性的。」
林蕭道:「有道理,這三大陣法雖然是武林三絕,但是先前的戰鬥都很少有動用過,實際的威力其實很少人知道。試探性攻擊一定會有的,不過要注意一點的是,如果邪派的領袖已經幫先前犧牲的邪派低級弟子回復甚至提高了的話,即使是試探,我想我們也絕不會輕鬆。」
討吃最高道:「說得也是,不過只要他們一出現,呵呵,這個謎就可以解開了。」
林蕭掃了他一眼,道:「難道你認為他們全滅了?」
討吃最高淡淡地道:「難道你認為他們還有機會活下來?」
林蕭選擇了沉默。
討吃最高道:「我去跟白雲說說,叫他戒備一下。」說完,他轉身往指揮部走去。
望著討吃最高離去的身影,林蕭歎了一口氣,然後就這樣默默地走下去。
我愛討吃對於這樣的討論他是完全插不上口的,雖然他腦袋不是很靈光,但是還是聽出對方很可能準備襲擊己方,他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看著他,林蕭搖了搖頭,心中不由得想到:單細胞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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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邪派一直到傍晚,也沒有發動進攻,戒備了大半天的正派弟子有不少人不由地開了小差。在找到一處水源後,他們便埋灶做飯,有的身手比較敏捷的,便去打打野味,令晚飯可以豐富一點。
大營裡在這一刻顯得十分的輕鬆、熱鬧,而林蕭則完全和這一切格格不入,他一個人走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掏出乾糧和自帶的水,吃了起來。即使是在這一過程,他依然還是十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討吃最高走到了林蕭的旁邊坐下,指著大營,道:「你不過去一起吃?」
林蕭揚了揚手中的乾糧,道:「我自己有,就不過去湊熱鬧噌飯吃了。」
討吃最高看了看林蕭手中的乾糧,他皺了皺眉,這是最便宜、最粗的一種乾糧,遊戲中沒幾個人會買這種乾糧來吃,不過這種乾糧價錢便宜、攜帶方便、相對其他的食物,佔空間袋的位置也小,雖然有這麼多優點,但是那難以下嚥的口感,還是令絕大部分的玩家對它敬而遠之。
討吃最高指了指林蕭手中的乾糧,道:「你一直都吃這些?」
林蕭道:「嗯,有什麼問題?」說話其間,林蕭,一直沒有停下來,他快速地把乾糧往嘴裡塞,一大塊在討吃最高眼中幾乎不可能有人吃得下去的東西就這樣被林蕭消滅了。
討吃最高道:「你不覺得它難吃嗎?我想憑你的身手,不可能會缺錢吧?」以林蕭這樣的身手,只要在遊戲裡做做保鏢、打裝備去賣,隨便弄個幾百萬完全不是問題,但是他吃得這麼差,這令討吃最高十分不解。
林蕭笑了笑,道:「呵呵,就是這樣的東西,在十年前我連吃都沒得吃呢!現在雖然有點錢了,但是我怎麼也吃不慣好東西了。」說這話的時候,林蕭的雙眼閃過一絲的悲傷,但是討吃最高並沒有看到。
討吃最高搖了搖頭,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問道:「對方直到現在都還未出手,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晚上動手?」
林蕭道:「我想,他們已經動手了。」
討吃最高大驚,道:「什麼?你說他們已經開始向我們這裡來了?」
林蕭指著大營,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水源、動物都被他們下了毒,一會搞不好還會有毒氣。難道你忘了對手是什麼人了嗎?百毒門下毒、萬蠱門驅蟲散播毒、殭屍門製作動物殭屍,呵呵,這個組合不錯。」
討吃最高指著林蕭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會令多少人沒命?」
林蕭淡淡地道:「你們會死多少人與我無關,說到底,在敵人的包圍圈裡,不小心一點是你們的不對。而且我和你們不是一夥的,我只負責保護天魔琴。」
討吃最高氣得發抖,但是現在不是指責林蕭的時候,他急急忙忙地往大營的方向跑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大營裡突然從各個方向傳出數聲慘叫聲:原來已經被綁了起來待宰的幾隻鹿、野豬突然變異,它們的身軀變大了一倍,身上的肉在變異的時候都變得腐爛起來,發出陣陣的惡臭,它們的牙齒也變得鋒利起來,毫無疑問,被這牙齒咬一下的話,即使是人體最堅固的頭蓋骨也一定會粉碎。它們口吐巨毒,向措手不及的一眾正派弟子咬去。吸入它們噴出的毒氣的人,均感到渾身無力,被這些動物殭屍殘忍地一個一個的咬破喉嚨而死。
還好殭屍動物雖然可怕,但是畢竟數量有限,雖然被咬死、咬傷不少人,但是在一眾正派弟子的圍攻下,這幾隻殭屍怪獸都被一一擊殺。
但是還未等正派弟子們緩過氣來,數十個正派弟子突然口吐鮮血,倒地死去,眾人大驚,經一查看,發現是水源已被下毒,這毒十分的霸道,最為關鍵的就是如果不做什麼劇烈運動,它是不會發作的,卻會潛伏下來,但是一但發作,就完全無藥可治。
然而正派弟子的惡夢還未結束,一陣淡黃的,若有若無的煙悄悄地升起,將正派弟子的大營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