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人生 第三卷 第五章 行鏢
    校長找?李默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考慮近期除了遲到過一次,沒犯什麼其它事,倒也不怕。來到校長室,敲門進入,恭敬地招呼。楊校長全名楊鐵群,是常務,人看著比較嚴肅,不苟言笑,開門見開,很乾脆,「李默是吧?聽說你和興合大廈的業主丁蕾女士很熟,而且也有一定權益,是嗎?」

    李默點點頭,正好看到對方身後的激光鏡框,看到楊校長身邊那個年輕人,心裡略微有些譜。楊鐵群也不多說廢話,「你是本校學生,也應該看到學校目前停車設施不夠,校園內各條通道上停滿了車,所以學校有意想買下那棟樓!」說著,他扯過一張信簽,在上面寫了個數字遞到李默手裡,「這個是學校的報價!直接購買,可以省下銀行拍賣支出的10%手續費。你回去和丁蕾女士商量一下,盡快給個答覆。」

    來到學校後門,迎面正好遇到周元偉陪著林馨。一問,武當那人確實是他,遊戲名是破樓蘭,苦笑著解釋,武當山上山頭林立,若是沒有個組織依靠,很受欺負,所以才投靠了那幫人,跟著說現在他終於是找到組織,馬上就過來。李默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看著挺邪。

    中午回到俱樂部,霍穎和丁蕾兩個坐在桌旁,默默相對,滿臉無奈。見三人進來,丁蕾勉強一笑,「阿默,馨兒,對不起了啊!剛剛接到法院的傳票,銀行要債已經是逼上門,看來十一月底前我們就得搬出這裡。」林馨點點頭,輕輕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李默呆呆站了一會,從懷裡把那張信簽遞給她,「這是B大楊副校長的報價,學校想買下這棟樓。」

    丁蕾趕忙接過,看了一眼,心裡略微一算,大喜,「這價挺公道!與其給銀行拍賣,鐵定落入那姓羅的手裡,還不如給學校。賣了!阿默,當年我父親搶在學校前面買下這塊地,本就想倒給學校,可學校裡幾位校長覺得丟了面子,乾脆就不再理會!後來我父親才找了羅家來合夥建設這棟樓,其實還是針對學校。現在賣給他們,我也心安理得!」這事的解決可以說與他完全無干!李默不想說話,抬頭看看俱樂部,心裡還是不怎麼好受。

    健身房裡的「乒乓」聲已經單調地響了三個鐘頭,仍然沒有停歇的跡象,林馨靜靜地坐在一旁,不時上前替李默擦擦汗水。霍穎和丁蕾並肩走入,神色顯得輕鬆,但也不是很有勁頭。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她們倆是去和學校簽約,「馨兒,他這麼練了多久?」見勢頭有些不對,霍穎一邊喝著水一邊問道。「你們一走他就開始了!」林馨無奈地回答,霍穎沒再說話,轉頭望向丁蕾。

    丁蕾來到李默身旁,醞釀了許久才開口,「阿默,其實我非常感謝你!真的!」李默沒說話,她自顧自說下去,「其實若沒有你替我贏下那場比賽,這棟樓早就跟了別人姓!而我也就是能有個四、五百萬的存款過下半輩子。現在雖然仍要把這樓交出別人手裡,但好歹多了兩千萬,我們還有翻身的本錢。我們都還年輕,俱樂部有你在,遊戲裡還有打鐵谷這個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我覺得日子過著會更舒心些,你說是不是?」說到這裡,她有些激動,望了望另外兩人,遲疑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把自己真心話嚥回到肚子裡。

    但另外兩女都從這話裡聽出個漏子,目光閃爍,相互對望,同時露出一絲莫名地神情,很複雜。李默仍然沒什麼表示,只是在一個沙袋前站住,定了一會,深深吸口氣,左腳大步前跨,落地生根。一股反作用力傳到身體裡,全身頓時如油桶被點著,胸口和腹部瞬間炸開,由裡往處地噴發出一陣巨大的、熊熊飛騰的火焰,讓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如同在燃燒,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射出無形的火焰。吐氣,一聲大喝,一記實實在在的右腳直踹!

    三女只覺得地面先是猛地一震,跟著看到那記似乎比較清晰、速度也不快的側身直踹,而後她們的視線發生了短暫的模糊。在響聲傳到她們耳邊前,沙袋已經猛地飛出,拽斷上端的合金拉鏈,下面那根猛地拉長,到達極限,而後又忽地拽回,把沙袋摔在地上!眾人一看,沙袋表皮已經破損,隱約露出其中的襯裡。

    李默做了個深呼吸,頓時感覺頭部一股清涼迅速傳至全身,把那看似兇猛地火焰瞬間滅得乾乾淨淨。收去勢子,他回頭望了望驚詫莫名的三女,「沒事!我就是心裡悶得慌,發洩一下!」說完,拽過把椅子坐下,把護帶一一解下、收好,長長吐口氣,側頭瞟了眼地上的沙袋。說實話,他自己都不大敢相信剛才一腳是他踢的!近日也沒怎麼特別努力,仍保持著和往常一樣的、每天二到三小時的高強度訓練。剛才不過是胸中有股悶氣想要宣洩,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沒成想卻帶來如此一個後果。奇怪!是什麼原因使他獲得如此巨大的進步?

    經過這麼一次奇怪的爆發後,李默感覺體內似乎隱約有些不同,但具體不同在哪裡,他又不是能很清晰地把握到!只是感覺著剛才胸口和腹部,也就是武學術語中常提到的中、下兩個丹田同時能夠發勁,和自己在遊戲裡練習的內功一樣。難道那遊戲有幫人修煉內氣的功能?這怕不可能吧?!不然再過個幾年,滿街都是會御劍殺人的高手,那不是成了天方夜譚?要不就是跟霍穎、林馨那個,不過也不對啊!他又沒練過書上說的那種「採陰補陽」的功夫,不可能做這種事也漲功力!再說,也沒見霍穎、林馨的身體這段時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能蹦能跳,原來偏瘦的身體正逐漸變得豐滿、結實,皮膚更加細膩光滑,肯定不虧!真是奇怪了哉!難道力量來源於內心的憤怒?

    面對三女充滿愛意的目光以及從骨子裡透出的依賴,李默突然感覺信心又重新回到身上,無窮的精力勃然而生,微微一笑,「事已至此,雖然不捨,但我能夠接受現實!既然能贏,也就輸得。」說著,他同時摟住霍穎與林馨的肩膀,樣子十分霸氣。兩人根本沒拒絕的念頭,自動靠進他的懷裡,第一次平靜地接受了他這種略微有些過分的行為。他逐一親吻過兩人的面頰,抬頭看了眼絲毫不想避嫌的丁蕾,心中暗暗發下重誓!

    晚上上線,林馨從南巖宮趕來,任務人數已滿,十分遺憾!見她的樣子不好受,李默正想安慰,突然看到薔薇和龍楚楚兩位熟人進來。三個女孩笑鬧著打過招呼,才說上幾句,就得知兩人也接到這個任務,林馨臉色又一苦。

    到了十點,運氣之門突然打開,有人未能及時進行任務簽到,系統視為自動放棄。空出的位子恰好被眼急手快的林馨第一時間搶到手,臉上頓時浮出一絲微笑,那滿足的樣子令李默十分激動。

    第一次行鏢,既可到處逛逛風景,也後莫測的敵人暗伏在旁,想著就覺得刺激!同時還有心愛的麗人在旁,一股異樣的激動在胸中迴盪,李默走路的步伐也顯得十分輕快。出發是在山腳下的十堰鎮中心廣場,武當鏢局的大門口。可惜時間太緊,沒有給他去錢莊取回商人包裹的時間,甚至三十六名任務玩有都沒機會相互認識一下。

    頂著眾人蔑視中帶著羨慕的眼神,李默拉著林馨主動跳上押後的那輛大車,薔薇和龍楚楚兩人騎著谷內統一配給的匈奴馬跟在一旁。

    整個車隊共有二十六輛大車,三十多名NPC,官員和他的家屬待在前面幾輛車裡,後面是傢俬以及一些官貨,跟搬家似的,油水充足。李默估計他們這邊還沒出發,沿途的各個邪派怕就已經開始刷任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來搶,沒弓箭伴身,感覺真不是太有信心。

    一個曼妙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車隊的右邊,十分吸引人!仔細望去,原來是上次在山道遇伏的那個女孩。才過了十幾日,已經和林馨一樣身穿四十級以上弟子的、沒有圖案的杏黃道袍,也沒騎馬,看樣子是想找輛大車搭乘。來到車隊尾部,看到懶洋洋的李默,愣了愣!又看到林馨,美麗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似乎是認識,猶豫片刻,最後選擇他們前面一輛跳上,偏頭再次望了他們一眼,嫣然一笑,這才轉身坐下。

    「的!」一聲,領頭的車把勢呼喝著,將響鞭「啪」地甩起,車隊緩緩出發。這次行鏢的路線是從十堰往南,走陸路先到武昌,而後換船進入湖南,順湘江而上。一路有排教、鐵掌幫以及靈鷲宮麾下苗疆一百零八峒,另有無數開山立舵的強盜土匪!這不,才出十堰半個鐘頭,就已經連續擊潰兩小股NPC強盜,至於路邊的各種低級怪物就更不用說。

    眾人小試牛刀,感覺成績斐然,開張大吉,兆頭不錯,一臉喜氣洋洋!尤其是在前頭開道的幾個,等級比較高,出力也多,意見風發。哪像李默和林馨兩個,在車上卿卿我我,不時和薔薇、龍楚楚兩人聊天,最多是抬手收拾幾隻路邊的漏網之魚,悠閒自在,就像是跟來旅遊度假,惹得不少人一肚子的火氣。

    別人強烈的不滿李默是看在眼裡的,並不特別在意!不過感覺有趣的是,當他們一望到前面的那女孩,態度就大都變得恭恭敬敬。而那女孩盤膝坐在車轅之上,閉目養神,至今也沒出過一次劍。

    李默雖沒問,也沒經常看對方,林馨卻可以憑借女性的本能感覺到什麼,嫣然一笑,「她很漂亮是吧?」李默正想辯解,她已經接著說下去,語氣有些低沉和怪異,「她很漂亮,而且武功也相當不錯!不只是遊戲中,現實裡也同樣如此。」

    「哦!」李默好奇心頓起,卻不敢追問,幫作無所謂的樣子,東張西望。林馨抿著嘴微微一笑,「她在遊戲裡叫幻雨翻雲,前幾天接了個任務,和三百多武當弟子一起滅掉漢中魔門分舵,殺了個一百二十級的NPC舵主,名聲不小!現實中則和我同姓,叫林月。曾經代表北京武術隊參加過數次全國大獎賽,去年暑期的全國青年大獎賽還在劍術項目中贏過我。」

    「哦!聽起來挺複雜!不過,馨兒,你有師傅這幾個月的悉心教導,現在和她比應該更有信心才是。」李默見林馨說這話的時候神態不是很自然,想來應該是有些往事,趕忙勸慰。

    林馨微微一笑,靠在他懷裡,「武術套路比賽和實戰又不是一回事!關鍵還得看誰的動作更標準、更優美,另外裁判也是個關鍵因素。」聽過這話,李默已經知道問題所在。那女孩北京人,比賽上自然會佔些裁判的優勢,輕輕摟住林馨的肩膀,「馨兒,一些虛名,你很看重麼?」

    「曾經看重過!」林馨也不隱瞞,躺在李默的懷裡,「很氣!頭腦發昏,和自己以及教練們慪氣,拒絕參加省隊。可自從遇見你,我卻突然不看重了!不知道是為什麼?好奇怪!得去算算我們倆的八字,估計你是我前世冤家,我又欠著你金山銀海,所以今世被你生剋。」她說話時那亦怨亦喜、似嗔還羞的樣子,讓李默暢快之極,放聲大笑。

    「嗖」的一聲,李默還沒笑完,天賦的第六感突然察覺不妙,本能地抱著林馨滾入車內。就見車轅上插了支尾翎晃個不停的長箭,跟著隊伍騷亂的聲音四起,數人大喊著「敵襲!」,聲音甚是有些驚慌。

    李默探出頭,見薔薇伏在馬上,背部露出截箭羽,龍楚楚正在手忙腳亂地撥打著從樹林裡飛來的箭。從她們的動作上看,可以看出流改版後整個場景顯得益發得真實!「唰」地抽出長劍,「馨兒,你去照顧薔薇和楚楚。」說完,他輕身一躍,劍在空中飛速撥開一箭,落地一個漂亮的前翻,竄進樹林。

    林馨輕身一躍,腳尖在前一輛車的車頂上一點,接著前飛,越上薔薇的馬鞍,摟住她的腰,手中長劍運出一個個光圈,護住兩人的全身。龍楚楚這時已經跳下馬摸過來,扶著痛得發抖的薔薇滑下馬。林馨隨手一劍將箭尾削斷,「楚楚,從前面拔出來!」話音未落,她已經滑下馬,朝一名從林中竄出的小強盜迎去。

    李默一進林中,見草叢茂密,當即伏身潛行。繞了幾圈,來到棵大樹邊,運起「壁虎游牆」,悄無聲自地游上樹頂,摸到早瞅好位置的NPC弓箭手身後,左手一把抓住弓,劍抹咽喉。弓很一般,三石,箭也就十幾支,勉強能用。小心探頭一看,只見幾十名強盜從樹林深處衝出,而眾玩家紛紛迎上。

    另一棵樹上露出個人影,正想張弓,李默手裡的兩箭已然離弦,一中手腕,一中耳門,一聲沒吭摔落樹下。附近十名埋伏在樹上的傢伙被驚動,箭如連珠,把李默藏身的樹冠射得千瘡百孔。還好他見機快,已經先一步轉移陣地,瞅準機會又從樹上射下兩傢伙。

    這些NPC不笨,見已經暴露,其中某個小頭目一招呼,居然乾脆下地,四面合圍。李默立即朝林子裡鑽,一邊跑一邊找機會回射,跟得最緊的三個傢伙陸續倒地,隱約看著還有五個。沒了箭的弓是累贅,丟進包裹,換成寶劍。

    那小頭目剛剛跑到林中一個空地,只見李默在東邊一閃而沒,挑斷一手下的雙腳,慘叫聲不斷;南邊冒出,一強盜手捂雙眼,發出惱人的合唱;西邊現身,把一弓箭手刺穿咽喉,釘在樹上;北邊露頭,貼在最後一名手下的身後,朝他微笑。他頭昏腦脹,機械地射著箭,把手下射死,最後看到一道寒光從自己喉間掠過,居然有種徹底解脫的感覺。

    一通狂搜,從小頭目身上拿到把五石弓,幾個傢伙湊出一整壺箭,李默在隱約的殺聲指引下,朝大路邊摸回。走了沒一半路,發現一塊空地上有個BOSS大馬金刀的立著,全身紫金甲,一把大關刀插在身旁,身邊還有四名錦衣護衛,都不好單獨去惹。

    林外混亂了一陣,很快玩家們穩住陣腳,幾十名五、六十級的強盜對於都是三十多名四十級以上的武當弟子來講並不難對付,各種武當劍法使出,技巧差點就是面對面硬砍也不怕,吃藥忍痛頂住!

    很快路邊留下一地的屍體,所謂:宜將剩勇追窮寇!眾人興致勃勃,銜尾急追,紛紛殺入林中,打頭就是林馨和林月兩位所向披靡的美女高手。不過林馨更大的心思是放在尋找李默身上,不時四處張望。

    「啊!」的一聲巨喝,李默這種趴在草叢裡的都猛地掉了好幾百的血,其他剛剛靠近的玩家就更不用說。沒等大家回過神,那BOSS級強盜頭目將插在地上的大關刀拔起,猛地一揮,一道半月型七彩光環飛出,衝在最前面的除林月翻身伏地、林馨飛到樹上,其餘五、六人躲閃不及,當即被砍翻在地。

    第二波人蜂擁而至,四名護衛拔刀迎上,步伐協調一致,一組漂亮的快刀,短短一分鐘內,兩人倒地,三人重傷。「大家別急!他們會刀陣,一個個引開!」林月在一旁看出點苗頭,大聲指點。看來她蠻有威信,大家紛紛立住腳步,會暗器和弓箭的開始遠距離攻擊。四人無論攻哪邊,這一邊的人轉身就逃,其他人則跟在後面偷襲。如此幾個來回,成功的把四名護衛逐一引開,林月這才持劍迎著大BOSS走去,半路上瞟了林馨一眼。林馨抿抿嘴,一扭頭,正好看見李默從草叢裡站起,臉上頓時浮起笑容。

    「薔薇和楚楚呢?沒什麼事吧?」李默拉住林馨的手,眼睛望著五處戰場,嘴裡問道。「沒事!」林馨回頭看了一眼,「在後面!喏,那不是來了!」李默一看,確實,兩人正往這邊繞。四人匯合在一起,李默看看薔薇,身上雖有血跡,可動作已是生龍活虎,笑容燦爛,這就是玩家的好處!

    那四個護衛挺難殺,四、五人圍著一個砍了半天也沒掛,而與林月一起對付BOSS的卻已經有三人在一分鐘內陣亡。那BOSS舞起大刀來相當順溜,一道寒光接一道寒光,殺傷力強得離譜,動作瀟灑快捷,等閒人靠不近身。林月也是盡量通過敏捷的身法全力射閃,力圖拖住對方,還手的情形李默基本沒見到。

    林馨的脾氣相當好,見林月情形不妙,就想上前幫忙,李默一把拉住,疾聲大喊:「馨兒,現在最好的方法是趕緊把四個護衛解決!」林馨一聽就懂,招呼一聲,四人從三名早已力不從心的玩家手裡接過一名護衛。

    畢竟有過合作的經驗,又有兩個武術高手,四人進退有序,配合無間。林馨連發兩次寒冰斬,把這護衛的腿砍斷,薔薇和龍楚楚合力砍下其持刀的右手,隨後想怎麼蹂躪都可以!李默先把刀拿到手裡,居然全是???,一定是好東西,丟給林馨背著,旁邊的人看得眼睛發綠,但見四人配合默契,又有三個大美女,不好意思說話。

    待護衛倒地,三女早有共識,李默全權搜身,可惜一離開襄陽地界,他運氣到頭,一無所獲,這時其他三名也在眾人群毆之下一一去見上上帝。眾人慢慢圍上,卻不急著動手,都想等別人先上前送死,自己在後面當漁翁。地面頓時尷尬起來,一個漂亮的女孩氣喘吁吁地與BOSS游鬥著,附近二十多人則緊緊圍在一旁,躍躍欲試,卻沒人搶先出頭。

    林馨一拉李默,李默點頭,「薔薇,楚楚,你們倆別上,在一旁替我們觀風了陣。」兩人明白他的意思,讓到一旁。林馨首先出陣,瞅準機會,連續兩個游龍步,切入BOSS大刀內圈,劍尖直指BOSS舞刀的雙手,步伐節奏全力保持與對方一致,敵進她退,敵退她進。

    林馨得以喘了口氣,站到一旁回力。李默靠前,朝她微微一笑,猛地前刺,解了林馨一時之困。他採取的戰術與林馨截然不同,四處遊走,抽冷子就是一劍,手法變化多端,快進快退,決不貪功!林月在一旁看了一會,好勝心起,猛地躍入戰圈,卻沒有破壞林馨的節奏,佔著輕功好,高飛高擊,動作飄逸。

    三人配合逐漸默契,各展優勢,動作標準、漂亮,圍觀的人看得相當過癮!三人堅守著自己的路數,越殺越熟,越熟就越快,最後搞得大家是眼花繚亂。如此過了幾分鐘,突然有人從林外跑過來,「不好了!大家快……」快字未完,一箭封喉,跟著又一箭從後背進、前胸出,人當即撲倒在地,變成灰黑色。

    眾人尚不明所以,二十幾支箭射來,把沒來得及反應的十來名玩家射死射傷。一人腦子反應挺快,「不好!車!我們的鏢車!」眾人馬上想到問題所在,大喊著正想衝出去,這時BOSS已被殺得發了飆,怒喝一聲,連舞三轉,揮出三道美麗的光環。

    李默一個金勾鐵板橋,痛快地倒在草叢中,林月正好躍到BOSS身後,林馨則高高躍起,武當看家輕功《梯雲縱》發揮效用,腳尖踏腳尖,連上兩階,落下時被刮掉大半血,踉蹌幾步,差點跌倒,急忙往嘴裡塞藥;而其他玩家就吃苦了,兩相夾擊,前後被襲,隊伍一片混亂。

    待混亂過後,不足二十名玩家重新殺上大路,只見一地的NPC屍體!馬車早沒了蹤影,遠遠看到二十幾名騎在馬上邊射邊退的蒙面玩家。追了一會,這些騎士們在一山岡上立定,一人哈哈大笑:「笨蛋們!這些財貨大爺們笑納了,回去向你們的NPC掌門哭鼻子去吧!」眾蒙面強盜同時大笑,催馬揚塵,飄然遠去。

    眾人氣急敗壞,等想起什麼重新回到林中,BOSS已經躺在地上,李默正坐在樹枝上,甩著雙腿,當著眾人的面打開本秘籍,秘籍隨即在他手裡化為七彩琉光。眾人大怒,正想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林月站出,冷冷地開口,「行了!大家有什麼話回山對著門中管事說吧,這趟任務失敗了!」

    眾人無話可說,眼尖的發覺林月身上多了點東西,像是BOSS身上的半身紫金胸甲,衣服尚未穿嚴實,露出亮堂堂的邊;而林馨則笑瞇瞇地擺弄著手腕上的兩隻紫金護腕,不時撐開手對著陽光仔細計較花紋是否對稱!就事一邊的薔薇和龍楚楚也沒落空的樣子,一個隨時樂呵呵地摸著腰帶,另一個的靴子挺惹人眼。眾人大悔,沒想這BOSS居然大爆,只是不知道那把大關刀花落誰家?

    「各位也別多想!」李默懶洋洋地靠在樹枝上,「除了從那三名護衛身上拿到東西的哥們,其他參戰的兄弟姐妹每人一千兩黃金辛苦費,由襄陽打鐵谷負責支出,也算是不讓大家白跑一趟,各位以為如何?」

    人的名、樹的影,眾人一聽打鐵谷,再看看李默等人,對號入座,馬上把剛才腦子裡的偏見忘到九宵雲外!一個滿臉疙瘩的傢伙激動得大喊:「隨風神箭!你就是神箭隨風!那她就……就是雲中仙子。啊!偶像!能合個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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