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島上,沿著之前相同的路徑一路前行。此時,我非樣一件寶貝,不然的話以我現在這逃亡狀態,如此來回必然會惹來多多的麻煩…險啊,真是好險。
自來到島上之後,焰兒便又窩了回去,但這次並沒有返回它自己的寵物空間,或許是赤焰發揮了作用,它只是將整個身體藏在我的寒魄中,伸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面東張西望著,偶爾雪緊了一點,那這個小腦袋也隨之完全縮了回去,直到它感覺捂著有些熱了,這才再冒出來……
我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有袋鼠媽媽的感覺了。
不久前才走過一次的路,依舊在腦中清晰留存著,這才沒有繞什麼彎子,很順利的便來到了泠雪所在的那扇門之前。
一切都與之前一般,想來是幾千年了,已經幾千來的都無變化,怎可能在這幾天工夫有什麼不同呢。
「緋雪,是你嗎?」或許,在我剛靠近島時,他便已感覺到了我的氣息,沒有任何詫異,有如同平日裡招呼一般。
「是我。」雖然應是這樣應了,但總感覺這話像是多餘的……我當然是我啦,不是我還會是誰?
「你怎麼又回來了?」
「當然是因為這次找到辦法了,我才回來啊~」邊說,我邊努力的用身體推著那重門…隨著沉重的「喀喀」聲在這空曠的山洞迴響,門漸漸的被我推開了小小的條縫。
泠雪仍然如之前一般,被鎖鏈縛著四肢靠坐在地上,他看向我的眼神夾雜著某種思念。但更多地卻是擔憂。
「緋雪。你快回去吧。」
「這次我可是帶著寶物來地耶,肯定能把你從那裡給弄出來!」說著便伸手想將焰兒拖出來,可是…它可能是太怕冷了,即便只是頭,也死都不肯往外探一下。
「那個…它不肯出來,就沒辦法讓你看了……反正,你也看到過啦,就是的那根焰色項鏈,憬鳳送焰兒玩了~」
「項鏈?」泠雪望著我,臉上驚訝之色難掩。「是那個項鏈?」
我點點頭,隨之謹慎的伸手向內探去…嗯,果然有效耶,雖然依舊有種刺骨般的冷痛,但與之前相比,卻仍在我可以忍耐的範圍內。
我大著膽子一步步繼續往內行去。越靠近一步,身上的寒冷之意便越盛……我打了個冷顫。終於忍不住停了下來。
伸出手來呼了呼,希望能夠帶來些溫意,但毫無用處。氣剛一呼出,便凝結成了細小的白色冰粒。
「焰兒,出來往我手上噴些火。」
「喵~」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緋雪。快回去吧。太過勉強會傷到你自身原氣的。」自我踏入這裡第一步開始,泠雪就變著法的又哄、又勸,可不。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緋雪,寒性之人如果受到寒氣侵蝕地話,產生的後果會比普通人更惡劣……快回去吧,只要你替我照顧好嵐霜就行了。」
「唉呀,你好囉嗦耶~」我故作不滿的|gt;都可以憑著這個進來,我怎麼會反而就不行呢?」
我看著離我只有十步之遙的泠雪,我閉上眼,咬咬牙,猛得便直往那兒衝去。
這不,我就說嘛,只要不顧一切的狠下心來,我一定能夠成功!我呵呵一笑,剛想對著憬鳳擺出個「勝利」的資式,我便忽感從心底深處湧過一股子寒意,只覺似乎自己全身上下地血液都凍僵了一般,隨即眼前一黑,意識也隨之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再度醒來,早已不知過去多時,感覺到混身上下舒坦了
模糊之際,我不由懷疑方纔的寒氣是不是已經直接把復活陣。
悠悠睜開眼,朦朧之中見到地是那充滿擔憂之色的緋紅雙眸,或許是見我醒來,僅一瞬,憂愁便變為了驚喜。
「叫你不要逞強。」他的語氣雖帶有某種責備,但眸中卻流露出了濃濃的關懷與慈愛,「沒事吧?」
很想向他點頭,更想從涼涼的地面爬起,但,身體卻完全不受我控制。
「雖然有憬鳳地焰氣傍身,但你畢竟修為尚淺,恐怕連怎麼發揮其焰力都不知吧?你現在地狀況只是因為體內的雪魄精被此處的寒氣所劇烈擴張所導致地。」泠雪頓了頓,心有餘悸道,「剛剛之事如有萬一,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也沒得反駁,只得維持著仰臥在地的資勢,等候著時間的推移。
我相信,時間是萬能的,不可能讓我這樣躺一輩子的。
在我切切的祈禱下,如同被凍僵一般的人在約莫躺了數十分鐘後,恢復了些許的行動了…我費盡心力使用手將自己慢慢撐了起來…坐好。
泠雪就坐在離我兩三步的地方,由於鎖鏈的阻礙,這也是他所能達到的最遠距離了,所以也可說,我們倆兒現在就處於這種面對面的狀態。而此時我的姿勢也格外便於我去好好的打量他。
「你費盡心思,不會只為了與我面對面坐著吧?」好久,泠雪終於打破了寂靜。
「當然不是羅,如果僅僅為了和你真正這麼見上一面,我就得這麼千辛萬苦的,那也太虧了,我才不幹呢。」我振振有詞道,「我這次來可是為了另一件更為重要的事,嗯…不如你猜猜看是什麼?」
泠雪帶著無比寵愛的笑容一直注意著,見我聽說,他才緩緩言道:「猜不出來。」
「你根本就沒猜啦!!」
「那你告訴我吧。」
我想了想,故意不緊不慢的舉起右手,緩緩攤開手掌,笑道:「我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
「魔術?」泠雪勾起唇角,「你來我這兒就為了給我變魔術?」
「是啊~」我依舊笑盈盈的說道,「你lt;喔~」
聲音漸落,我便緩慢磨搓著手指,淡而可見的紅色光茫從指尖散發,隨著那光茫的漸盛,忽就一團火焰在我指尖燃燒了起來,火焰著實很小,最多不過打火機點燃一般,但…這對於身為寒族的我們而言,卻是從未想到過的事。
泠雪怔怔的望著。
而我則繼續表演著。
「怎麼樣?」確實,我現在很得意,而在看到泠雪的表情後我就更得意了。
「這是?」
「說來話長啦,反正……」我指了指那縛在他手腳鐵鏈,「這東西你應該戴厭了吧,那麼,我們今天就和它說『白白』了~」
「緋雪,莫非你想?」
「據說三千年前曾經試過,但失敗了,那今天就換我來試試吧……」
說著,我不顧泠雪的反對,便直接挪到了他的身邊,看了看那緊緊困著他行動已有幾千年的鎖鏈,心中只覺酸澀難耐。
我將身上蘊藏著的所有法力值緩緩凝潔為焰和寒……
身體忽冷忽熱轉而半冷半熱。
一半的臉流著汗,另一半則凝著霜凍。
手中紅白兩光驟變……
我緩緩將手覆於那緊鎖他右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