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盡可能地以直線向著島中央行進,但仍沒有多久便方向。站在一片樹林中,此時的能見度很低,大約只能看清前方一、兩米處的東西。但即便如此,我很清楚地感覺到我們確實迷路了。
「果然又回到這兒了!」撫著眼前那顆樹枝上的布條,我鬱悶極了,「已經走了好久了,怎麼就是走不出去呢。」
「應該是個陣法吧。」
「嗯?你是說和獨角獸森林裡的一樣?」我記得當時去獨角獸森林時,冽風就曾說過那外圍的樹林其實就是一個陣式。
「對,不過是個完全不同的陣。」
「那我們是不是走不出去啦?」我索性直接往地上一坐,靠在樹上,無力道,「反正打死我都不走了,你找到路後再來叫我吧……」好無聊啊,又不能放焰兒出來玩,早知道剛剛就和那章魚多玩會兒了。
冽風只得望著我無奈地笑笑,可能覺得自己找會比較快,而這裡又挺安全的(畢竟走了這麼走都沒遇上半個怪),所以還算是放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兒,認命的自己去找尋出路。
仰天躺在草地上,在暖暖陽光的照射下,越來越覺得睏倦異常,在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後,我側過身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醒醒,懶貓~~」鼻子被輕輕捏了一下。
「吵死了~~」我不耐煩地伸手甩去,輕聲嘀咕著,「還有,我是狐狸。不是貓~~」真沒常識。連狐狸和貓都分不清。
「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自己走羅?」
「好啊。」迷糊著回答了一聲後,便把慶麟給扔了出來,同時繼續如同在夢中般低喃著,「帶她洗完了再在找我。」
其實我睡眠一直很淺,所以遠遠地便能感覺到他走過來,這才繼續讓自己迷糊下去,不然的話,即使不願意,條件反射也會讓我完全清醒過來。
咦?那冰冰涼涼的。正一滴滴落在臉上地是……水滴?
我不情願地睜開一隻眼睛……映入眼簾地正是一雙大手,而從那手縫隙裡緩緩滴落的則是令我臉頰頓感清涼的水滴。
咦?水滴?
我猛得坐起身來,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
山崖上,一注瀑布優雅的垂落下來,可奇怪的是,那瀑布水流的落下卻沒帶來絲毫聲音。周圍還是一片寧靜。瀑布的落差約有10,很緩。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閃發亮,使得乍一看上去,與其說是瀑布,倒還不如說是從山崖上垂下的巨型銀布。
瀑布之水傾流而下,盡數灌注於下方的水潭中。濺起陣陣水花。水潭不大。可是,在它地四周卻開滿了淡紫色的四瓣小花,隨著微風的吹撫。花朵緩緩搖擺,而那淡淡的紫霧便隨著花兒的隨風而動緩緩升上了天空。
「這,這是?」難道我夢還沒醒,我伸出手狠狠一掐,「不痛耶,果然是在做夢~」
「你掐的是我地手。」冽風好笑地看著我,「你不是想知道是不是做夢?那讓我替你掐一下吧。」
看著他被我掐得通紅的手臂,我將雙手往背後一藏,慌忙道:「不要,我現在已經很確定這不是夢了!」
「真得確定了?」
呃…聽到這麼一說,我又不覺懷疑起來……要知道當時我可是睡在樹林裡地耶,什麼時候身旁莫名的多了一個瀑布和水潭?難道我會夢遊?不可能啊,晨晨沒說過我有這毛病啊…那麼就是說應該是現實吧?
「確定了沒?沒確定的話就讓我掐一下吧。」
我向他做了個鬼臉,「確定了,我又沒見過真的瀑布,哪能做這麼真實的夢啊,所以,肯定是醒了~~」耶~~這下他找不到借口掐我了吧,哈哈!!
誰料,冽風聽完地話之後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沉默了會兒便開口問道:「你是哪兒長大地?」
嗯?我皺皺眉道:「你問這個幹嘛?」
「海、瀑布、湖泊、森林、雪山……甚至是人群,無論在哪兒,無論遇上什麼,你臉上都會有一種別樣的驚訝與好奇。」他輕輕按著我的肩道,「讓我不由得覺得你是從什麼與世隔絕地地方來的一般。」
「……」雖然圖諾每個學期都有學期旅行及春、秋、夏三假,但…自進入學園以來,我外出的時間數都數得出來,尤其5那年受傷以後,維家就只是每年的一次所謂的「家族聚會」才會回去。所以我外出的目的地幾乎是數年不變——墓及「愛神」所在處。至於學期旅行,由於身體的關係更是從來沒有參加過。而假期,除了留在學校就是去晨晨家。
怎麼說呢,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更多的是出於書本、相片和虛擬實境影片。雖然這裡是遊戲,但在這裡的一切都猶如現實般栩栩如生,難免不會令我感覺驚奇。只是…這個能和冽風說嗎?
「你還在唸書吧?」
他的神情和語氣令我不自覺得就點了點頭。
「什麼學校?」
「圖…」我低垂著頭,思慮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定決心抬頭望著他說,「圖諾。」
冽風伸手輕揉著我的頭,雖然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但卻讓人猜不透他正在想些什麼。只是那笑,不由得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環顧了會我便岔開話題問道:「嗯…這個瀑布是?為什麼我會突然到了這裡?喔,應該說怎麼瀑布突然到了這裡?」
「其實瀑布本來就在這裡的。」
「嗯?」我有些不解,但迅速便瞭然道,「你是說障眼法?」
他點點頭,「就像我剛剛說的那個陣,只要將陣眼破壞了,整個屏障就完全消失了。其實,我們早就走到了這裡,只是不停地在原地繞圈圈而已。」
「莫非這個水潭就是靈水?」花了那麼大的工夫才找到,應該不會錯吧?
「這個的話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好!」我答應了一聲,便直接將慶麟抱到水潭邊,看著深深的潭,我不覺犯了難。
難道要直接將她扔下去?她會不會淹死啊?最重要的是萬一她淹死了的話,我會不會遭天譴啊?
為了避免這個萬一,我還是蹲下身,用手勺起潭水,慢慢地往她身上倒去……
一分鐘、二分鐘、五分鐘、十分鐘……「我不幹了啦!!」手好酸啊~~這
於是,我的懶勁又犯了,只想一腳把她給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