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吞噬蝙蝠比起吞噬蝙蝠來,實力弱多了。同樣的道理,閃影吞噬貂比起閃電銀貂來,也差勁多了,我們三人合力,可以殺死閃影吞噬貂。不過,」鐵棒淫成繡花針苦澀地看向身後,「我們沒有機會了。閃影吞噬貂已經完成了吞噬,進化成了閃影吞噬者。」
「不錯,閃影吞噬者和幽影吞噬者,都是黑暗時代的吞噬者,」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接過話頭,三人循聲看去,卻見一個一身白衣的人,輕飄飄從洞外飄了進來,說話的,正是這人。只聽這人續道,「吞噬者的神力和威能,不是你等渺小存在能夠領略的。呵呵,呵呵,」
這人輕聲笑了起來,笑聲縹緲,若從地獄飄來,「身為吞噬者中的閃影吞噬者,我的三個形態,閃影吞噬貂最弱,閃電銀貂要強一點,最強的,卻是閃影吞噬者。你們連我的原始形態閃電銀貂都無法戰勝,只能在閃電貂影之下,成為喪家之犬,呵呵,呵呵,你們,」
白衣人笑聲飄忽中有著一種直指人心的詭異力量,「你們,還是自盡吧,免得我動手,讓你們憑添痛苦。」
這身份為閃影吞噬者的白衣人,形象說不出的詭異,明明是光線幽暗的山洞,可是一身白衣,鮮艷如雪,明亮異常;如此明亮,按照道理說,應該很清晰,可是三人窮盡目力,也無法看清楚白衣人的面目,——別說面目了,連身形也是模模糊糊的。
準確的說,白衣人不是身形模糊,不是面目模糊,而是整個人就彷彿一團影子。
白色的影子,這是眾人無法想像的。相對來說,適才的幽影吞噬蝙蝠,身為一團較為正常的陰影,反倒能夠讓眾人更能接受一些。
第六條銀河正欲說話,六識神通感應裡,突然出現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不由心中一動,當下輕聲笑道,「嘿,哥們,你口口聲聲吞噬者的威能和神力,那我他媽倒想請教你一下,偉大的吞噬者啊,你他媽雖然出場拉風無比,但是越是拉風,越是說明了你出場的艱難,就像短命的幽影吞噬者,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就被我們三個小癟三給斃了。哈哈,這麼艱難的出場,想必那讓你們念念不忘的黑暗時代,早就已經是不知道哪一個世界的陳年舊事了吧?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六條銀河放肆地發出一串淫笑。
閃影吞噬者果然中計,大怒道,「卑微的螻蟻,無知的爬蟲,偉大的黑暗時代,豈是你等卑微之眼能夠窺見的。被遺忘的時代,轉眼就會重新降臨,被放逐到異世界的黑暗使者,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攜帶著濃烈的血腥,以殺戮的名義,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閃影吞噬者喋喋不休,開始了一段華麗然而毫無意義的威懾。
時間,就在閃影吞噬者的威懾裡過去。雖然,這點時間也不過最多就是一柱香時間而已。
但是,一柱香時間,足夠了。
在閃影吞噬者結束了華麗的威懾,終於開始動手後,僅僅向三人攻出兩招,雖然兩招就讓三人同時受傷,但是,兩招之後,閃影吞噬者再無機會。
因為,一團濃濃的血影,即使在幽暗的山洞裡,也血腥撲面的血影,撲向了閃影吞噬者。
「哈哈,嗜血老兄天榜風采,果然不凡,」第六條銀河看著糾纏在一起翻番滾滾的血影和白影,大笑道,「可惜了老兄曾經約我一戰,我卻是冒牌終歸是冒牌,很快就被打回原形,實在愧對老兄如此身手啊!」
這血影,正是曼陀羅莊當初被第六條銀河一屁股坐死的七大高手中的嗜血如命。
當初,被坐死的高手中,三個玩家,東方落日、傾心如醉都發出了復仇,只有嗜血如命豪邁一笑,只是約第六條銀河日後一戰。三人風度,在這場風波中盡顯無遺。
當時,第六條銀河因為不僅僅是等級狂升,而且內力也瞬間狂升,超過了十萬,與絕世高手和天榜高手相比,當時的第六條銀河差的,不過是技能的熟練度和打鬥的經驗以及身為高手的敏銳性而已,而這幾點,在不用考慮升級和修煉內力的情況下,投入一段時間,應該可以得到彌補——雖然高手的敏銳性不是完全依靠苦練就能得來的,但是現實裡身為虛擬天王的何天下,在遊戲裡當一切條件都具備了,只是培養高手的感覺,這麼點事情,對別人可能苦難萬分,對於何天下,卻是小菜一碟——所以,第六條銀河當初很豪邁地以平等身份答應了嗜血如命的約戰。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戲劇般的發展。第六條銀河由於身體經脈無法承受突然獲得的雄厚內力,而當時又無法類似段譽那樣依靠北冥神功來對付體內的雄厚異種真氣,所以,當場自爆一級,幸虧危急中想起了藥王弓的前身無名神弓的古怪,誤打誤撞中把一身內力包括自己此前修煉的一點微薄內力,盡數輸入神弓中,這才免去了繼續一級級自爆回到23級的厄運。
然而,此後第六條銀河雖然能從無名神弓調用內力,但是卻無法突破限制,只能調用很有限的一點。
第六條銀河就此與真正的高手,無緣揮手作別。
此刻,看著嗜血如命和閃影吞噬者翻翻滾滾鬥了個旗鼓相當,想想遠遠不如閃影吞噬者的閃電銀貂把自己迫得生死兩難,再想想實力遠在閃電銀貂之上、只比閃影吞噬者稍弱一點的傾心如醉,在自己能夠調用大陰陽神光的那一個時辰裡,被自己輕鬆玩死,第六條銀河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嘴上雖和嗜血如命的招呼打得豪邁,心裡滋味,卻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這一瞬間,第六條銀河想要成為真正的高手的決心,空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