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羞愧。原計劃昨天兩更,把欠下的第三章補上的。結果有事,到前不久才逮到點空,趕了這章。晚上看看能不能再趕一章(可能希望渺茫)。
鬱悶,這一陣子各樣事情都趕一塊兒了。不過每天一更,基本上能保證,偶爾一兩天保證不了,過後也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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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傾心如醉小心翼翼繞過保定帝和惡貫滿盈,之後,才倏然加速,長劍出現手中,攻向第六條銀河。
長劍堪堪及身時,第六條銀河驟然動了。不規則散佈的彩光漣漪驟然消失,第六條銀河的身影,裹在一團濃濃的彩光中,疏忽就原地消失,之後,瞬間在丈餘之外現身。
傾心如醉正想繼續追擊,卻不料惡貫滿盈一聲怒吼,鐵杖一掄,沒頭沒腦、疾風驟雨般向他攻來,身穿皇袍的保定帝也是一聲冷哼,站在一側,冷眼斜睨,看樣子,要不是自重身份,恐怕已經上前和惡貫滿盈一起夾攻傾心如醉了。
木婉清卻沒有這麼客氣。這冷美人在彩光驟然消失、收縮到第六條銀河身邊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睜開眼來,迷茫環顧,很快就清醒過來,之後看向正被惡貫滿盈攻擊的傾心如醉,這悍妞一聲冷哼,身形一動,袖箭激射,已然向傾心如醉攻了上去。
惡貫滿盈和木婉清的神情,都很憤怒很憤怒,那就好像一個人正在獲取某項意外好處,卻被人破壞了一般。
傾心如醉被攻擊,第六條銀河解脫出來。這時候的第六條銀河,臉上有一種得道成仙的臭屁表情。段譽臉上,也是一樣的表情。
第六條銀河淡淡看向正被惡貫滿盈和木婉清攻擊的傾心如醉,微微一笑,笑容說不出的飄逸,彷彿天外一抹清風淡淡拂過一般,充滿了出塵超俗、遺世獨立的氣概。
段譽也是微微一笑:「恭喜。」
第六條銀河又是淡淡一笑:「同喜。」
兩人同時對視大笑。
笑畢,段譽走到保定帝身前,嘻笑道,「見過伯父。」段譽雖是嘻笑,然而神情卻極是恭謹,顯見對保定帝尊敬之極。
保定帝微微一笑,又輕輕一歎,「沒想到你卻有如此機緣,能得窺大陰陽術奧境。只是可惜了,朕也不能免俗,只顧著自己獲取好處,卻沒能替你驅除騷擾。」
段譽嘻笑道,「譽兒能見到伯父著相的世俗一面,雖只是短短瞬間,卻也著實有趣呢!」
叔侄倆自顧自在一側敘話,另一邊,第六條銀河又是微微一笑,只是這一笑,卻再無適才笑容的出塵超俗、遺世獨立的得道高僧氣概,而是恢復了淫蕩本色,猥瑣無比。
笑容中,第六條銀河腳步一跨,裹著一身彩光,隨隨便便就插入了惡貫滿盈、木婉清、傾心如醉之間。三人被第六條銀河這一打岔,不由同時住手。
「我的事,還是我來解決吧。」
第六條銀河向惡貫滿盈笑道。
惡貫滿盈殭屍一般的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嘴唇不見動作,沙啞的聲音卻憑空響起,「老夫身為四大惡人之首,你難道以為,一點小恩惠就能讓老夫俯首帖耳、聽你的話?」
第六條銀河哈哈一笑,「惡貫滿盈,你丫就別淫蕩了,裝啥惡人捏?你剛才在我引發的大陰陽神光中悟道,也算是多少有所領悟,難道還要我點出你心高氣傲、不肯受人恩惠的性格?」
惡貫滿盈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如此,老夫就看你從大陰陽神光中領悟了多少東西吧。」(關於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受了別人恩惠,就要回報一下,絕不欠下人情的性格,在原著中,虛竹誤打誤撞幫助他從珍瓏棋局導致的心魔中走出來,之後他幫助虛竹進入無崖子居住的木屋,就可以看出來。這裡,第六條銀河和段譽引發的彩光漣漪,是大陰陽神光,惡貫滿盈、保定帝和木婉清沐浴在大陰陽神光中,得到了不少好處,所以段延慶算是欠下了第六條銀河一個人情。)
惡貫滿盈說話的時候,仍不見嘴唇有何動作。這是惡貫滿盈說話的特點。準確的說,惡貫滿盈其實不是用嘴唇說話,而是用肚皮。這是一門旁門左道的奇術,叫做腹語。惡貫滿盈的腹語,對別人說,可能會引起驚駭,讓人認不出來,然而對著下五門弟子第六條銀河用,那就毫無神秘可言了,要知道,下五門堪稱天下一切旁門左道薈萃之地——當然,稱不上天下旁門左道的祖宗。
第六條銀河嘿嘿一笑,轉身面對傾心如醉。
傾心如醉等級不如惡貫滿盈多多,操作也不如惡貫滿盈,本來在惡貫滿盈手下絕難支撐三十招,何況後來木婉清還加入了進去。
就在岌岌可危、眼看小命不保的時候,卻不料第六條銀河橫插一腳,惡貫滿盈一住手,傾心如醉立刻從危機中解脫出來。
喘息未定的傾心如醉,聽著第六條銀河和惡貫滿盈的對話,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了第六條銀河的意思。這小癟三居然妄圖自個兒一個人對抗傾心如醉!
傾心如醉本該高興,然而卻突然間覺得一陣莫名的心寒。
當第六條銀河回過頭來,面對著他的時候,傾心如醉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心寒。
身邊的空氣,不知何時已經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這種變化能夠讓人感覺到,但是絕對看不到也摸不著。
第六條銀河微微一笑,對傾心如醉道:「大絕世,榮幸得很啊,老子我還剩半個多時辰的時間,能穩穩搞死你,你偏偏現在就撞了上來。哈哈,也不怕告訴你這傻逼,老子剛才修煉天級心法『內力天經』引動天地異象,周邊百里內陰陽氣脈匯聚於老子身邊,五行氣運齊聚於老子腳下,老子平時是匯聚不了這麼多陰陽氣脈、五行氣運的,也就這一個時辰。」
第六條銀河說著,雙手隨意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渾身彩光隨著弧線流走。突然之間,天地彷彿靜寂了下來,然後,傾心如醉猛然發覺一股無形的力量不知從何而來,纏向自己。
和看不見的東西交手,是什麼感覺?
傾心如醉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此刻自然是毫無準備。
隨著第六條銀河隨意喊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字句,隨著第六條銀河隨意邁步,隨意揮手,傾心如醉只覺得無數看不見的、無形無相的勁力纏上身來。
於是傾心如醉只能隔擋。只能躲避。
於是,場中眾人,只看到第六條銀河神棍一般唸唸有詞、手舞足蹈,而傾心如醉彷彿神漢一般,隨著第六條銀河的動作,對著空氣緊張揮劍、退避。
這就是大陰陽術的威能麼?
保定帝和惡貫滿盈都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不是,」段譽笑吟吟道,「這只是大陰陽術的境界被窺探到之後,這傢伙身邊陰陽氣脈旺盛之極,這才暫時能夠發揮出的一點巧妙運用而已。不過,從威力上看,倒也勉強可以算是大陰陽術的威力了,雖然只是點皮毛——哦不,連皮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