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晚上才得以宣洩的潼河水,讓道路變得相當泥濘,但是這根本就難不倒青州軍將,五萬騎兵在呂布,張飛的帶領下衝出了潼關。每個人只帶了三天的乾糧,路上馬不停蹄,也不攻打任何城市,一路繞城而過,直撲函谷關。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速度太快了,聯軍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看到蔽日的征塵,知道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只能挨個關起大門來祈禱上天,希望他們能夠不受任何攻擊。所以呂布張飛他們,一日行軍幾百里,根本沒遇上任何抵抗,就到了函谷關城下。
函谷關現在是麴義為主將,郭圖副之。呂布,張飛往城關下這一駐紮,嚇得麴義倒吸一口涼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顏良,文丑幹什麼去了?怎麼一下子就有這麼多兵馬來到我函谷關下。
郭圖也傻了,別人不知道顏良,文醜的厲害,但是他知道,韓馥這兩年為了培植親信,打壓袁紹在冀州的力量,很是下了番功夫。甚至不惜把情報偷偷的交給黑山軍,讓他們去偷襲渤海。可是精銳盡出的黑山軍卻一次次的被袁紹的軍隊打敗,而數次挫敗他們的就是顏良文丑。當然這也少不了他郭圖的出謀劃策,而且他一向是跟在顏良左右的,這次要不是因為函谷關位置過於重要,袁紹必須得在這裡留人,他肯定也是跟著顏良一起到潼關去了。可是現在顏良文丑什麼消息都沒有,青州軍卻到了城下,這實在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難道青州軍一下子就把五萬兵馬全部拿下了?不太可能吧,那是五萬人啊,帶兵的還是顏良和文丑,怎麼會一個人都沒跑掉呢?
一封信射上了城頭,信上寫明是給麴義的,麴義是主將,守城的人自然不敢擅專了,很快就遞了上去。麴義拿到信拆開來一看,是我寫給他的親筆信。大意就是讓他離開袁紹,投降我青州,當然裡面也寫到了文丑和顏良戰敗的事情。我的意思很明顯,你是名將不錯,但你的水平跟呂布,張飛比如何?而且你函谷關有多少人馬?顏良和文醜的幾萬大軍一下就被我全部吃掉了,函谷關能挺多長時間?再者說韓馥和袁紹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們內部現在還在鬥爭呢,你只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罷了,雖然你現在很吃香,可是將來呢?我知道你跟袁紹比較好,但是你應該也看出來了,袁紹只重世家,將來袁紹一旦得勢,絕不會留下你,你立再大的功勞都不行。所以不如早早的出城獻關,跟著我一起打擊聯軍吧。
我在信的最後還寫道,你在西涼的時候,曾經是我手下的部將,你和徐榮都是我找董卓老賊要來的,現在徐榮已經投降我了,你看看我給他的是什麼待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麴義當然得好好想想了,我說的話,他確實想過,而且在此之前他還跟郭圖做過深入的探討呢。這個時候郭圖也來了,一進門就直接問:「子信,我剛聽守城的朱將軍說城下射上來一封信,說是給你的,不想讓我看看嗎?」
麴義二話沒說就把信遞了出去:「呦,公則兄啊,反正這事,我知道也瞞不住你。喏,信就在這裡,你看看吧!」
郭圖拿過信封來,看了一眼,根本沒把信拿出來:「是勸降的吧?」
「是,而且是大將軍的親筆信。」麴義一點兒都沒隱瞞。
「那你打算怎麼辦?」郭圖說。
「我這不是也正想找你商量呢嗎?」麴義搖了搖頭:「我心裡沒底啊!」
郭圖一攏鬍鬚:「為什麼?難道你覺得陳登會對你不好?你不是在陳登手下當過幾天部將嗎?」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那會兒還血氣方剛哪,現在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不為家裡人著想啊。」麴義搖了搖頭。
郭圖哈哈大笑:「居然是為了這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還是個當將軍的呢。如果你戰死在函谷關,你的家人會怎麼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對了城下是什麼人?」
「呂布和張飛。」
郭圖倒吸了一口冷氣:「殺神啊,聽說呂布是陳登手下第一大將,碰到他,咱們還有好?」
麴義無奈的點了點頭:「要是徐榮領兵,我還能守上兩天,但是現在來的是呂布,我想,城破之日可期啊。」
「那還想什麼?乾脆就投降算了,看這架勢,顏良文丑肯定不是戰死,就是遭擒了,他們五萬精兵都頂不住,咱們只有區區五千老弱殘兵,那還打個什麼意思啊。」郭圖說。
「那你是我投降嘍?」麴義疑惑的看了一眼郭圖:「那我的家人怎麼辦?你的家人怎麼辦?」
郭圖捋髯一笑:「當局者迷吧,以陳元龍的辦事風格,一向是滴水不漏的,我想這個時候,青州肯定已經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