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麼年代,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青州的兩萬騎兵給聯軍將領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連韓馥都沒有發現其中一個騎兵方陣的帶兵者是張郃。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就連逢紀現在也感覺不到一絲欣喜。青州軍是出來了,可是要把這麼強大的一支青州軍困住,憑著十萬人的烏合之眾能辦得到嗎?
袁紹的頭低了下來,韓馥的腦袋也低了下來,現在他們已經對把青州軍夾在函谷關外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逢紀和荀諶交換了一下眼色,逢紀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青州軍的騎兵是很厲害,但這是他們的精銳,青州不可能支支部隊都這麼強大,既然我們不能把他們困在函谷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出潼關」
逢紀的話再次點燃了聯軍眾首領的希望之火,一個個又都面帶笑容,好像我的幾萬大軍不存在了一樣。
對於我的到來,袁紹他們採取了非常友好的態度,在酸棗城設宴款待我及我手下的將軍們。他們的親切換來了我們的禮遇,除了張郃與蕭風留守以外,所有中郎將以上的官員全部出席,這裡面自然也包括了賈詡和郭嘉這兩位文官。
酒宴一直是在友好的氣氛下進行的,直到我提出讓劉岱到雎陽去祭拜橋瑁的時候。劉岱顯得非常的不情願,甚至可以說是抗拒,雖然袁紹一直用眼色暗示他,他也沒有下定決心,甚至根本不看袁紹了。
既然你是這麼的不情願,那我也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我衝著呂布擠了一下眼,呂布心領神會的繞過桌案,走向劉岱。劉岱這時候也看出不對來了,衝著呂布就喊:「你要幹什麼?」
劉岱身邊也有幾員大將,本來他們還想攔一下,但是呂布突然把眼睛瞪了起來,一股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感覺得到的強大殺氣從呂布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讓幾個傢伙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去。不過例外還是有的,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出現在了呂布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閣下請止步。」
這是誰?居然能面對呂布做到如此地步,我怎麼不記得劉岱手下有這麼一員虎將呢?
雖然這條漢子很勇敢,但是他確實跟呂布不在一個檔次上,呂布一伸手就把他把拉到一邊去了。不過這已經很嚇人了,看得出來,呂布的力量已經發揮了八九成,要是換成一般將領,恐怕就得飛起來。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在整個青州軍裡也不多見,應該和徐盛,潘璋的力量差不多同一檔次,至少算個二級將領。
呂布停頓了一下,繼續邁腿走到了劉岱的面前,根本沒理身後那個漢子:「我家主公說的話,你沒聽懂?」
劉岱的臉都嚇白了:「你想幹什麼?」他這個時候想起看袁紹來了,而袁紹只能坐在那裡衝他歎氣。
呂布還是那句話,只不過聲音更高了:「我家主公的話,你沒聽懂?」
劉岱往後錯了錯身子,顫抖著說:「我,我聽懂了。」
「那就照著去做。」呂布完全是以一種命令式的口吻跟劉岱說話,但是劉岱一點兒也不敢反駁:「知,知道了。」
呂布笑嘻嘻的拍了拍劉岱的臉,很囂張的往回走。這時候那員武將終於忍不住了,高呼了一聲:「主辱臣死。」就拔劍衝上來了。
這是一種很無謀的行動,說白了就是找死。呂布久經沙場自然不會對此無所防備,他微微側身讓過哪一劍,右手一個勾拳之奔那個中年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我一看那個人的出手就知道,呂布就算不拔劍也贏定了。雖然這員武將的本事不是很強,但是在諸侯的手下中也算不錯的了,我手下一流的大將挺多,但是二流的人手相對欠缺了一些,所以我有點想要收服他的意思。於是衝著呂布喊了一句:「奉先兄,不要傷他性命。」
我這句話喊得還算及時,呂布今天喝酒喝得有點兒高興,活動了兩下,居然把殺意勾起來了。他趁著那員武將躲避的機會,左手把劍抽了出來,格開了對方的又一次刺擊,同時劍交右手連續地做出兩次劈砍。那員武將雖然不錯,但是力量上根本和呂布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只是兩下磕碰,火星四濺之中,他的虎口就崩了,劍也落地了。
呂布衝著那員武將又笑了笑:「小子不錯,叫什麼名字?」
那員武將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劍,鮮血從虎口慢慢地流下,小聲地說:「鉅野李乾。」
呂布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我家主公吧,要不然你現在恐怕就不會再站在這裡了。」說著話,呂布轉身回到了青州的宴席,高高興興的接過張飛遞過來的酒,衝著我一笑:「那小子還行,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