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知道我聰明,跟我打賭恐怕只有愧吃,不想上這個當:「賢弟怎麼如此兒戲呢?軍家大事,怎能用賭博來解決呢?」
「錯了,我只不過是不想傷和氣而已,你的五千人馬被我在城外絞殺淨盡。你就應該知道滎陽是守不住的,所以我給你個機會,而且是不傷和氣的機會,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笑咪咪的看著徐榮說。
徐榮當然知道我的話不假,這確實是一個機會,憑他的軍力根本就擋不住青州軍,頂多是阻擋一時。十天半月之後,城內的兵打完了,箭支也沒了,一樣得丟。雖然敗給青州軍董卓並不會責難他,但是要能推敵當然更好了。於是徐榮猶豫地說:「那怎麼個賭法呢?你說來聽聽。」
我心中大樂,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腳水,可是臉上卻顯得很嚴肅:「要是不公平,你肯定覺得我欺負你。放心吧,我打算還是從兩軍作戰上來做文章。」
我指了指滎陽的城門:「你看,這是你滎陽的城門,中間還有道護城河,易守難攻對吧?」
徐榮『嗯』了一聲,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不知道我打算賭什麼?
我笑了笑:「咱們就來賭這道城門。我用一天的時間打開它,就是我贏。如果你一天之內能夠守住城門不失,就算我輸,如何?」
徐榮現在真的有點兒搞不懂了,如果我說三天之內攻進這道城門,他還真有可能守不住,但是一天,憑他城內的守軍數量,和充足的箭支,滾木應該沒什麼問題。他突然又轉念一想,陳登不會是聲東擊西吧?打算把我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這個城門,再從別的地方衝進去吧?
我看到徐榮猶豫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這樣都怕啊?看來我給你的印象太不好了。放心,我還沒那麼奸詐,只要不是這個城門,從其它任何地方攻進去,都算我輸。如何?」
徐榮看著我的眼睛,覺得我不是在騙他,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咱們擊掌為誓。」
第二天,我帶著騎兵再次出現在了滎陽城下,張飛,呂布各率一萬騎馬來到了離滎陽城四百步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徐榮看見我們的這種陣形,當時就懵了,難道陳登蒙了?不知道騎兵不善攻城嗎?是不是他現在已經驕傲了呢?不止是他這麼想,連在城上佈防的另外一個大都護張濟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我們要幹什麼了,一台台的投石車推了出來,看樣子足有不下一百台,而投石車的目標就是他的東城門。這下徐榮真的明白我要幹什麼了,但是他根本無力阻止,派兵出城去阻止,那純粹就是找死,還是留下來守城更好。
既然如此,咱們就拼拼器械的力量,徐榮下令,把城門上的石包準備好,另外把滎陽僅有的兩台床弩也調了過來,一齊對準青州的器械發射。不過我們也早有對策,關羽的刀盾兵拿著巨大的籐牌,在投石車擺好之後,立即把它們擺放到最佳的位置上,遮住投石車被攻擊的角度,基本頂住了滎陽城的第一波襲擊。
但是這時候我們的進攻也開始了,幾個並不是太大的黑鐵球按著設定好的路線飛向了城門。青州的投石車雖然設計上已經領先很多了,但是在準頭上還是有欠缺,尤其是在距離上的判斷,總是出錯誤,一百發新研製出來的炸彈,僅有六七顆炸到了城門,其他的不是太遠就是太近,當然也有偏離路線的。
這東西是馬鈞研製出來的,還是第一次用到戰場上。我就是知道這東西的威力,才敢跟徐榮打這個賭的。熱兵器對冷兵器,徐榮他就算再強,這次也難逃賭輸的命運了。
我拿著望遠鏡觀看了第一輪轟炸,搖了搖頭道:「這命中率也太低了。」
郭嘉在我的身邊,也拿著一桿望遠鏡細細的觀察戰場,聽我這麼說,不禁笑道:「主公啊!不要奢望太多了,別看就一百發,這已經足夠了。您看城上那些董卓軍,他們已經被嚇傻了。」
賈詡也在邊上湊熱鬧:「主公,趕緊看徐榮,他的下巴好像脫臼了。」
「別胡說八道。」我笑著說:「嘴張得大一點兒是正常的,還不到脫臼的地步。你當初第一次看見這東西的威力時,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曹操也很震驚,他不是青州原來的官員,根本不知道這種青州的秘密武器,現在看到這巨大的爆炸威力,聽到那隆隆的爆炸聲,幾乎說不出話來。直到第二輪開始他才反應過來,帶著興奮的語氣說:「看,第二輪了!董卓軍開始逃跑了。瞧,那是張濟,他在斬殺逃兵。」
「呦,這回好快啊,都第三輪了。好了,城門塌了。」我緊盯著城門看。
看到城門倒塌,呂布和張飛大手一揮,騎兵越過投石車,作好衝鋒準備。而前面的刀盾兵,已經在抬著木板搭設踏板了。
就在這時候我衝著典韋說:「去,通知奉先他們,城上已經舉白旗了,徐榮業已投降,不必再多行殺戮了。大軍準備進城,接收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