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現在看起來比較風光了,當上了聯軍的盟主。但是在一年前袁紹可沒這麼風光,當時的天下還是董卓的,雖然袁紹當了渤海太守,但是並沒有多少實力,韓馥被董卓派到冀州當刺史,就是替董卓看著袁紹,不讓他造反。
那個時候的袁紹還真是如坐針氈,四周都是韓馥的兵馬,他連渤海郡的兵力都不能完全控制。不過反抗董卓的這些人裡有不少都是袁紹的朋友,給韓馥施加了很大的壓力,逼得韓馥也不得不跟著一起造反,從此袁紹才算逃出牢籠。
可是逃出牢籠是根本不夠的,他手上沒有多少軍隊,軍隊幾乎都在韓馥手裡,所以在韓馥看來他也就是個擺設,沒什麼可怕的。而韓馥手下掌握兵權的麴義也曾經是董卓的部下,所以袁紹依然是弱小的一方,隨時生活在剃刀邊緣,只要韓馥或者麴義一聲令下,他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不過好在麴義跟我是朋友,曾經在我手下幹過一段時間,一起打過韓遂。所以麴義對袁紹並不反感,甚至跟袁紹慢慢得處成了朋友。藉著麴義的幫助,袁紹終於可以發展自己的勢力了,他拉來了不少士人給自己出謀劃策,又藉著自己的資財,和世家子弟豪爽的性格結交軍隊中的武將,慢慢的拼湊起了自己的隊伍。但是,直到一兩個月以前為止,他雖然號稱是聯軍的盟主,實際的力量比起韓馥來還差一大截。
不過這不算什麼,表面功夫袁紹還是會做的,現在冀州的軍隊隊好像早袁紹嘴裡變成了袁紹的軍隊。雖然韓馥不時反駁,但是效果並不好,至少不少人現在都認為袁紹才是冀州的真正老大,韓馥只是個面子貨而已,弄得韓馥非常鬱悶,卻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當然,不光是袁紹手下有人,韓馥手下也有幾個不錯的人手,但是韓馥不會用。審配就給他出過不少好點子,尤其是審配曾經讓韓馥早早的收拾掉袁紹,否則有可能會夜長夢多,被其反制,但是韓馥就是不聽,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實際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審配這個人說話太直,動不動就杵韓馥的肺管子,韓馥要是能聽他的才怪。辛評那也是不可多得的謀士,可是雖然韓馥把他留在身邊,一樣是什麼都聽不進去。
所以形式不斷的倒向袁紹,聯軍成立一年來冀州軍的變化非常大,真正的主宰已經快變成袁紹了,至少也能分庭抗禮了。這次找劉虞當傀儡,就是袁紹手下人出的主意,審配本來勸韓馥不要跟從,但是韓馥依然沒有聽,他想藉機把握劉虞牽制袁紹。袁紹當然想得更好了,四世三公的家世不是假的,只要哄好了老頭,天下還不盡在我手啊。可惜的是劉虞也不是吃乾飯的,給他們玩了這麼一手,弄得他們極其被動。
張岐是在大帳裡,當著眾人的面原封不動地把劉虞的話轉述了一遍。這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陳家的秘密,沒想到低調了上百年的陳家居然是皇上埋在世家裡的釘子,現在冒是冒出來了,可是誰敢用啊!
陳登可不是劉虞,神童不神童的暫且不說,就是他青州的軍隊就沒人受得了,整個聯軍才十幾萬人馬。他青州一地就十幾萬人馬,人數還好說,可著具體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不到十萬的兵馬平滅了多少的異族,哪怕是北軍恐怕也不敢攖其鋒銳,董卓的那些軍隊估計看到陳登的部隊都得繞著走,何況是他們呢。
孫堅可以算是整個聯軍裡唯一一個敢正面跟董卓較量的人,可是他也曾經是陳登的手下,話裡話外對陳登佩服得了不得。
這樣一個人要是再登上皇位,估計大家想要霸佔州郡的想法完全可以破滅了。誰要想造反,陳登只要派出一半的軍隊就能把他平了,想留點兒渣都難。
怎麼辦?幾個聯軍首領互相看著,全都是默默無言,心裡面幾乎想的都是一樣的,我們被劉虞老頭擺了一道。
袁紹一看大家也沒什麼話說,只好宣佈散會,明天早上點卯的時候,再一起商議。
袁紹他們有多頭疼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很高興,十幾個老婆各有各的漂亮,燕瘦環肥,鶯鶯燕燕的把我簇擁到飯廳,陪著我一起進餐。
在軍隊裡呆慣了,本來吃飯就快,再加上我實在是有些餓了,所以我的吃相可能有些欠講究。不過在家裡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裝文雅也是給別人裝得,自己的老婆面前沒必要也戴上面具吧。
我風捲殘雲般把桌上的珍饈美味打掃了個乾淨,喝了兩口酒,心裡覺得踏實多了,話匣子也打開了:「鶯兒啊,聽說元讓他們走了?還帶走了幾千兵馬,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曹鶯就怕我提起這事,她本來心裡就有點兒打鼓,現在聽到我的話,臉一下就白了,本來想好的話一下子全忘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