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國川王男武在王宮裡坐立不安,他是剛從宮牆上下來,漢軍進城時的威風讓他看了個真切。他現在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本來他想憑藉著丸都城在地利上優勢,死守上個半年一年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只要漢軍熬不住撤走了就行。
說不定還能在追擊撤退漢軍的時候賺點便宜呢,沒想到漢軍來了不到十天,就已經攻進來了。
看來這個城是守不住了,只能投降了。男武心裡十分清楚,憑他手裡的這一萬王宮守衛根本就不可能是漢軍的對手。何況現在王宮裡雖然也有吃喝,但是食水並不是很充足,就算漢軍只圍不攻,自己再節約一點兒,頂多也就夠一兩個月的,漢軍那裡的食水可比他充足的多了。
可是投降的話,高句麗就此亡國了,他又心有不甘,亡國之君是誰都不想當的。可是現實讓他沒的選擇,他現在只能奢望漢人能夠給他一些寬大了。
故國川王男武一夜都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就睡不著,但是又不想離開這溫暖的被窩。他知道恐怕這次離開以後,他就再也蓋不上這麼好的東西了。所以他乾脆躺在床上,體味這一切,希望以後還能回憶起這美妙的感覺來。
三天,三天來我們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不過是把丘力居的腦袋斬了下來,掛在丸都城漢軍大營的營門口示眾而已。
沒動靜比有動靜更折磨人。故國川王男武早就起身了,他不可能再抱著被子了,幾天以來,他雖然抱著被子,睡著暖炕,卻沒有睡著過一分鐘,這簡直太折磨人了。
思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辦法的他終於無奈的帶著一眾手下打開了宮門,交出全部的印信,徹徹底底的投降了。
隨著丘力居的死去和故國川王的投降,也宣告了烏桓族和高句麗族的徹底消亡,一些新鮮的血液又將融入漢族,他們將從新審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高句麗的王宮還真是沒什麼可炫耀的,至少在我的眼裡看來,不過是裝飾得不錯的石頭房子罷了。不過再怎麼樣,它現在也是我的駐地行轅了。而且高句麗王宮的也有非常大的優勢,它最大好處就是采暖設計得非常棒,尤其是那些暖炕,真的能讓你在這寒風刺骨的冬天裡不想離開它。
不過把我們吸引在床上的可不只是暖炕這一種東西,美女才是更主要的原因。這場戰役最大的獲益者就是我和這些文臣武將,沮授賈詡和郭嘉出的主意確實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不僅讓十萬高句麗大軍的飲水變成了毒水,給高句麗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甚至還因為這些壓力刺激的高句麗人發生了營嘯。
這才是我們能夠花這麼小的代價,取得這麼大戰果的根本原因。所以這三個人的功勞排在了首位,不過僅次於他們的這些武將也沒少賺,畢竟十萬以上的部隊,抓了將近七萬的俘虜,這怎麼樣也是大功一件。何況還抓住了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丘力居和包庇他的故國川王呢。
所以現在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不僅我挑走了兩個美女,連這些謀士們好像現在也被武將的無恥同化了,學會拿功勞換取美女了。這裡面最積極的就屬郭嘉了,雖然他的功勞大,但是折算的也多,一次就換了四個漂亮姑娘走。賈詡和沮授相對保守的多,每個人只換了一個,但是至少開張了。
武將中最有意思的就屬許褚了,他一心一意地想要趕超呂布,關羽他們的換取速度,但是這次論起功勞來,他還是不如呂布多,所以他也就能跟那個已經說好要讓他一馬的關羽比比。
而作為後起之秀的張飛憑藉著獨闖敵營,生擒丘力居的巨大功勞,一舉超越呂布,也換走了四個美麗的高句麗姑娘。看的許褚直眼熱,沒事就在張飛後面叨嘮,說他不地道。
孝靈皇帝下初平元年(庚午,公元一九零年)春正月,我們把最後一批戰死的的高句麗士兵埋起來的時候,一個小校打馬飛奔到了我的面前:「稟報大人,尉仇台反了,正在派兵攻打梁口城。」
我站在山巔看了看腳下的懸崖,拍了拍身邊郭嘉的肩膀:「你小子行,尉仇台也被你害了。這下我們該去亡夫余的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