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發生了什麼我手下的這幫兄弟們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我心裡清楚,何進蹦躂不了幾天了。不由想起了當年在陝西打麻將的小曲:「怎麼就抓不到它呀!好像那秋天的螞蚱,是抓一蹦躂呀!一抓一蹦達」
我身邊的幾員武將,看著我高興,他們也很高興。畢竟難樓抓住了,烏桓四大王我們已經抓到了一個,而且還是個最主要的罪魁禍首,大家心裡都輕鬆了很多。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確實很有利,西安平到手以後,遼東就等於徹底對我們敞開了大門,這也就是為什麼難樓明知道他手下的兵馬根本不足以與我對抗,卻死守西安平的原因。丟了西安平,遼東就等於丟了一半。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汶縣,鮮卑人打下安市城以後,整個遼東烏桓的原著民就等於被困在了安市以南,而汶縣就是蘇僕延的據點。
本來蘇僕延的隊伍滿分散的,整個遼東半島全是他的勢力範圍。但是丘力居敗退下來鵲巢鳩佔,把北部的烏桓人都轟走了。可憐的蘇僕延還沒有敗退到遼東的丘力居人馬多,所以他只好在丘力居的威脅下退居安市以南,把大片的地盤讓出來,連襄平都不得不拱手相送,也算混得夠慘的了。
不過,也因為這次退讓,讓他也逃過了一場災難,並沒有受到鮮卑人的打擊。
但是他慘不慘關我什麼事,只要你是跟丘力居一夥的,我就不能讓你好過。現在九吾龍已經佔領了沓縣,正在向北挺進,攻打北豐城,所以蘇僕延的形式開始危險了。我現在又滅了難樓,正在奔他的汶縣而來,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能不難受嗎?
所以作為遼東最大的實權派之一,蘇僕延果斷地做出了一個決定,有條件的投降。
大路是沒得走了。遼東地區的山多,樹木叢雜,根本沒什麼官道,基本上都是行腳商人走得多了,踩出來的。所以我們的隊伍也只能走這種行商的小路,頂多能夠兩馬並行,偶爾能有個地方擱得下三匹馬,速度之慢讓我都有點兒不耐煩了。
不過,大軍過境也是有好處的,我們的隊伍過境以後,道路平整了不少,而且擴寬了,以後再走這條路的時候就不用這麼艱苦了。
一騎快馬貼著樹林的邊上衝了過來,馬上的人騎術很高,竟然在這麼狹窄的道路上沒有撞到任何一個人。不過他的馬掀起的灰塵還是讓所過之處的士卒們微微皺眉,可是這些士卒們卻不敢有一點兒意見。
我們行進的這條路正好是條繞山的彎道,所以我隔著老遠就能看到塵土飛揚。典韋的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出了來人是誰:「主公,好像是文遠。」
蕭風也點頭同意:「確實是文遠將軍。」
我笑呵呵的說:「這傢伙馬術是好,跑得挺快的。」
典韋疑惑的問我:「主公啊!我怎麼看您一點兒都不著急啊!文遠跑得這麼急,應該有什麼緊急軍情吧?」
我笑著說:「軍情是肯定有的,不過應該還不算太急。」
典韋說:「不會吧,文遠的馬跑得這麼快,怎麼會不緊急呢?」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郭嘉在後面也跟著偷偷的樂。不顧他的運氣不好,讓典韋看見了,典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小白臉,你腦子活分。告訴我,為什麼不緊急?」
郭嘉雖然跟著華佗練了兩天武術,但是身子還是單薄,那禁得住典韋拉扯啊,差點讓典韋把他給拽下馬來,只好大叫救命。典韋則是得理不讓人,雖然鬆開了手,但還是一臉凶橫的說:「快說,你快說啊。看你笑得那麼陰險,你小子肯定知道。」
郭嘉正了正身:「告訴你也行,不過,你以後不許再叫我小白臉了,對我態度要好點兒。」
典韋點頭答應:「行,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小白臉了,你快告訴我吧。」
郭嘉拿腔作勢的說:「文遠那裡要是出現緊急軍情的話,肯定已經打起來了。就文遠那脾氣,早衝上去了,哪兒還回得來啊!頂多是派個小校回來報信。再說了,你看他馬跑得那麼快,卻沒有大嚷大叫,撞傷任何士卒,說明他心中平靜,腦子清楚。之所以跑得這樣快,只不過是在表演罷了,按我猜想,應該是有什麼喜事發生,文遠有點兒高興過頭了,這才忍不住自己跑過來報信了。」
果然如郭嘉說的,是件喜事。張遼跑到我們的近前,勒住馬,一抱拳:「主公大喜。」
我看了看一臉喜色的張遼說:「你先別說是什麼,待我問問奉孝。」
我回過頭來,笑瞇瞇的看著郭嘉說:「奉孝啊,你猜猜是什麼事情,可以稱得上大喜?」
典韋也在邊上幫腔:「對,這白臉小子腦子好使。你再猜猜,這次是什麼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