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謀士全都坐在帳子裡,紛紛議論當前的形勢,一個個眉頭緊皺,討論該用什麼方法攻取西安平城比較好,既不用傷人,還不能讓難樓發現的好辦法。武將們則是喝著酒,打著哈哈,他們能夠幹的就是上陣殺敵,如果沒辦法開兵見仗,他們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本身腦子就不如謀士們好使的他們,到了這種時候,除了喝酒訓練以外,他們還真沒有其它事情可以幹。
我現在真的後悔火藥造晚了,要是有強力火藥的話,我直接就把西安平城的城牆給炸塌了。只要行動夠迅速,就算難樓手快,他能殺幾個人啊,但是現在還真的有點兒不趕趟了。新研製出的火藥雖然威力還算不錯,但是量少不說,威力在三國時期還是滿驚人的,可是拿來炸城就不是那麼有保障了。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只能看這些謀士們的了。這些謀士們也沒什麼好主意,要想迅速解決現在的困局,只能用偷城的辦法。但是關羽現在可是名聲在外,雖然他的偷城水平絕對是值得相信的,肯定比原來更高超了,但是在敵人防範嚴密的情況下,他也一籌莫展,連續兩天都因為難樓看守嚴密,而不得不讓計劃半路夭折。
幾個謀士坐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用了個老法子,那就是挖地道。
現在還真的是沒有其它的好辦法,雖然可行性不是很強,但是值得一試。為了更加方便,也為了表示我們的決心,我們把營寨分成了兩個,關羽他們帶隊又往前行進了兩里,在難樓的眼皮子底下又起了一座兩萬人的大營,專門挖地道使。
難樓確實是很擔心,但是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沒有能力把我們逼走。論實力,他連這個城都守不住,不過是仗著城裡漢人老百姓的生命,威脅的我不敢攻城罷了。所以他也特別小心,唯恐我還有其它動作,尤其是夜間巡城的工作,開展得如火如荼,連他自己都不睡安穩覺,動不動就半夜三更的跑上城頭來視察工作。那這些烏桓士卒還有誰敢偷懶啊,很多人讓難樓鬧得晚上比白天都精神,一到天黑了就來精神,眼睛直冒綠光。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離得近,我們也不可能偷城了。但是,難樓知道我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把隊伍拉得離他們這麼近,除了威脅之外,會不會還有其它的用意呢?
難樓猜到了,也發現了我們挖地道的行為。雖然我採納了郭嘉的建議把挖出來的土都堆在一個帳篷裡,然後這個帳篷裡的士卒和別的士兵合著睡,這樣比較隱蔽。但還是讓難樓發現了,他居然看過古書,知道春秋時期破解地道戰所採取聽甕之法,借此找到了我們挖地道的路徑,在城內橫著挖了一道,截斷了我們前進道路,並且殺了十個漢人的老百姓,把他們的頭顱掛在秤上示眾,以示對我們這種行徑的抗議。
地道戰的失敗讓我們一籌莫展,尤其是這些武將,本來都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準備上陣了,可是現在這希望又再次的破滅了,氣得他們在大帳裡跳著腳的罵難樓的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校來報,九吾龍的部隊沿海岸線向南,一路已經奪取了沓縣,番汗,完全控制了青州到遼東的航道。現在他們正準備集結所有的力量向北推進到北豐城下。如果拿下北豐,再向北就是平郭,等拿下平郭的時候,遼東的所有的出海口就全都落入我們的手裡了。
另外九吾龍還傳遞回來一個消息,公孫瓚和鮮卑人各自拿下了一座大城。公孫瓚拿下了遼隧,而鮮卑人更狠,竟然跨過遼水,拿下了安市這個汶縣和新昌之間的連接點,把一萬多烏桓人困在了汶縣,北豐和平郭。
現在唯一沒有進展的就是我們了,怎麼辦?所有人都很茫然。
張飛聽到這個消息,在給九吾龍叫好的同時,氣得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酒水撒了一地,哇呀呀的暴叫,大罵難樓是縮頭烏龜,是一攤扶不起來的臭狗屎。
「翼德。」我叫住了張飛。
張飛以為是自己失禮,要挨訓了,緊張得把頭低了下來。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走上前去拍了拍張飛的肩膀:「罵得好,你罵得非常好!你罵出來一條非常好的計策。我現在有辦法在三天之內,拿下西安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