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如果簡直太可怕了,這可是大罪啊,如果被安上個派兵攻打他州郡縣,意圖謀反的帽子,連死罪都有可能,這個何進簡直太毒了。轉過頭來我突然又問了叔祖一句:「這些是您的推斷,還是已經有確切的消息了呢?」
叔祖看了看我:「還是不夠成熟,只要有這種可能就夠了,很多事情是無法求證的。」
我心裡明白,叔祖的說法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只是沒有確切的消息罷了。
實際上何進比我還著急,只不過我不知道罷了。董卓被皇甫嵩拖在雍涼,令他的這個計策根本沒法使,這讓他十分頭痛。十幾天前,在大將軍府上演了如此一幕,要是我看到的話一定得樂瘋過去。
何進在書房裡看著董卓的書信,不住地拍著腦袋,嘴裡更是一連串的說著「後悔」。這時候何顒從外面進來了:「大將軍,元皓走了,辭官而去。」
何進張大了一張嘴:「他就這麼走了?這是何苦呢?不就是我聽從他的計策,晚了兩天嗎?也不至於就這麼辭官離開啊。」聽到這個消息,何進突然精神了起來,對外面叫道:「來人,給我準備車馬。」
然後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何顒的袍袖:「伯求,跟我一起去追吧。我親口向他道歉,拉他回來,還不行嗎?我就不信他田豐就這麼絕情。」
何顒一臉悻然:「我的大將軍啊,恐怕您現在就是跪下來求他,也留不住他了。元皓雖然在大將軍府供職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的性格您還不清楚?他絕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認準了要離開,您就算再怎麼攔擋也是沒有用的了。」
何進茫然的點了點頭,一臉的沮喪,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得身上的肥肉亂顫,嘴裡念叨著:「走了,又走了一個。」
何顒一臉鄙視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何進,心裡暗罵:「這頭跟豬長大的傢伙,看來也就配幹幹屠戮同胞的勾當。真是不負他這一身的肥肉,怎麼看都像是盤中餐,到底是怎麼長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大將軍府的車馬吏在外面稟報:「大人,車馬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上路了。」
何進懊惱的抄起桌案上的硯台,一把扔在了門上,大吼道:「滾。」
不過何進的蹩腳表現我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我現在只能積極備戰,準備應付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而最有可能出現意外的地方肯定就是那些跟青州接壤的州郡,這樣何進才有話說,所以我首先把這些地方挑了出來,在臨近它們的地方派出斥候和細作,不斷的探查是否有異族的人馬接近這些區域。
當然這些排在前線的郡縣我也得著意安排些人馬,地方上也需要調動調動,不要到時候出了狀況,地方上手足無措也不行。所以我重點察看了一下這些官員的名單,在泰山郡的官員名單上赫然有兩個名字出現了,讓我十分的興奮。
諸葛珪泰山郡丞,臧戒華縣獄掾,我興奮得拍了一下桌案,這不是諸葛亮和臧霸的父親嗎,我怎麼在當初來青州的時候,把他們漏掉了呢?
我拍桌子的聲音可能比較大,居然把門外剛剛進來的沮授嚇了一跳:「主公,怎麼了?是不是誰惹您生氣了?」
我一臉笑容的看著沮授:「則注啊,我哪是生氣啊,我是高興啊。我又找到兩個賢才,為此有些激動,沒嚇到你吧?」
沮授聽了我的話,一顆心放了下來,衝著外面招了招手,領進一個人來:「看來好事成雙啊,主公,我今天也給您帶來一位賢才。河北名士田公元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