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的內容實在是不怎麼樣,還枉費我等了一天的時間,居然是一道陞官降爵的旨意。靈帝終於給了我名義上的青州統治權,把青州牧的職務賜給了我,讓我在大義上講的過去了。不過,鬱悶的是靈帝居然說我在跟匈奴作戰的時候死傷過多,有損大漢軍威。剿滅西涼叛匪的時候更是除惡不淨,致使西涼亂賊韓遂裹挾王國等人再次入寇三輔,故此收回我的封地五千戶,讓我這個萬戶侯又退了回去,成了個普通的縣侯。
不過我的這個老丈人也給我留了條後路,希望我能盡快剿滅烏桓,這實際上就是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不過打擊韓遂的任務沒有再一次落到我的頭上,而是由皇甫嵩和董卓來完成。
ps:十一月,王國圍陳倉。詔復拜皇甫嵩為左將軍,督前將軍董卓,合兵四萬人以拒之。《資治通鑒●卷第五十九》
叔祖把聖旨宣讀完了,就十分自覺地做到我的主位上去了,而我則規規矩矩的在下手相陪。
叔祖不說話,誰都不敢出聲。他老人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咂摸了一口,感歎地說:「比洛陽的酒好。」
大家都想樂,可又不敢樂出來,怕老爺子發威。不過我在老爺子面前臉皮厚慣了,所以英勇的挺身而出:「不是酒好,是水好。」
老爺子也是懂酒之人,又品了一口,肯定了我的說法:「嗯,確實是水好。淳厚芳香中卻有一股清冽之氣,應該是山泉水釀製的,確實比洛河的水要強啊!」
叔祖把酒倒滿,開始招呼大家飲宴,這才把剛才沉悶的氣氛打開,真不知道誰是主人,誰是客人。
叔祖現在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頭髮鬍子全都白了,一副壽星老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才七十歲的人,按我的感覺像是有八十多了,看來他這兩年真沒少給靈帝操心。不過現在看著他紅光滿面的,精神狀態卻又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估計這回逃出牢籠的感覺,讓老爺子煥發了第二春。
叔祖跟大家客氣了一會兒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這裡來了:「元龍,知道我為什麼急著趕著的跑過來嗎?」
這我連想都不用想:「不就是想看看我那個馬上就要出世的寶貝兒嗎?」
祖點了一下頭:「人老嘍,精神不濟啦,干很多事都力不從心了,所以我才藉著這個機會我才能逃出來。京裡現在可是太亂了,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我現在可不想把我這把老骨頭就這麼扔在那兒,我還要抱抱我的玄孫呢?」
聽了叔祖的話,我知道現在的政治鬥爭形勢已經很嚴峻了,嚴峻到了連叔祖這種老油條都要避開這個風口浪尖的地步,看來形勢真的很混亂哪。不過我知道,因為我的行為和歷史上的不一樣,已經改變了一些人的歷史軌跡,不知道這歷史還會不會按照固有的模式發展下去?所以我對叔祖的話並沒有往深處問下去。而且現在是宴會期間,說得太多了不好,難免有些人會把話傳出去,還是等明天早上再問他吧。
接下來到了敬酒時間,我手下的這幫人不管是武將還是謀士都能喝兩口,雖然很多武將在集訓,但是這些謀士們卻一個個抖擻精神向老爺子發起了進攻。一輪酒敬下來,最後出場的是我未來的大舅哥糜竺,他笑嘻嘻的走上前來:「陳大人,您能不能賞臉,跟我也喝上一杯啊?」
叔祖一愣,顯然是認出了糜竺,奇怪的問到:「你是不是糜家的那個大小子?」
糜竺當然實話實說了:「正是小子。」
我看叔祖臉上的神色有點古怪,估計是考慮到了糜家的身份問題,於是我趕緊補了一句:「糜大人現在可是我青州主管財政的第一人,這青州上下能夠這麼繁榮,可是多虧了糜大人啊。而且昨天我還剛剛跟糜大人商量好了,近期就要娶他的妹妹過門呢?現在的糜大人說起來可就不是什麼外人了。」
叔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糜竺,突然哈哈大笑:「本來就不是什麼外人,現在只是更近了。來,我乾了這一杯。」
說著話叔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我:「你小子到底打算娶幾個女孩子啊?春秋雲天子十二女,諸侯九女,你現在的老婆,好像已經不比諸侯少了吧?」
我掐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已經過了門的有五個,沒過門的蔡大人的閨女是一個,喬公的閨女兩個,黃先生的閨女一個,糜家的閨女一個,甄家的閨女一個,陸家的閨女又是一個,再加上秀兒是一個,這些加起來暫時是十三個,我還看上了一個姓甘的女孩子,她好像是華叔叔的外甥女,如果沒問題的話她是第十四個。」
我笑咪咪的看了一眼叔祖:「這不會算是逾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