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叔,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最近的病的人不多,閒下來了?」我笑嘻嘻的走向華陀。
華陀看見我過來,卻並沒有給我什麼好臉色:「還不是你那個該死的父親,說自己忙,脫不開身,讓我過來,幫著照看他的第一個孫子。」
「您那麼確定是男孩子嗎?」我已經走到了華陀的跟前。
華陀可不管我現在多大官,照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臭小子,居然敢懷疑你叔叔我的醫術,想當年,我就應該把你號成女孩子。」
畢竟我現在年歲也不小了,而且身份擺在這,腦袋上讓給一下子不好看,所以稍微的躲了一下,讓肩膀吃了點兒苦頭。不過這一下讓華陀吃驚不小:「功夫見長啊,居然能躲過我的手了,不錯,怪不得漢瑜說你有長進呢,行。」
說著話,華佗拉著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大堂走,夏侯敦和曹洪,曹仁都跟在後面。
客廳裡座位已經擺好了,我招呼幾個人開席,一人乾了一杯酒之後我就問起來了:「華叔叔這次看來是故伎重演,受我父親囑托來為我那還未出生的小傢伙護駕來了。可是你們幾個怎麼也跑過來了?難道家裡都不用照顧了?」
夏侯敦的歲數最長了,所以幾個人全都看著他。夏侯敦也不是拙嘴笨腮的人,放下酒杯回答道:「我們當然是來投靠你的,我們夏侯家已經幾代沒有人出仕了,曹家雖然在朝裡有點關係,但是他們兩個也想在戰場上立功,不想當太平將軍,所以我們就來投奔你了。至於家裡我們本來管的就不多,我們出來了家裡照樣有人管。」
「為什麼妙才沒有來?」我問夏侯敦。
「他一直在洛陽師傅那裡,師傅特別看好妙才,說他將來的成就可能不在他之下,所以就把他留在身邊重點培養了。」夏侯敦還真為有這麼個弟弟感到驕傲。
「孟德怎麼樣?我剛回來,還不知道他的消息呢?」我瞅著曹家兄弟。
曹洪說:「孟德兄長現在又陞官了,好像皇上在原來北軍的基礎上又搞了個什麼西園八校尉,孟德兄長現在是什麼典軍校尉。這也算是不小的官了。」
ps:八月,初置西園八校尉,以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為下軍校尉,議郎曹操為典軍校尉,趙融為助軍左校尉,馮芳為助軍右校尉,諫議大夫夏牟為左校尉,淳於瓊為右校尉;皆統於蹇碩。帝自黃巾之起,留心戎事;碩壯健有武略,帝親任之,雖大將軍亦領屬焉。《資治通鑒●卷第五十九》
「怎麼又弄個西園八校尉,聖上到底想幹什麼?」我自言自語地說。
「怕是不簡單,朝廷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尤其是讓蹇碩來統率,明顯有分薄大將軍實權的意思。」華陀雖然是個醫學家,但是自小詩書並未少讀,這種政治動像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大將軍不是皇后的哥哥嗎?一家人何必搞得這麼劍拔駑張的呢?」曹洪最不喜歡這種事了,覺得挺沒有意思的,他比較感興趣的還是錢。
「算了吧,大家還是莫談國事得好。來來,喝酒!!」我招呼大家繼續喝酒,實際上靈帝為什麼這麼做,華佗一句話就讓我明白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看看曹操和蹇碩這兩個冤家呆在一起,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把話題又轉到了孩子身上,華佗說:「我這次專門帶過來一個穩婆,給你們家孩子接生。」
「不會吧,您居然連穩婆都準備好了?」我驚訝地說。
夏侯敦捂著嘴樂,連酒都不喝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就問他:「元讓,你偷著樂什麼呢?」
夏侯敦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他一笑,曹家兄弟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更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只好催問夏侯敦:「你倒說啊。光在那兒笑算怎麼回事啊?」
夏侯敦笑著說:「那個女孩子姓甘,是華先生的從女,長得可漂亮了,尤其是皮膚,白得跟玉一樣。」
我心裡一驚,不會是甘夫人吧,人稱『白玉美人』的那位,不過嘴上不能那麼說:「不就是個姑娘嗎?頂多了是個姑娘坐穩婆,比較稀奇一點兒,也不至於把你們樂成這樣啊。」
夏侯敦笑著說:「子廉看上人家姑娘了,想娶她過門。可那姑娘主意大著呢,愣說非您不嫁,現在又來給你的孩子接生,您說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