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籍骨都侯的到來是劉虞極其不歡迎的,何況他還帶來了上萬人的匈奴戰士,這讓劉虞非常的不滿。
不過我對他的到來還是滿心歡喜的,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拍了拍年過半百的粟籍骨都侯的肩膀:「一路辛苦啦,收穫頗豐吧?」
粟籍骨都侯顯然不是很高興:「唉,我們本來以為油水會大一點兒,但是好像老天爺跟我們匈奴人開了個玩笑,大部分的烏桓人抵抗起我們來比抵抗你們漢人要英勇的多,害得我們殺了不少人,更糟糕的是,我們匈奴人的戰士對女性的喜好超出了一些烏桓女人的忍受程度,導致她們反抗十分激烈,最後死在我們戰士的刀下,讓我們能夠用來交換俘虜的烏桓人數嚴重下降。」
我笑了笑:「這就是大漢官兵跟你們的不同,你們的凶名可是持續了幾百年了,而我們善待俘虜的歷史很長,甚至可以說已經變成傳統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尤其我們青州的軍紀是很嚴格的,要是做的事情過火了,沒死在戰場上,倒死在自己兄弟的刀下,那是很丟臉的事情。」
劉虞滿臉不高興的讓侍從把酒端了上來,他對烏桓人脾氣好,但是對匈奴人卻沒這麼好的耐心,因為他知道匈奴人貪得無厭,而且絕對是拿錢收買不了的。所以他只是意思了一下,衝著粟籍骨都侯舉了舉酒杯連句讓酒的話都沒說。
說實話,這麼做是很失禮的,連我都有點看不過去,但是粟籍骨都侯卻不這麼看,因為我管劉虞叫世叔,這讓他覺得這個老頭有這樣做的資本。
「那你們的收穫看來不是很多了,夠不夠換俘虜的呢?」我裝出一副偽善的樣子。
「夠是肯定不夠的,你制定的三個烏桓人換一個匈奴人的換法確實是夠損的,雖然好像是承認了我們匈奴人的強大,但是回去之後我才想明白,我好像被你騙了。光是那些被你俘虜的幾萬人,我就得花二十萬烏桓戰士才能把他們換出來。可是我哪裡有那麼多烏桓戰士給你,整個南部上谷,我們才抓了不到一萬烏桓戰士,很多還是剛夠年齡,根本就沒有打過仗的娃娃。」粟籍骨都侯一臉無奈的說。
「那老幼和女人能換多少匈奴人呢?」我問粟籍骨都侯。
「老人基本上被我們殺光了,這些老傢伙們,根本不相信我們匈奴人,只要有機會就偷襲我們。有一次,居然差點兒連我都被他們傷到了,我一氣之下,乾脆下令把老人都殺死了。女人和孩子倒是不少,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的戰士糟蹋死了不少女人,而孩子的兌換比率又不高,滿打滿算我們也就能兌換一萬五千名俘虜。加上那幾千烏桓戰士,我們也就夠兌換一萬八千人。實在是跟我們當初想像的差得太遠了。」粟籍骨都侯又喝了口酒:「這酒不如在你大帳裡喝得那酒好。」
劉虞氣得鼻子都歪了,但是又不好意思發脾氣,畢竟他失禮的地方不比粟籍骨都侯小。不過他真的無比驚訝,我居然在和匈奴人做交易,而交易的內容竟然還是俘虜。而且看來這種交易比人口販子的數量要大得多,不過他倒是不太在意這種交易,畢竟異族被當作家奴買賣,在大漢太普遍了,但是老人和孩子也能交易?他還真沒聽說過。
很快我和粟籍骨都侯就達成了共識,他留下所有的烏桓人俘虜。然後,他可以憑借我寫的書信到彈汗山領取兩萬名匈奴戰士,這是我給他的最大優惠。粟籍骨都侯非常的高興地接受了,認為我這個人很講信用,但是我心裡才是最高興的,他們不換的十夫長和百夫長才是我最需要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戰士。
關羽和呂布到達薊縣的時間比匈奴人還要早,他們給我們帶來的俘虜數量可比匈奴人多多了,現在整個上谷幾乎再也沒有烏桓人的部落了。
在收攏了所有的俘虜之後,我讓陳到押解這些人回青州,這可是個非常重的任務,憑著幾千人押解幾十萬人走上千里地,可不是件輕鬆的工作。粟籍骨都侯也帶著他的隊伍去彈汗山領俘虜了。而我則將率領大隊的人馬開赴遼西,準備對付難樓的殘兵和丘力居與張純的聯合國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