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建造營寨的方法實在太低劣了,這是呂布和張遼對匈奴大營的印象。前面的工事做得還算像模像樣,兩側的保護就差的很遠了,基本上就是個比較結實的籬笆。再看看後面,那簡直叫慘不忍睹。幾根大木頭樁子戳在那裡,連個籬笆的形狀都沒有,擺明了是敞開了大門讓我們進去嘛。
張遼看得都快樂出來了,這種虎頭蛇尾的工事實在是太差了,根本就不具備防禦力。不過張遼現在也算是沙場老兵了,他還是謹慎的帶著斥候大隊在附近轉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什麼敵人,就趕回來向呂布報告:「將軍,附近確實沒有任何敵人了。」
呂布笑了:「看來他們還真沒把我們當一回事啊!」
他拍拍張遼的肩膀:「走,報仇去。」
關羽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兵了,他乾脆就沒帶步兵來,而是跟著呂布的騎兵一起來的。現在他看到要進攻了,趕緊招呼他手下的兩千騎兵,跟他去正門堵截。張遼和張飛也各帶了兩千人馬在兩側堵截,而呂布則是直接率隊,從大寨的後面殺了進去。
士兵們押著一個個的俘虜從我的面前經過,最後來到我面前的是三個匈奴人首領,從他們的態度就看得出來,這幾個傢伙肯定是匈奴人最大的頭頭。六隻熊貓眼憤怒的瞪著我,他們身上已經多處受傷了,卻依然把胸脯拔得比誰都高,顯示出自己身份的不一般。
我詢問了一下帶他們過來的士卒才知道,他們自認為自己身份不一般,竟然跟押解他們的士兵叫板。押解他們的這些士兵們在今天損失了那麼多兄弟,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現在他們的態度居然還這麼惡劣,結果他們人人都被押解他們的士卒打了一頓,於是他們就人人身上都帶傷了。尤其是塊頭最大的那個人,兩個黑眼圈,和從鼻子裡淌下的鮮血證明了他受到的待遇一定不怎麼樣。
最令士卒們生氣的就是,他們吃了虧還不肯低頭,依然口氣強硬。而且還繼續昂首挺胸的,這更加激起了士兵們的仇恨,尤其是裡面有一個押解他們的人是刀盾兵,他今天可是損失了無數的兄弟,所以更是奮起神勇,對他們拳腳相加,哪怕是到了我的跟前,還踢他們兩腳。
不知道這是不是匈奴人的傳統。反正這幾個傢伙,態度就是不好,怎麼樣也不服軟,所以拖到最後才帶過來。
看著這幾個『珍稀動物』,我忍著笑正準備詢問,許褚倒先樂了,他摸著一個押解士兵的腦袋說:「你們也太笨了,這傷也打得太明顯了,以後多跟灌將軍學學。那小子鬼主意多,打得人渾身是傷,表面上你還看不出來。」
實在是忍不住了,我不得不轉過身去偷偷地樂了出來,使我繃緊的面部肌肉得到了完全的放鬆。然後我轉過頭來看著幾個匈奴人的首領:「你們都是誰?有什麼爵位嗎?」
胸脯挺得最高的那個人開口了:「屠格盧蘇,左南將軍。」
鼻血流得最多的那個說:「當於其亞堵,當於骨都侯。」
「那麼你呢?」我衝著年紀看來最大那個匈奴人說。
這傢伙居然對著我『哼』了一聲,好像很不滿的樣子:「郎其多,郎氏骨都侯。」
匈奴人這次可算是到了血霉了,雖然呂布自己就有匈奴血統,可是他對匈奴人的仇恨比一般漢人還深,尤其是今天他手下的那些騎兵死了這麼多,還連帶著他吃了一場敗仗,他對匈奴人的仇恨就更深了。
而且不光是他對匈奴人的仇恨深,他手下的那些鮮卑士兵對匈奴人更是深惡痛絕。他們跟匈奴人本來就是世仇,被匈奴人奴役了幾百年,好不容易站起來了,又在今天失去了幾千兄弟,他們要能放過這些匈奴人才是怪事呢。
所以伴隨大軍衝進了匈奴人的營地裡的,不光是他們的刀劍,還有他們的仇恨。現在的匈奴人的匈奴大營已經在他們雷鳴般的鐵蹄下開始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