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就是歷史,騫曼和魁頭永遠都不可能調和的矛盾,就是我對付鮮卑最大的法寶。
為了鮮卑大人的位置騫曼已經付出了他最大的努力,但是回報卻少的十分可憐。或者應該說這根本不是回報,而是一場陰謀,一場讓他的政治軍事資本徹底破產的陰謀,不管這是不是事實,至少騫曼是這樣看的。
於是這場陰謀的導演兼主角,鮮卑人的大人,也就是是那個平時對騫曼非常友善的魁頭,在陰謀就要完成的時候突然的從最高峰跌落了下來,居然被騫曼挾持了。
魁頭的樣子很無辜,但是這無辜的樣子是不是做給陸續來到的鮮卑族的其他大人和豪帥們看的就不得而知了。從同情弱者的角度講,很多人是願意魁頭的,尤其是一些當年曾經和魁頭的父親一起作戰的老大人們。
「但是作為陰謀的受害者騫曼就不應該受到同情嗎?」一樣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立即就有人反駁了以上觀點:「這是不是個陰謀還說不定呢,我看魁頭不像個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
很快又有另外的呼聲傳來:「我們鮮卑人什麼時候學會同情弱者了?我們需要的是強者的尊嚴,像魁頭這樣的人,已經不再適合作我們的大人了。」
「魁頭做不了,難道你做。我看你是想造反。」有人開始揶揄心懷不軌者。
但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就不會不還擊:「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只是為了鮮卑人的未來著想。」
兩個關係比較好的部落豪帥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你打算誰?」
「我打算魁頭,騫曼已經沒什麼實力了,就算他從新當上大人,也沒那個實力統御整個鮮卑族。」
「不,我覺得應該騫曼。騫曼現在的處境更困難,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給他幫助,將來的回報也越大。」
「不過我真的不太喜歡騫曼,他總是讓我想起他那個無恥的父親。」
「無所謂啦,不就是幾個女人嗎?而且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怎麼跟漢人一樣記仇呢?」
「而且騫曼可能還會有更大的好處。他要是當上了鮮卑大人,也就是個沒有多少族人的鮮卑大人,他總得找點兒依靠吧?積極他的咱們就會變成他的不二選擇,說不定他還能被我們控制呢?要是換了魁頭,你敢控制他嗎?」
鮮卑族的大人和豪帥們已經亂成一團了,各自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選擇的對象,無形中形成了好幾個聯盟。
聯盟之間就會有摩擦,尤其是鮮卑人這種火爆的民族,幾個豪帥已經打起來了,有的大人們也開始動手。首領們開始動手,手下當然也不能閒著,於是年輕人們緊急集合,開始了一場無謂的征殺,有的人甚至是從一場野戰中直接起身,投身另外一場野戰。
戰火漫無邊際的在彈汗山展開,那場面只能用如火如荼來形容,幾乎所有的部族都參加了進來。能拿得起刀的人,基本都已經在馬背上了,但是有兩個人除外,那就是騫曼和魁頭。本來最應該火拚的這兩個人,現在好像倒成了看客,實在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說實話除了他們兩個沒參加戰鬥之外,還有一個人沒有直接參戰,但是後來被射來的冷箭激怒,不得不參與進去,這個人就是步度根。他本來想用偷襲的辦法一箭射死騫曼,但是他的企圖被彌加看破了,偷襲者反被偷襲,步度根中了一箭。不過好在他的侍衛發現了這次偷襲,及時的推開了他,才使他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但是疼痛也使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孩子受到了刺激,頭腦發熱的他立即放棄了偷襲騫曼的想法,帶隊和彌加的殘餘部眾打在了一處。
彈汗山的廝殺聲太大了,好幾里外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們這些本來就埋伏在周圍的人,當然早就從斥候的嘴裡知道了這個情況,不過我們並不著急參戰,坐山觀虎鬥才真正符合我們的利益。讓鮮卑人去拚殺吧,死得越多,我們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