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自己的本事確實不能把鮮卑人怎麼樣,但是我不是自己一個人,我還有一大幫的謀臣武將,這些人的智慧和力量,可不是小小的鮮卑人能夠抵擋的。
可憐的騫曼被彌加的話激起了雄心,在軍容不整的情況下出征了,而且一出就是一萬五千人,只留下不到五千人看守大營,他們的目標依然是呂布大營。也許這就是鮮卑人吧,不顧家的打法,才是他們的制勝法寶。
這樣的打法確實有很大好處,那就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隨時好像都處在破釜沉舟的狀態下一樣。行動迅捷不受拖累的戰術確實是很好,但是不要忘了,以前的鮮卑人根本是沒有營盤的,現在的他們不僅有了營盤,還留下了五千人看家,這還不包括女眷和那些傷兵。他們的戰術實際上在跟漢人的接觸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改變了,這種四不像的戰法能對我們有用嗎?
顯然騫曼和彌加都沒想這麼多,他們堅信自己的實力。雖然鮮卑人已經不像檀石槐在的時候那麼唬人了,但他們依然是北方的霸主,就連匈奴也不得不給他們面子,所以他們認為一萬五千鮮卑人應該已經能夠給漢軍帶來足夠的威脅了。
一萬五千人在離呂布的大寨只有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彌加和騫曼站在陣前耀武揚威。他們的大旗迎風飄擺,最明顯的就是中間那桿大旗,上面繡的居然是鮮卑人的圖騰『鮮卑獸』。
ps:鮮卑獸:鮮卑的祖先在南遷時,在鮮卑山(今大興安嶺)中迷失了方向,被困在山裡。後來,有一種神獸在前引路乃得出山,才來到南方大澤(呼倫貝爾草原)。這種獸,狀如虎而五爪,文如狸而色青,大如狗而迅走。這就是鮮卑獸的由來,到現在號稱鮮卑人後裔的錫伯族人還保留著鮮卑獸作為他們的圖騰。
看來騫曼是真打算造反了,這個旗子可不是說打就打的,一般的部族也就敢打個熊或者狼什麼的。繡著『鮮卑獸』的旗幟那就是鮮卑大人在此的標誌,騫曼看來反心已定了。不過這也真的給這些鮮卑戰士不小的激勵,畢竟『鮮卑獸』旗還是非常受尊敬的,這場仗等於是在為鮮卑大人賣命,那意義絕對是不一樣的。
我為了吸引騫曼的注意力,所以在一大早制定完計劃後也來到了呂布大營。雖然這裡傷兵滿營,但是誰都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要知道青州給死傷將士的待遇,可以說是全大漢最好的。就算是戰死了,他的家人也能舒舒服服的過上一段日子了。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士卒才會如此拚命,當然還有我們明顯高出鮮卑人一籌的武器裝備,和將士們高人一籌的戰鬥素養,這些有利條件加在一起,才能頂得住昨夜鮮卑人的偷襲。
我的到來讓守軍的士氣大幅提高,所有人都用崇敬的目光看著我,那感覺就像看著軍神一樣。說實話,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要論武功我可能在這些人裡能數得上,但是自雞鹿塞之戰以後,我幾乎就沒親自下場搏殺過,完全轉型成了一個統帥型的武將了。真正拚殺的是那些驍勇的將士,而獲勝的關鍵卻是謀士們的計策,我只不過是沾了他們的光而已。不過今天也許我就要親自上場殺敵了,既然你們鮮卑人對我有仇恨,就讓你們的仇恨來得更猛烈些吧。
鮮卑人耀武揚威了半天,卻發現我們毫無動靜,十分不滿的慢慢推進。突然我們的大寨裡一陣隆隆的鼓聲傳了出來,受傷的呂布帶傷出陣了,而在他的邊上是張飛和太史慈。而我卻被一眾謀臣武將給勸住了,只能鬱悶得趴在寨牆上看著呂布他們作戰。
張飛的臉是白的,但是心可是黑的,居然一上來就打算跟鮮卑人玩單挑。一個人躍馬疆場的感覺確實好,我也十分想去,不過現在只能看張飛玩了。
張飛就是本地人,對鮮卑話和烏桓話都懂一點兒。他一上來就拿鮮卑話大罵,但是罵的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果然鮮卑人受不了了,一個穿著一身熊皮的傢伙揮舞著大刀就衝了上來,一邊沖還一邊喊,至於喊的是什麼意思,我依然是聽不懂。張飛挺矛就跟那個傢伙戰在了一起,兵刃相碰,叮噹直響,火星四濺,煞是好看。
張飛這傢伙的武功是跟誰學得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跟子龍和許褚都在一個檔次上,平常對練互有勝負,但是大部分以平手告終。不過我們倆還真沒煉過,不知道誰的功夫更高些。這個鮮卑武將看來還真有兩手,雖然武器上吃點虧,居然能在張飛手下走了好幾十招,這讓我大為吃驚,難道鮮卑人裡有高手?
實際上張飛這是在耍把戲。那員武將的膂力根本就不如他,張飛跟他過第一招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那傢伙拼盡全力的劈砍讓張飛一下子就封了出去,如果張飛要跟他硬拚的話,這傢伙肯定走不了幾招就得玩完。
但是張飛選擇了另一條路,耍著他玩,一根長矛好似游龍戲鳳一樣在張飛的身邊飛舞,一一化解著對方的攻勢,好像很緊張,又好像很輕鬆。最後張飛估計火候差不多了,他突然間嗔目暴喝一聲「著。」
只見張飛的長矛在引歪了敵人的大刀之後,突然間反著向上一挑,直刺對方得哽嗓咽喉。這個鮮卑人至死也沒明白,為什麼剛才還跟他勢均力敵的張飛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了。不過他明不明白已經無關緊要了,張飛現在是仰天狂嘯,聲震全場,活脫脫就像一隻大白熊。
而後面的小兵衝上來就把那具敵將的屍體搶了回去,呂布大笑:「我算明白了,這傢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看上的是那身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