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最現在的眼睛裡充滿了怒火,連其他鮮卑的大人和豪帥們也一樣感到不安。對於他們來講,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宣佈了他們的奴隸身份,他們將從此低人一等。
我以微笑面對他們的仇視,搖了搖豎起的食指:「你們恐怕理解錯了,我並沒有把你們變成奴隸的想法。雖然這樣做,我可能會很光榮,但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這不是一個有智慧,有實力的人應該做的。」
鮮卑人的情緒好像緩和多了,步度根現在是鮮卑人名義上的首領,所以他當仁不讓的開始了跟我的談判。不過口氣上還是很蠻橫,沒有一點兒俘虜應該有的謙卑:「那你要把我們怎麼樣呢?我是檀石槐的孫子,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善意的笑容永遠是最具有欺騙性的,所以我盡量保持這個狀態:「作為大漢的官員,我非常的痛恨你們鮮卑人的卑劣行徑,甚至想把你們殺光。」
我看了一眼底下坐著的鮮卑人,提高了我的調門,開始數落他們犯下的罪行「你們鮮卑人經常無故侵入大漢的領地,擄掠當地村鎮的百姓,以及百姓們的財產,強姦殺人無所不為,這已經是當今朝廷所不能容忍的了。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為還不止這些,你們還進攻大漢的城市,殺死老百姓與當地的駐軍,甚至還有大漢的官員。所以你們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應該予以滅族。」
步度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估計是覺得有點兒冷。而且怕冷還帶傳染的,其他的大人和豪帥們好像也有點兒哆嗦。
估計他們現在已經把我看成惡魔了,而我的笑容絕對是魔鬼的微笑,但是我並不在乎,繼續微笑著說我的話:「但是我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而且我們大漢的皇帝也沒有給我下這樣的一道聖旨。就連我奇襲彈汗山,也是我自作主張的行為。而我們這麼做,只不過是因為你們擋住了我進軍的路線,不得不先把你們拿下罷了。所以你們現在屬於我,而不是屬於朝廷,屬於皇上。我有權對你們做出懲治。」
我端起了一杯酒,十分愜意的喝了一口:「我的一位夫人是你們鮮卑人,她好像是你們西部鮮卑大人日律推演的女兒。雖然她在我的四位夫人裡,地位是最低的,但是她的孩子的地位卻絕對不會低。因為據青州傳來的消息稱,我的第一個孩子已經在你們這位鮮卑姑娘的肚子裡孕育了,到現在應該滿四個月了。為了這個孩子著想,我也不希望殺戮過重,何況殺戮的還是她母親的族人呢?」
我的話明顯的讓這些鮮卑人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再次提高調門:「但是不要以為你們就可以逃脫懲罰,你們的罪行實在是太嚴重了,嚴重到了無法饒恕的地步,所以我不得不對你們做出嚴厲的制裁,我要你們用你們的鮮血來償還你們的罪行。」
我的話已經快把這些鮮卑人都氣死了,一會兒我要滅他們的族,一會兒又沒事了,再過了一會兒他們又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承擔罪責。尤其是步度根,雖然他是個年輕人,身體很強壯,但是這一天發生的事,已經讓他快要承受不住了,現在又被我一頓話說的心情大起大落,都快心肌梗塞了。
我看著這些面色發白的鮮卑人,繼續露出我魔鬼般的笑容:「奴隸,我不需要。但是我需要士兵,需要工匠,需要馬匹。尤其是騎兵,是控弦之士,因為我馬上還要打一仗,對手是你們的世仇,匈奴人。」
鮮卑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覺得他們能夠獲釋了。
我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更容易讓這些心理承受能力達到極限的傢伙們接受我的條件:「現在來看看我對你們的懲罰。鮮卑族的大人步度根,你將在今天下午繼承鮮卑大人的職位,由我大漢的官員監督,其他各族的大人和豪帥共同觀禮。」
一句話說完,步度根已經快倒下了,他還是個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這樣的衝擊,對他的影響確實不小。但是我並不打算放過他:「但是當你成為鮮卑大人以後,你必須寫降書,遞順表,親自到洛陽去朝見我們的皇帝。」
看著步度根搖搖欲墜的樣子,我非常親切地說:「沒關係,你不會有生命安全問題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我又看了一眼其他的人:「你們想不想跟著新的鮮卑大人,去看一眼繁華的洛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