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亂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兄弟
    別的東西鼓動力可能還算小,但是高順的求援信卻絕對是重磅炸彈。東漢末年的人別的可以丟,這氣節是絕對的不能丟的,尤其是義氣。這幫武將更是比誰都講義氣,所以這信剛一拿出來,武將們首先就炸了營了。

    典韋平常話就不多,高順也不比他的話多多少。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卻特別投緣,總愛呆在一起,難道木頭之間也有吸引力?典韋一聽說高順陷於危難之中馬上就來勁了:「主公,不管怎麼樣,您一定要救救伯平(高順的字)啊!」

    底下的幾員武將也都群情激憤地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以呂布為首的幾員武將更是開始痛陳革命家史,大罵匈奴人如何狼心狗肺,豺狼心性等等,弄得一幫文臣就算想反對,現在都不好意思反對了。

    大帳裡亂了半天,總算是清靜點兒了。我看了看大伙:「大家別那麼激動好嗎?現在激動有什麼用?能解決問題嗎?好好坐下來吧,聽我把話說完,這樣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伯平跟我也是兄弟,我肯定會盡早救援他的。但是救援可不是開玩笑,一招不慎,不僅人救不出來,咱們再搭進去幾個就不划算了。要知道匈奴人可是有十幾萬人馬啊,而且全是騎兵,咱們才多少人,不到十萬人,騎兵更是只有兩萬。我們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接下來我先解釋文則先生提出的第三個問題,為什麼我們不穿越太行山呢?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張燕。不要覺得當年咱們消滅黃巾軍很容易,就認為消滅黑山軍也會很容易。當年的張角,在全國的信徒才不過是一百萬人,可黑山軍的兵力就號稱百萬。張燕本身就是黃巾軍餘孽,雖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賞,但是他不聽調不聽宣,根本就不歸朝廷管。以咱們和黃巾軍的仇恨來講,他們絕對不可能讓咱們輕鬆過去的。既然鮮卑人和黑山軍都放不過我們,我們應該選哪一邊呢?」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希望弄明白我為什麼那麼堅定的選擇了鮮卑人這一側:「鮮卑人跟我們的仇恨根本就是以民族仇恨為出發點的,說白了,就是想要跟鮮卑人解除仇恨更難。除了一種方法,那就是文和先生說的把異族人也變成漢人的辦法。但是鮮卑人會那麼容易接受變成漢人嗎?絕對不可能。但是只要我們達成一個條件就可以,那就是打敗他們,徹底的打敗他們。然後把他們的老百姓拉到我們中間來,分散開,讓他們的老百姓跟我們的老百姓干一樣的活,吃一樣的東西,說一樣的話,徹徹底底的讓他們變成漢人就可以了。這也就是為什姜太公是羌人,但是現在的青州卻只能看到漢人的原因。」

    實際上我真的不能再講更多了,難道我跟他們講五胡亂華?跟他們講冉魏失敗後,慕容氏活煮了鄴城二十萬老百姓的故事?說了他們也不見得相信。而且後世中國人的血液裡,幾乎都有鮮卑人的血統,我現在只是想把他們更早的融合進來,避免再發生人吃人那樣的慘劇罷了。

    「而張燕的黑山軍卻不一樣,他們基本上都是老百姓,是我們漢人的老百姓,不過是被那些世家大族逼得沒活路了才造反的。我們這一去,張燕肯定會跟我們開戰,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死得幾乎都是我們漢人的老百姓(我的部隊裡可有不少西涼抓回來的羌人),何苦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自己說的時候非常順嘴,但是在別人聽來卻非常的不一樣。尤其是沮授,他可是具有非常深厚的文學功底的。我的話剛一出口就被他抓住了:「主公,您的最後兩句話是首詩吧?我以前好像沒聽過,您能不能說給我們聽聽。」

    我聞言一愣,心裡暗罵:「又他媽的說漏嘴了。」

    但是我腦子轉得飛快,瞎話立馬就編好了:「剛才我拿到伯平的求援信,心裡就在考慮走那邊,於是我有感而發就做了一首詩,這首詩就叫兄弟。」

    我邁著方步,背著雙手,一副窮酸模樣的在帳內走了起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ps:實際上曹植的原詩可不是這個,這是經過後人改動過的詩句。《世說新語·文學》:「文帝嘗令東阿王七步作詩,不成者行大法。應聲便為詩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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