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有些發愣,賈詡幽了我一默:「慈不掌兵啊,我的車騎大將軍。現在讓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死,實際上是為了將來更多人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這個道理我想您應該懂,就像今年年初的那場瘟疫一樣,死的人是在給活著的人騰地方。他們留下了很多的東西,這有助於這些活下來的人更好的活下去,不是嗎?」
我看著賈詡,這傢伙還真是個活寶,居然把我利用瘟疫坑跑當地世族的事情辦了出來。不過他說得確實有道理,優勝劣汰嗎,死去的往往是生存能力比較差的,活下來的人能夠更好的利用手中的資源。
不過這個傢伙確實太危險了,他也就是在我手裡,要是他現在在董卓的手下,估計這天下早就大亂了。
賈詡的意見雖然有些異類,但是確實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所以我們已經在開始制定一系列的計劃了,而計劃的主要目的就是鍛煉隊伍,當然同時一定要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否則朝廷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死人最多的戰爭一般都是攻城戰,我們當然是以攻城戰為主要方式開始鍛煉隊伍。為此郭嘉他們做了一個非常完備的攻城計劃,我覺得也非常不錯,畢竟這樣的作戰方案可以少死不少人,而且對隊伍的鍛煉也絕對是非常有好處的。
但是韓遂並不知道我們打算怎麼幹,他只能按照慣性思維去分析我可能要幹什麼,當他聽說我的部隊又在準備攻城的時候,立即決定不能讓我們輕輕鬆鬆的接近他的城池。所以又派了兩萬騎兵出城來打野戰,不過這回的效果並不好,因為我們的排頭兵已經換成了刀盾兵,而且僅僅有兩層,在他們後面的是連續三排的弩兵,這些人可是騎兵的剋星。要知道麴義就是靠著強大的弩兵,在界橋一戰輕鬆的戰勝了公孫瓚不可一世的白馬義從,這才使的公孫瓚徹底退出了三國諸侯的角逐,要不然歷史還指不定怎麼發展呢?現在我們的弩兵如此強大,韓遂可有難了。而我們的騎兵現在的主要任務變成了保護兩翼,從此韓遂將完全失去他在野戰中的優勢。
ps:大黃弩:
漢代的弩強度按石來計算,分一石至十石,(大約引滿一石弩需27-30公斤的力量)其中十石弩最強又被稱為黃肩弩,大黃力弩。只有十分強壯的人才能使用,據後世的考證估算,它的射程能達到四百米左右。
我的那位丈人皇帝給的這一萬張弩全是大黃弩,當然,不都是十石的,以六石的弩為主。但是這也足夠了,二百多步的射程要比弓箭七十多步的射程多了兩倍還多。但是韓遂今天帶隊的將領並不知道這些,他只看到一排盔明甲亮的步兵整排成方陣向他走來。
他立即採取了韓遂昨天採用的作戰方案,不過略有改動,離著還有很遠就讓這些騎兵開始衝鋒,而且這些騎兵們是直接奔著中路殺過來的。他以為利用騎兵對步兵的優勢應該很好吃掉我們,但是我們的弓弩手會讓他這麼幹嗎?所以韓遂手下的這些羌兵,他們的衝鋒完全是在自殺。當刀盾兵蹲下以後,第一排弓弩手就開始發射,他們發射完了就是第二排,然後是第三排,然後又是第一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韓遂手下衝鋒的這些人已經全部都倒在戰場上了,巨大的落差讓今天帶隊的將領大吃一驚。戰術沒錯誤啊,昨天韓帥就是這麼打的,怎麼只過了一天差別就這麼大呢?這個將領倒是不傻,想不明白就跑,騎兵再怎麼樣也比步兵跑得快,官軍根本沒有追擊的可能。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下令撤退,因為他已經看到我們的隊伍開始向前推進了,我們一步步的逼進讓他不敢多想,算了,頂多是挨頓罵,至於以後該怎麼打這個仗還是讓韓帥去廢這個腦筋吧。
野戰的失利,讓韓遂有點兒鬱悶,但是他聽那員將領一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完全是射程的問題。騎兵是不可能拿著弩箭上戰場的,要知道現在的馬還沒有馬鐙,借不上力,弩小了,跟弓箭在射程上沒什麼區別,弩大了,又掛不上弓弦,所以克制弩兵的只能是刀盾兵。騎兵一旦碰上比他們射程更遠,射速更快的弩兵就只有移動速度著一個優勢了。橫向移動,或者採取之字形路線還是有可能接近敵人的,但是正面衝鋒那就是找死。
韓遂聽完了那員將領的描述並沒有怪責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退下吧,這件事情不賴你。」
韓遂還在考慮以後的仗怎麼打,我們的隊伍已經到了城下。刀盾兵在前,護住弩手,一排排的弩箭從城下往城頭射了上去。巨大的射程差別讓韓遂十分鬱悶,城頭上的弓箭手由於有高度優勢,射程從七十步直接提升到了一百步,甚至有的人可以射到一百二十步,但是這完全是不夠的,刀盾兵掩護下的弓弩手在使用大黃弩的時候,最少也能射到一百五十步。所以我們等於在安全距離向韓遂發起進攻,而韓遂只能幹看著,挨打還不上手這種感覺太鬱悶了。
隨著弓箭手的大量傷亡,韓遂十分的惱火,不過韓遂也有其他的招數來對付我們,他準備得並不比我們差。弩確實太貴了,韓遂裝備不起,但是投誠的涼州軍裡有一部分弩兵,韓遂很快地把他們調了上來,跟我們對射。雖然他們的弩略微小點兒,但是有城牆的優勢,所以在射程上他們並不吃虧。
這下我們的傷亡就增大了,除了游弋在外圍的騎兵,其他部隊的傷亡數字都直線上升。而且韓遂又動用了另外兩個守城利器,巨大的守城弩和石炮。這對我們的攻城部隊來講簡直是雪上加霜,我們的士卒開始一批批的倒下,當傷亡數字上升到三千的時候,太史慈一聲令下,全軍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