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啊,原來黃巾起義居然是靈帝老大自己擺的烏龍。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官府明知道各地太平道勢力大漲,卻偏偏不予制止,還一個勁地向上面吹噓太平道教化萬方,幫太平道大肆宣傳了。不少朝中的官員都提醒靈帝要小心太平道,連我也向他提出警告了,他卻一概置之不理,弄了半天這太平道根本就是他搞出來的。對了,張角雖然在瑯邪宮待過,但是並未得到真傳,他如何得到的《太平清道令》呢?一定也是皇上拿給他的。
不過靈帝手下真的沒有什麼人,要不然也不至於用這兩個人了。張角整個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狼,靈帝把他培養起來肯定也花了不少心思,他倒好,居然還沒立穩腳跟就要反出靈帝的手心。他也不想想自己那點兒本事,真的能行嗎?最後還不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還搞了上百萬人給他陪葬,何苦來的呢?
但是何進就更絕了,藉著靈帝和宦官的力量起來了,卻一點兒都不給靈帝面子,居然和世家大族關係這麼好,他到底要幹什麼啊?不會只是不想讓靈帝控制他這麼簡單吧。
總的來說靈帝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裝傻充愣了這麼多年,搞了個鴻都門學被世家大族折騰得那麼難看。搞了個黃巾起義,又碰上這麼兩隻白眼狼,想藉機發財,居然還賠了血本,只是便宜了我們這些打仗的,撈了不少軍功。可憐啊!看來這大漢真的是氣數已盡了。
不過弄了半天,我們消滅了近百萬人,到底算為了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這點軍功嗎?還是在為靈帝擦屁股呢?
我的沉思卻擋不住沮授的話語:「主公可是在考慮皇上的事,這完全不用您擔心,張家三兄弟已經死了,世上知道這件事的能有幾個?」
他要不說我還真忘了,我們以為殺掉張家三兄弟是在給我們刺殺毀滅證據,沒想到同時也幫助了靈帝。他跟黃巾軍的關係,也被我們毀滅了,史書上只會說這是一場農民起義罷了,根本就想不到黃巾起義的原因是什麼?
我定了定神:「先生接著說。」
沮授看了看我:「實際上我估計您也不願意在朝廷那麼骯髒的地方待的時間太長吧?」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沮授很滿意我的態度:「既然我們知道那裡的水現在太深,不適合呆太久,所以我們一定要出來,要為自己謀取一塊立身之地,這是我們在未來的亂世中得以自保的根本,這塊地方的選擇就很關鍵了。按您現在的功績,外派個刺史肯定是綽綽有餘了。」
這點我完全同意,只有強大的根據地才可能有強大的戰力。而且我現在的功勞還真是不小,要是外放的話,只給個太守肯定是說不過去的,畢竟我原來就是太守啊。這麼大的功勞,原地不動,那等於說我有罪責,以功抵罪了。
「那麼您心目中有沒有比較合適的地方?」沮授在詢問我的意見。
實話實說吧,誰讓我到現在心裡都沒個准譜呢:「我也考慮過,但是心裡也沒有個准地方,不過有幾個州我覺得都不錯。首先是青州,這個地方離我父親的徐州很近,彼此能夠互相呼應。其次是荊州,人口眾多,而且土地肥沃。再其次是益州,道理跟荊州差不多,而且是高祖龍興之地。但是這幾個地方也都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沮授端起酒杯來又喝了一口:「您說得有道理,人口很關鍵,荊州人口最多,僅南陽一地,就不是其他地方比得了的。益州人口相對要少一點,但也比青州多。而且不管是荊州的地盤還是益州的地盤都要比青州大得多,但是我還是建議主公選青州。最主要的原因是,這裡離朝廷不遠不近。而且還很有就是軍事意義,青州也好,徐州也好,單獨的一個州怎麼都不是很好守,但是連成一氣之後,效果就不一樣了,彼此就可以互相應援了,不過青州明顯要好守得多。因為北面有黃河,南面有徐州,東邊是大海,我們可是有十萬海賊的,所以我們的實際威脅只有兗州,這樣好的地方我們怎麼能送給別人呢?而且一旦徐州有事我們也能幫得上忙不是?」
沮授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有更有道理的:「荊州不能去的原因是,這個地方的戰略位置太差,南陽雖然龐大,人口眾多,但是北面是豫州,西面是漢中,很難守得住。江陵以南的四個郡,又幾乎都是蠻荒之地,人口倒是不少,幾乎全是外族。不服教化的事情時有發生,歷任的荊州刺史就沒有一個能坐安穩的。益州的情況大致相同,外族太多了,而且那個地方倒是好防守,但是您想出來也不好出來了。糧草就是個大問題,種了糧食運不出來,您還是乾著急。」
清晨的陽光一點都不刺眼。剛剛入冬的太陽發出的光芒,總是讓人渾身暖暖的,感覺特別好。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結束了晨練,收拾起東西,我要開始新的旅程了。
今天我得去見我的老丈人了,而且是在朝堂上。這可是我第一次上朝,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管他呢,該送的已經都送到了,我的要求叔祖也早已經遞過話去了。靈帝倒是一口答應了,就看看我這位未來的老丈人是不是準備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