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師」現在的張角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這些趕來救援的黃巾軍士卒也不敢挪動他的身體,尤其是張角的幾個親兵更是手足無措。
「趕緊找醫官哪!都在這裡堆著幹什麼?」一個親兵突然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
他們手忙腳亂的算是把黃巾軍的隨軍醫官找來了,但是沒有用,老傢伙只會外傷止血,對於這種傷及內腑的嚴重傷勢他也無能為力。但是也不能看著張角就這樣流血而死吧?軍醫官只得把外面的血止住,並且把傷口包紮起來,使血不外流,不過裡面的傷口就沒有辦法了。
他們的這種做法簡直是謀殺,使張角的病情雪上加霜,雖然現在血液流不到外面來了,但是內部失血並沒有停止,嚴重的干擾了張角的呼吸,張角最終因為呼吸機能嚴重受損而去世了。
廣宗城掛出了白幡,大賢良師去世的消息使得整個黃巾軍的士氣備受打擊,而這只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
蕭風回到了營裡,一身黑衣的他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皇甫嵩比我們都著急:「怎麼樣,蕭大俠?」
蕭風微微的一笑:「應該算是幸不辱命吧,張角現在的傷勢應該拖不到日出。」
皇甫嵩一聽大為興奮:「來喝酒,慶功。」
蕭風卻把手一擺:「大人,慶功的事還是晚點再說吧,現在張角還活著呢?」
朱俊在一邊笑道:「這就是蕭大俠的不對了,慶功是應該的,就憑你一個人敢於獨闖敵城,哪怕你並沒有傷害到張角都應該慶功的。何況我們相信你的話不會假,張角現再弄不好已經魂歸地府了,所以這慶功酒更該喝了。」不過這也就是場面話,要是真的沒有殺死張角,我們後面的計劃就無法進行了。
廣宗城裡哭聲一片,得到消息的人幾乎個個都哭得人淚流滿面,整個城市都被愁雲籠罩著。而我們則是推杯換盞的在慶祝,每個人都是滿面春風的,尤其是在我們得到確切的情報之後,更是個個興奮得不得了。
唯一高興不起來的居然是蕭風,:「可惜沒有找到蕭逸那小子,他可能不是跟在張角身邊的。要不然我就連他一起報銷了。」
九吾龍最明白了:「呸,你能下得去手嗎?你不是他,到現在我也沒見你不認他是你兄弟,找到他你能怎麼樣?現在說的好聽,要了他的命,要是真讓我們抓到他,你到時候肯定第一個替他求情。」
大家心裡都明白九吾龍的話是真的,蕭風就是這麼個人,他嘴裡天天對蕭逸喊打喊殺的,可真是事到臨頭了,估計他很難下得去手。畢竟他覺得王越的徒弟應該是蕭逸,而不是他,心裡覺得有虧欠蕭逸的地方,像蕭風這種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是很難下決斷的。
許褚還是很能調節氣氛的,他一看要冷場,趕緊出來打圓場:「蕭大哥你這人不地道。」
蕭風一聽許褚這話非常驚訝:「怎麼了?我這個人做事自認沒有對不起兄弟的地方,你何出此言啊?」
許褚喝了口酒,撇了撇嘴:「大家誰不知道你的武功啊?居然沒有一下就把張角殺死,肯定內有隱情,我猜一定是張角邊上睡的婆娘太過美貌,蕭大哥你的魂被勾走了,才會有這樣的失誤。可憐的老張啊!居然被個婆娘害得多吃了這麼多的苦。」
大家聽許褚這麼一說全都『恍然大悟』,一個個用詢問的目光瞄著蕭風,蕭風臊得滿面通紅:「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我這個人你們還不知道嗎?」
「不要解釋,越解釋越證明有問題,你不知道什麼叫越描越黑嘛?」許褚高興得直拍桌子
陘縣離廣宗不到八十里,這裡是信都到廣宗的必經之地,我和手下的三千多人早就埋伏好了。「怎麼樣?」我問斥候。
「還有不到十里,帶隊的應該是張梁,人數決不會超過五百。」斥候非常肯定的回答。
「許褚,你這傢伙,明知道有任務,還讓我們喝那麼多酒,你想害死我啊?我到現在還痛疼呢!」我真的有點頭重腳輕。
許褚嘿嘿一樂:「誰讓你不服輸的,比腦子我比不過你,比喝酒你還差點兒。」
我剛要還嘴,馬匹奔跑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一招手:「全員戒備。」
所有人都伏在道邊屏息凝神。一會兒張梁的馬隊就出現了,確實不到五百人。
我心想:「張梁你也太大意了。今天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所了。」
張梁的隊伍已經衝到了埋伏圈裡,突然他的隊伍前邊不到兩百步冒出了一隊官軍,為首的人黑漆漆的一張大臉,手提一桿大戟,哇呀呀一陣怪叫,嚇得張梁的隊伍擁作了一團,顯得十分混亂。
張梁心裡一驚,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還好,沒在兩邊設伏,我還有救,不行了還能退回去,下次我多帶點兒人來。」
就在他們都被那黑大漢把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時候,道路兩邊突然站起無數的官軍,我一聲令下,箭雨灑在了張梁軍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