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這兩天比較鬱悶,他已經得到了朝廷發兵的消息,雖然手下人馬已經幾十萬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他現在只根郡國兵打過,北軍的強大還是讓他有點坐立不安。別看他前兩天剛剛消滅了汝南的郡兵,他也不敢大意,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北軍在歷史上的赫赫戰績還是讓他感到陣陣的心寒。
我得到這個消息非常的高興,別看只是個小小的佐軍司馬,但是這下師出有名了。否則我在徐州折騰還行,一旦出了徐州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到時候雖然有皇帝老丈人保我,也會有人說閒話的。至少窮兵黷武的評價是少不了的,說不定還能給安個無視朝廷法度,好戰越界的罪名。
這時候一個親兵進來稟報:「大人,刺史大人的隊伍已經到了城外了,您去接一下吧!」
「好的,我馬上出去。」我撂下手中的書,整了整衣冠出城接人去了。
真是沒想到帶隊的竟然是忠伯,我趕緊走到馬前深施一禮:「忠伯,您怎麼過來了?」
忠伯笑咪咪的看著我:「怎麼了?我就不能來了?還是擔心你父親?」
「那倒不是,我只是從沒見過您帶兵,所以有點不習慣。」
這時許褚大咧咧的上來了,張嘴就喊:「父親大人,我媽還好嗎?」
「就知道問你媽,你爹在這兒,你也不會問聲好。」忠伯佯怒道。
許褚立即變了一副面孔:「我哪敢啊,這不是看您好好的,還帶著這麼多的人,知道您沒事所以才沒問的嗎。我太冤了。」
忠伯把馬一帶,走到許褚的跟前,照著後腦勺就是一下:「還學會裝蒜了,就你那點小花活在我跟前沒用。別忘了,你們幾個是我一手教大的,就別跟我這裡裝了。」
「對了你哥哪?怎麼不見他出來接我?就算我不是他親爹,也不至於不來接我吧?」忠伯還是挺在乎許褚哥倆對他的看法的。
「那哪能呢?我哥他最知書達理了,這種事情他絕對做不出來,不過他現在不在這裡,留守廣陵了。」
「嗯」忠伯點了點頭。
交待了彭城的防務,我跟忠伯說:「最近我在彭城找到一位大賢,叫張昭張子布,這個人很有才,你可以讓他幫你參謀一下軍政。別自己一個人琢磨,有個人幫忙還是要好很多的。不過這個人比較難請,我去了兩次都沒把他請出來,估計您得費點事。」
忠伯把臉一沉:「人我肯定會找的,我自己知道我是哪塊料,帶兵還行,處理政務肯定是一團糟,要是不找人幫我還不亂套了。糜家的老闆也快來了,到時候我和他一起去請這個人。我就不信還有我請不出來的人。」
我心裡一驚,原來歷史上張昭是被陶謙強行請出山的,看來這次要毀在忠伯手裡了。我趕緊提醒忠伯:「不要太暴力了,這是人才,不是殺才,將來留著有大用的,別太過火了。」
忠伯邪惡的一笑:「沒關係,我心裡有譜,對付讀書人我最有招了。你就別管了,把這個人就交給我就行了。」
交給你行,千萬別是交待到你你手裡了。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落忍。
就在我們出發的當天,居然從後面趕上來一支隊伍,大概有一兩千人,帶隊的居然是孫堅。
我在馬上抱拳拱手:「文台兄這是打算去哪裡啊?」實際上我這句話純屬是明知故問,我早就知道他要去給朱俊當佐軍司馬。
孫堅畢竟現在的職位比我低,於是趕緊回禮:「朝廷要對付太平道的反賊,讓我帶兵前去助陣,官封右中郎將佐軍司馬。我看你這旌旗招展的,陳大人這又是要到哪去啊?」
「那可巧了,我也是接到朝廷的旨意,官拜左中郎將佐軍司馬。看來咱們是同路了。」我笑著說。
孫堅的笑容明顯的僵了一下:「沒想到,在徐州咱們是鄰居,現在要去打反賊,咱們還是在一起。」
「聽說大人前兩天剿滅了彭城叛匪,跟您一起走肯定是最放心的。」
「那咱們就一起上路吧。」我衝著孫堅笑笑。
出兵打仗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有一件事卻讓我們頭疼不已,水軍馬上就要變成步兵了。我們是順著泗水走的,現在就快到頭了,到了那時候我們只好把物資裝備全從船上卸了下來,用大車運。這樣的話速度不知要下降多少,這對我們的行軍可是非常不利的。不過沒辦法,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們還是先把黨在前面打黃巾軍掃蕩乾淨了再說吧。等到和大部隊會師的時候,就不會再擔心糧草輜重了。
沛縣,很久沒有回來了,我坐在馬上,看著這古老的城市,那殘破的城牆勾起了一段段的回憶,沒想到我這次回來竟然是要攻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