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把拜貼交給那個青年人,然後小聲地說:「對康成說,故人蔡伯喈特來一敘。」
要麼說『人的名,樹的影』呢,那青年一聽這個名字,立即躬身施學生禮:「學生管寧管幼安拜見。」
蔡邕聽到這個名字沒什麼表情,我可是嚇了一跳。十幾年後,管寧可就成了世之大賢了啊!這個人可是太厲害了,是個誰都不鳥的人,就是曹操拉他當官他都不幹。但是他的才學和道德卻普傳於世,雖然連官都沒有當過,卻在死後得到了非同尋常的讚譽。
ps:後人稱他為一代「高士」、管寧故鄉的人們為懷念他,褒揚他的高風亮節,特建管寧祠,築管寧塚,鄰近五村無不以「管公」名村。
不過蔡邕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人,只知道他是鄭玄的學生,於是笑呵呵的拉他起來:「不必如此,你去請你家老師來就可以了。」
鄭玄當然也是迎出門外,連學生的課都不上了,乾脆給他們放假。可是學生們誰都不願意走,一個個都要目睹名士風采,把我們都當成動物園的熊貓了,肆意參觀。不過鄭玄的學生確實比較老實,見了蔡邕沒有人不躬身施禮的。
鄭玄比蔡邕大五歲,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很少,可是古人的話說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他們見面以後倒是挺談得來的,兩個人一碰上就把我們打發出來了,然後在裡面唇槍舌戰起來,那聲音有時候大到我們都可以聽得清。兩個人為了古文經學和今文經學正在大肆討論,誰都不讓誰。實際上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爭論的,不知道百家爭鳴嗎?何必弄得像現在這樣如火如荼的。
我們幾個雖然被趕了出來,但是依然沒逃過這些學生的追問,尤其是聽說我就是那個著名的神童以後,更是對我進行了輪番轟炸。
「蔡先生都有什麼著作?」
「蔡先生總共有幾個弟子?」
「蔡先生還收弟子嗎?」
我們實在是有點招架不過來,於是我趕緊說了個謊逃出屋子,外面的世界果然是清靜許多。
在鄭先生的院子裡居然有一個人在練槍法,而且似模似樣的,那水平絕對比我高,就是有一點,他沒我有勁。被精神轟炸了半天的我,正好缺個可以發洩的地方,於是我衝著那個正在練槍法的少年打了個招呼:「朋友,對練怎麼樣?」
那個少年也就在十四五歲年紀,但是身高已經有七尺左右了。聽到我的話他顯得非常高興:「好啊,很久沒和人對練了。」不過他怕又傷到我:「小兄弟,我的槍法水平可不低,你可要小心了。不過我也會注意,盡量不傷到你。」
看來他對自己的武功充滿了自信,我可不管這一套,現在的我只想鬆鬆筋骨:「儘管來吧,這青州能傷到我的恐怕不多。」
這少年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有氣魄,那我就上了,你自己小心啊!」
於是我們倆槍來劍往地對戰了起來。他的槍法確實好,尤其是善於利用槍桿的柔韌性,來回的抽擊。不過他明顯經驗不足,沒有能夠完全利用上長兵器對短兵器的優勢,所以我還能夠突入他的進攻範圍,對他造成一定的威脅。
只見他把槍一擰,直奔我的心窩,我稍微往右閃身,手中的劍輕輕一掛他的槍尖,然後順勢直劃他握槍的手指。他往後輕輕撤槍,並用力向右下方壓我的劍。雖然我比他的力氣大,但是我的劍力矩太短,還是吃虧,所以只好撤劍防守。他見我撤劍,又再次直刺我的胸膛,我乾脆閃身避開,他竟然利用槍桿的柔韌性橫掃我的腰腹。我只好拿劍把他的槍硬磕了出去,震得我手心發熱,看來這武器用的不合適確實吃虧啊。
不過他也不好受,他沒想到我的力量這麼大,所以槍被崩出去的距離是他沒估計到的。我一看機會來了,趕緊往前衝,有求近身搏鬥。沒想到,他居然利用槍被崩出去的瞬間,身隨槍走,轉個身,把槍纂向我扎來。我趕緊後撤,要不然就裝在槍纂上了。
利用這個時機,他把槍橫的的一掄,直接攻擊我的中路,我只好再次撤步。但是掄過去容易,掄回來難,這就是我的機會到了,槍尖過去的一剎那,我再次前衝,準備進身攻擊,沒想到他也往前邁步,左手向前伸,一使勁,把槍豎了起來,正好打住我的攻擊路線。緊跟著他左手把槍往後一拉,整個強成了弓形,一撒左手,整個槍從上到下帶著一股勁風直擊我的頭頂。我只好閃身躲避,再出手扎他的軟肋
兔起鶻落,我們打鬥了多長時間誰都不知道,他雖然拿我沒什麼辦法,但還是佔據著一定的優勢。不過我也曾經帶給他一定的威脅,所以我們還想接著打下去,就在這時候有個人用大戟把我們分開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是呂布:「行了,別打了,老師讓我們進去吃飯了。」
我趕緊把寶劍收起來,一看天色,太陽已經看不見了,一朵朵的彤雲密佈西山。
那個少年也把槍收了起來,問道:「打了這麼半天,我也有點累了,你也不輕鬆吧?咱們就打到這裡算了,明天再說,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哪?」
「我叫陳登,字元龍。」我一邊擦著汗一邊說:「你叫什麼?」
「這麼小就有字了!你也太牛了,陳登,陳登」他連著念叨了好幾遍我的名字,突然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神童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然後他伸出了右手:「握個手吧,我叫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