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郡設置於西漢武帝時期。管領有三封、朔方、修都,臨河、呼道、窳渾(窳音宇)、渠搜、沃野、廣牧、臨戎等十縣。朔方郡轄地位於黃河河套的西北部,當時黃河流經臨戎縣城北,分為南北兩支,南河就是現在的河道,北河是當時的主流,約為今烏加河河道;朔方郡轄地正位於分出南北河道及河道東折部位。朔方郡治三封縣城;臨戎縣城及窳渾縣城正築於黃河分支的西邊和南邊。新莽以後,朔方郡開始進入衰退期。東漢時期,朔方郡治搬遷到了臨戎縣,撤消了窳渾等縣,境內農業人口大減。公元140年(永和五年),南匈奴左部句龍王吾斯、車紐等逃叛,殺死了朔方長史。隨後,南匈奴又引烏梅、羌胡商下,於是朔方郡治又被迫從臨戎遷到了五原郡。從此,朔方郡及所屬縣城全部淪為廢墟。只留了一座軍事要塞,那就是著名的雞鹿塞。而且它也沒有任何的行政職能了,只保留了它的軍事用途。朔方郡從設置到廢棄,共經歷了約二百六十餘年。
所以我們現在居住的西安陽,實際上應該不是朔方,而是五原郡。因為離著鮮卑強盜頭子檀石槐老巢彈汗山(大興安嶺,今內蒙古商都縣附近)不遠,所以經常發生鮮卑人衝進來燒殺搶掠的事情。
ps:鮮卑:東胡的一支,最初遊牧於今西喇木倫河與洮兒河之間,秦漢時附於匈奴。北匈奴西遷後,進入匈奴故地,留居故地的匈奴餘眾十萬落也自稱為鮮卑。桓帝時首領檀石槐在高柳(今山西陽高縣)北彈汗山(今內蒙古商都縣附近)建庭立制組成強大的軍政聯合體,分為東、中、西三部,各置大人率領。
檀石槐最喜歡在十一二月的時候寇邊,因為那個時候,天氣太冷,不管是農業還是畜牧業都基本處於停滯,人口閒散下來沒地方去,怎麼辦,留著他們打架嗎?當然不可能,於是就在冬天的時候帶著他們來中原搶掠。這也是自古以來中國北方遊牧民族的傳統,這種方式已經延續了上千年了。
今年依然是十二月,檀石槐又帶著他的隊伍來了,人數卻比往年有所增加。因為前年的時候,漢朝派了超過三萬大軍進剿鮮卑,結果被檀石槐打得大敗,回來的不足百分之三十,那麼多人不是戰死就是做了俘虜,所以檀石槐的實力大增,威望大漲。雖然當年底讓遼西太守趙苞在柳城打得大敗,但是實力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是擄掠了一些人口,並且殺了趙苞的母親,氣死了趙苞。去年,因為人口的增長,糧草實在是供應不上了,這傢伙竟然帶兵一直殺到了酒泉,大肆搶掠了一番,可見他們的囂張。
今年鮮卑人派了大部隊來攻打雞鹿塞,這個河套的門戶。去年就是因為他們打不下雞鹿塞,才不得不去搶酒泉的。雖然有不少收穫,但是他們也跟當地的羌人結下了不小的恩怨。而且羌人確實很難打,他們的部眾也死傷了不少,所以今年,鮮卑人派重兵攻擊雞鹿塞,以期能夠衝進河套這個富庶之地。
雞鹿塞為朔方郡西部都尉治所窳縣西北方的一座軍事小城,位於窳渾城西北約四十五里,在哈隆乃山谷口外西側的冊地上,高出谷底約三丈五尺。小城全用石塊壘砌,用大石塊壘砌城牆外側,外表壘砌整齊,中間填充較小的石塊和砂子。城牆頂部厚約一丈三尺,基部厚二丈二尺,最高處為三丈五尺,因此非常堅固。小城平面呈正方形,正南北向,每面長一百步,南面城牆正中開設城門,寬約一丈三尺,並加築有方形甕城,城牆的四角還築有外向突出的角台。進入城門後,見有一條緊貼南牆東半部內壁砌起的斜坡形蹬道。從哈隆乃山口向北通行約為四十五里,與東面分出的另一條名叫大壩溝的山谷相合,再向北行,即可翻越明山,進入高原地帶,是從河套地區通往漠北的一條比較捷近的通道。
所以當年的漢軍就曾多次利用這個要塞出擊漠北,打擊匈奴,現在它是河套的最後一道屏障了,如果再丟失了這裡,以後鮮卑人就可以輕鬆的躍過陰山來搶掠河套了。那樣的話,估計朝廷會直接放棄河套的,連現在的五原郡也直接丟棄掉,收縮兵力,徹底的以雁門郡作為抗擊鮮卑人的橋頭堡。這樣做等於徹底丟失了對河套地區的主權,要是在後世肯定會被無數憤青以喪權辱國罪罵死,但是作為風雨飄搖中的大漢來說,也許這是個不錯的方法。所以後來的曹魏乾脆就採取了這個政策,直接漠視對河套地區的主權。而西晉更誇張,整個王朝就滅亡在以河套為根基的匈奴人劉淵手裡。
皇甫嵩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卻發現我們的目的居然是雞鹿塞,跟他設計的在雲中阻擊中部鮮卑的預想根本不一致,這讓他很吃驚。因為那裡只有兩個曲,一千人,而將要面對的是西部鮮卑大帥的一萬人,雖然要塞堅固,但是危險性還是太大了,至少比雲中大了很多。不過我們一再堅持,最後還是得到了皇甫嵩的同意。第一,我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們的能力,皇甫大哥手下就沒有贏得了典韋和呂布的。第二,雞鹿塞沒有過失守的歷史,確實堅固牢靠。所以他寫了封信給雞鹿塞的守將讓他多多照顧我們幾個。
我們雇了幾個牧民,趕著上千頭牛羊直奔雞鹿塞,手裡拿著皇甫嵩給雞鹿塞守將的書信,前去勞軍。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認為不就是一萬鮮卑人嗎?有什麼可怕的,就我們幾個,如此的武勇,還不打得鮮卑人丟盔卸甲狼狽逃竄。何況西部鮮卑號稱是鮮卑三部大軍裡最弱的,我們要是還打不過,乾脆死了算了。
遠遠的我們望見了這座建在山谷中的小城,心裡非常高興,心想該看我們大顯身手了吧,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好像隨時準備上戰場一樣。
城門的守將看到我們的到來,並沒有很驚訝,原來在我們來之前,他就收到了皇甫嵩的另一封書信,知道我們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