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就別說,什麼色中惡鬼,你見過這麼小的色中惡鬼嗎?雲長兄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傢伙就會滿嘴跑馬。」我拉過關羽,白了許褚一眼準備轉身離去。
「還不承認,你現在都訂了幾個老婆了。別看你不到十歲,可總得有十五歲,二十歲的那一天吧,還不是都得嫁給你,你要那麼多老婆不是色中惡鬼是什麼?」許褚還真是不依不饒了。
「說你不懂吧,你還非要裝明白,今天我把這道理說明白,省得你老在這裡煩我。動不動就色中惡鬼的,也太難聽了。」我帶著許褚他們從村裡往外走,邊走邊說:「許褚你也算是我們家的家臣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就算沒斷根,也沒幾個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家大族應該有的樣子,你承認嗎?」
「我承認。」
「但是我們家的人都比較方正,不知變通,別人家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再看看我們家,是個人就只娶一房夫人,沒錯吧。」
「沒錯。不對,你叔祖就娶了兩個。」
「去,我叔祖是在我叔祖母去世以後好幾年才續的弦。所以我要繁盛宗族首先要做的就是,多娶老婆多生孩子,對不對?」
「對。」
「第二,娶老婆還要分人,你看我找的幾個老婆,除了剛才那個,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甚至還有咱們大漢的長公主,這對我們陳家會有多大幫助,你又不是豬頭,這點道理不會都想不明白吧?」
許褚已經不說話了。
「還有第三,從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女人,大部分都賢良淑德,咱們倆的學問從誰那裡來的你不會忘了吧?那是我娘教的,你雖然學得不好,只能說明你太笨。」
許褚小聲嘟囔道:「誰笨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啊,那麼變態?」
「說什麼哪?誰是變態了,別以為聲音小我就聽不見,老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笑著說。
我看了看許褚:「一個家族不是人多了就興盛,才學很重要的。要是我的家族也像袁家似的『四世三公』,我們家還會像現在這樣嗎?你再看看皇上,娶了那麼多妃子,誰說過他是色中惡鬼了?」
關羽忍不住插嘴了:「元龍還真是深謀遠慮啊,這麼小就把事情考慮得這麼清楚,實在是不容易啊,關某佩服。看來我以後也得多娶兩房夫人。」
我們全都樂了,許褚更是樂瘋了:「看來我是冤枉我們家公子了,我發現色中惡鬼的真正化身了,就是雲長兄。」
關羽根本就不反對,反而是捋著鬍子,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
許褚鬱悶了:「呸,等我十九歲,我也捋鬍子。」
進入朔方的最後一站就是馬邑了,皇甫嵩大哥的父親曾是雁門太守,而馬邑則是雁門郡的門戶,出了這裡就是朔方了。這裡還有一個人是我想找的,那就是張遼,張文遠。我正在猶豫找不找他?畢竟他跟我一樣大,現在只有十歲。就看見前面有個小孩子騎著一匹馬飛馳而過,後面還跟了好幾個大人,一邊追還一邊叫:「小公子,停下」一行人飛快地從我們邊上馳過,揚起的灰塵鋪了我們一身。
說實話,我們本來就已經渾身是土了,這下更沒法看了,許褚氣得在後面大罵?馬上的一個人居然聽見了許褚的罵聲,竟然在馬上轉過身來抱拳拱手以示歉意,胯下的馬卻依然疾馳向前。許褚的舌頭又出來了,落了一層土都不知道。要知道這個時期的馬都是沒有馬鐙的,幾乎全是靠雙腿的力量夾住馬身來駕馭,做這樣的動作得有多麼高的騎術啊。
我們進了城,找了家客棧住下,好好的洗了洗身上的塵土,準備大吃一頓。我們叫好了酒和牛肉正準備開動,門外一陣喧嘩,一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剛才的那幾個騎馬人。一個大人手裡拉著那個孩子,進來以後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我們邊上的那桌。
領頭的那位,看來和掌櫃的很熟,要了幾盤牛肉,又打了些酒。
「公子啊,你能不能不讓我們難做,這馬是人家訂好的,這樣隨便騎了就走,你讓場主沒法向人交待的。」
「那誰讓就這匹馬好呢?你們要能給我弄匹這麼好的馬,我也沒意見了,肯定不會把它騎出來了。」
「你以為這麼好的馬容易找啊?你現在的騎術還差得遠,根本發揮不出這匹馬的本事來,要不然我們也就抓不住你,所以還是等你大點了,騎術過硬了再說。場主到時候肯定會給你挑一匹好馬的,缺了誰的,也不能缺了自己兒子的不是,你何必這麼著急呢?」
看來對方是賣馬的,正好我們幾個走得累了,換馬騎也是不錯的想法,看他們追場主公子的架勢,這家人做生意肯定十分講誠信。於是我向著他們抱拳拱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是從京師來的,要去朔方,想買幾匹好馬,不知道眾位可能幫忙?」
對方真的很豪爽,一聽要買馬,馬上就應承下來了:「我們就是馬場的,這點忙我們再幫不上,那就別賣馬了?」
那個領頭的姓張,我們也就張大哥,張大哥的叫著,彼此間一會兒就混熟了。那個場主的小公子居然就是張遼,最後大家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客棧,一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們也跟這幾個人共乘一騎向馬場進發了,今天晚上我們就住那了。
天擦黑我們來到了他們的馬場,真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哪,感覺出奇的舒服,我忘情的大吼了幾聲,居然惹起了一幫人的興致,全都在馬上大吼,那感覺舒服得沒法說。遠遠的看見了座大院子,我知道這就要到了。
張大哥直接把我們領進了場主的客廳,場主正在裡面招待客人吃飯,而這兩個客人我們還正好認識,居然是荀攸和典韋。
典韋根本就不顧什麼禮節了,站起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公子啊,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