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瑞雪兆豐年,看著外面飄飛的陣陣雪花,袁隗背著手,站在窗前,享受著陣陣寒風其帶來清新。袁紹靜靜地站在叔叔的背後,看著袁隗瘦弱的身子在風中顫抖,心都縮緊成一團了,叔叔就這樣站著已經兩個時辰了,不吃也不喝,誰叫他都沒有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後面等著,袁術那個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珍惜,竟然帶著兩個歌姬去賞雪了,自己感到很無助,叔叔這麼好的計劃,居然就這樣結束了。難道辦成一件事情就這麼難?
袁隗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停在袁紹耳朵裡不第六月驚雷,這是叔叔兩個時辰裡第一次發出聲音。他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誰都不見,只有自己可以站在他的後面等著,連他的父親袁逢都沒有這個待遇。袁術更是一氣之下帶著歌姬玩去了,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哪裡知道叔叔為了這次的計劃耗費了多少的心血?就是勸服許栩就不知道叔叔費了多大的勁,如今功虧一簣對叔叔的打擊是多麼的大,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叔叔就這樣站著,自己也心寒哪,這可恨的老天爺,他怎麼就這麼不給袁家面子,九哆嗦都過去了,就差這最後的一哆嗦了,竟然滿盤皆輸,這樣的打擊確實很難讓人接受。
袁隗把臉轉了過來:「人算不如天算哪,我謀劃了那麼久,就落得這樣的結果我不甘心哪。」袁隗的臉色發白,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袁紹的胸口。
曹節聽到這個消息,竟然蹦了起來,老傢伙把大胯都扭了,一瘸一拐的得他竟然高興異常,賞了那個報信的小太監一錠金子,心裡美滋滋的橫著家鄉的俚曲瘸著腿到花園裡去賞雪了。
叔祖聽到這個消息居然也鬆了一口氣,事情結束了,曹節雖然沒受到什麼打擊,但是也嚇了老小子一身冷汗。袁家的圖謀大部分都落空了,混水摸魚的計劃打了水漂,張讓對曹節的忍讓肯定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但是皇甫規的死才是對袁家最沉重的打擊,一切的一切竟然就這樣嘎然而止了。所有藏在背後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再拿出手了,袁家許諾的很多東西肯定無法在兌現了,這對袁家的打擊肯定非常大。
相對來講,我們家的損失表面上卻是最大的,宋家現在很慘,我們的一座靠山倒了一半。段老頭下台了,皇甫嵩策罷了,我們跟軍隊幾乎沒有任何聯繫了。就連那個跟我還算不錯的曹操都給發配到黃泛區去當河伯了,我們家算是載到家了。本來就是空架子的陳家變得更空了,唯一讓人能覺得不錯的就是我的酒作坊打出了名氣,京城的各大酒樓現在也開始進我們家的酒了,讓我們小發了一筆,但是有出有入,張讓那裡我們還要出五千萬呢。
整件事情算是平息了,沒有贏家,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損失,就在這樣詭異的新年裡,一場明爭暗鬥悄然無聲的離開了京城。
曹節繼續著他的囂張,沒人敢惹,連張讓都對他避道而行了。王甫在這個時候跟曹節密謀了另一件事,於是二月份下了新的旨意,太常東海陳耽為太尉。兩個人開始把各自的家眷安排進各地當官,一時間曹節、王甫父兄子弟為卿、校、牧、守、令、長者佈滿天下。尤其誇張的是,曹節居然把我父親從沛國調走了,估計是怕我父親在沛國對他們家不利吧,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人了?派王甫的養子王吉當沛國相,把我的父親調到徐州去當刺史,看似高昇,但是俸祿減了,只有六百石了,不過也算榮歸故里了。
就這樣,洛陽現在變成曹節他們的一言堂了。
我現在也只能韜光養晦,於是我選擇了另外的一條路,我去拜蔡邕為師,學習今古經學和音樂。
蔡邕對我還是很滿意的,他知道我聰明,但是藝術這東西不是聰明就能學的,需要考察。於是我哼了幾段小曲,最後我拿出了我的拿手功夫,我的兩段盜版之作—《打靶歸來修改版》和周華建的那首流行歌曲的修改版受到了蔡邕的好評,於是我搖身一變成了蔡邕的徒弟,從此銷聲匿跡。
蔡邕給我教的第一課居然是笛子:「歷來有篪、笛不分的說法,你知道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這還真是很難答得一道題,但是偏偏我還真知道,我笑瞇瞇的看著蔡邕說:「我知道。篪,六孔,閉口,能奏五聲加一變化音,全身髹(xiū)漆;笛,七孔,開口,能奏七聲加兩個變化音,不髹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