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他有鬼,但是現在真的不知道他是那邊的,他現在幹的這些是明顯是在給曹節搗鬼。」
「一件事情看不出門道的時候,首先要看什麼?」叔祖現在正在笑嘻嘻的看著我。
「首先看誰獲得了利益。」
叔祖打了個響指:「著啊!看來你還真是長大了,知道看事情的輕重了。那麼現在這件事情誰得利了?」
「殺掉蹇圖,那麼等於逼蹇碩,蹇碩士張讓手下的大將,張讓必然要跟曹節對立。兩家也許會鬧得天翻地覆,從中得利的肯定是外戚和世家大族,代表著一派的,主要是我們和袁家,我們對此事,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是現打聽的,所以肯定不是我們,那麼就是袁家。」
「聰明,越來越聰明了,分析得不錯,一定是袁家,但是這中間還缺兩個環節,怎麼讓張靜得到曹操的信任,和怎麼讓蹇圖犯禁。」
「我想想。」
我的腦袋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一件事情來:「何顒,一定是何顒。」
ps:何顒字伯求,南陽襄鄉人也。少遊學洛陽。顒雖後進,而郭林宗、賈偉節等與之相好,顯名太學。友人虞偉高有父仇未報,而篤病將終,顒往候之,偉高泣而訴。顒感其義,為復仇,以頭醊其墓。及陳蕃、李膺之敗,顒以與蕃、膺善,遂為宦官所陷,乃變姓名,亡匿汝南間。所至皆親其豪桀,有聲荊豫之域。袁紹慕之,私與往來,結為奔走之友。是時,黨事起,天下多離其難,顒常私入洛陽,從紹計議。其窮困閉厄者,為求援救,以濟其患。有被掩捕者,則廣設權計,使得逃隱,全免者甚眾。(後漢書.黨錮列傳)
「何顒,你是說那個有名太學生,對了,你說過是他推薦的張靜。難道他根袁家有很大的關係嗎?」
「當然,他跟與袁紹非常好,利用袁家在宦官和朝中的勢力,他救了很多黨人。他從袁家弄來了很多的錢財,資助藏匿在外的黨人,因為有袁家的勢力,還掩藏了不少人,有些乾脆就直接免罪了。」
「看來這是袁家的一步大棋啊!雖然是好事,拯救了許多的好人,但是這樣做,會壯大袁家多少勢力啊?袁家到底想幹什麼啊?」叔祖終於看出裡面的問題了。
「不會是意在天下吧?」
「他們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了,要說求取天下還不盡然。他們幾乎沒有軍隊,沒有軍隊的幫助是沒法造反的。就算他再有威望,有多少人會他奪取天下呢?你的這個想法簡直是無稽之談。頂多了是積聚實力而已。」
「但是積聚實力有什麼用?」
「難到他們想靠自己的勢力幹掉曹節和這些宦官?」
「不可能,沒有利益的事情誰做?他們現在老是躲在幕後,搞小動作,既然這次的事是他們搞得,那麼,皇甫嵩的是應該也是他們搞得。而且不要忘了,曹操跟我是朋友,這次的事情對我們和張讓的結盟也是有影響的,我們幫哪頭?幫誰都對他們有好處,這幫奸人。誰給他們出的主意?這麼毒。」
「利益肯定是有的,不要忘了還有個袁貴人在裡面。你這話,相對偏頗,據我所知,袁紹和曹操也是很好的朋友,他這麼做應該是有不同的考量。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說話都不行。」
「不知道他們考慮什麼?我只知道袁家現在手上人多,他們還有袁朗,袁貴人,咱們有什麼?」
「曹節不傻,知道為什麼我跟他對著幹,他卻一直不動我嗎?」
「不知道?」
「因為我沒實力,雖然有一幫我的人,但是真正有勢力的沒幾個,他自己需要一個對立面來打消皇上對他的猜忌。但是這個對立面不能太強大,他不知道我們現在和張讓聯盟,所以對咱們也就聽之任之,反正咱們也只能弄得風聲大雨點小,對皇上來說有人牽制他,皇上更對他放心。但是袁家不同,袁家要是公開跟他作對,那是很大的一股勢力,他就必須要觸動真正的實力了,袁家要是這麼干就是找死。袁家不會這麼蠢的。」
「難道他要幫曹節?」
「恐怕是,真正躲在背後的殺手才是最狠的,他的真正目的可能是把水攪渾,然後調動一些人,這才是何顒這步棋的後手。不他的人安插進來。同時大家了曹家,張讓還有我們。這步棋下的好啊!真是高手,一石三鳥。對了是一石四鳥,還有皇甫家,老皇甫就要回京了,曹節有難了。」
「那天我也聽你們說了,按理糧草不會不足,能夠調動糧草的應該不是地方,而是軍隊,軍隊大部分在曹節手裡,曹節應該不會惹老皇甫,但是為什麼糧草會供應不上呢?」
「所以這就說袁家的手段高,地方雖然不能調動糧草,但是地方遭災的話是需要賑濟的,軍糧就是其中的一部分,留下守成的糧食就行。要知道出兵消耗的糧食,一般是守城消耗糧食的三倍以上,然後再從其他地方補充。今年北地大雪,地方求助,在這時候司徒是有這個權力的,恐怕許栩是袁家的人,所以他調用了北地的糧草賑濟地方,然後鮮卑打來的時候只要糧草運不到北地,北地就沒辦法出兵。所以許栩也因此引咎辭職,但是這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在於讓曹節調用不了足夠的糧草供給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