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是否覺得孟德現在的樣子很慘?」旁邊一個叫張芝的中年人問我。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
張芝一笑:「這不賴大家,是孟德自己吹牛吹的。大家本來在討論你呢,孟德突然問大家想不想見你,大家當然希望見到你了。於是就問他能不能把你請來,他說沒問題。但是你兩家現在的關係確實太差了,而且現在天色這麼晚,你的歲數又小,家中人怎會放你出門呢。所以本出,公路他們都說他吹牛,但是他居然把你請來了,所以大家覺得沒面子,孟德又說沒見到廷尉大人,這就有作弊的嫌疑了,你說還能讓他好過嘛。」
我一聽:「哈,原來如此。」怪不得感覺和歷史上描寫的出入很大呢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來:「先生可是酒泉人?」
「對呀,你問這個幹什麼?」
「小弟久聞先生『臨池草聖』之大名,近日有幸一見,足慰平生。」
ps:張芝:生年不詳,約卒於漢獻帝初平三年(約公元192年),敦煌酒泉(今屬甘肅)人,字伯英,善章草,後脫去舊習,省減章草點畫、波桀,成為「今草」,張懷瓘《書斷》稱他「學崔(瑗)、杜(操)之法,因而變之,以成今草,轉精其妙。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及其連者,氣脈通於隔行」,三國魏書家韋誕稱他為「草聖」。晉王羲之對漢、魏書跡,惟推鍾(繇)、張(芝)兩家,認為其餘不足觀。對後世王羲之、王獻之草書影響頗深。張芝刻苦練習書法的精神,歷史上已傳為佳話。晉衛恆《四體書勢》中記載:張芝「凡家中衣帛,必書而後練(煮染)之;臨池學書,池水盡墨」。後人稱書法為「臨池」,即來源於此。尤善章草,有「草聖」之譽,當時的人珍愛其墨甚至到了「寸紙不遺」的地步。評價相當高,尤以草書為最。
「賢弟繆讚了,這都是一些無聊之人給我起的匪號,不得入大賢之耳。」
「你就謙虛吧,哪次都是這樣,人家陳公子可還沒問你要字呢,你這樣可就太假了。」真不知道袁術的耳朵是怎麼長的,怎麼那麼長,他坐在我們的斜對面,而且還在批鬥曹操的過程中,居然也能聽得見。
這下最高興的是曹操,可算是解圍了:「伯英兄啊,是不是再寫一幅讓我們開開眼。」
「去你的,就你最憨賴,所有人裡就你拿得最多,你還不知足啊?」
「這哪能知足呢?是吧,我雖然拿了你很多真跡,但是我自己可沒拿到幾幅,都被別人拿走了,就是皇上那裡的幾幅草書,還是從我這裡得來的呢。你想想,自己的字掛在皇上的書房裡,那是多麼高的榮譽啊?足以光宗耀祖了,你居然還說我憨賴。太沒有良心了。」曹操坐在那裡裝哭,樣子可假了。
「我是說不過你,但是我可以不說,不是嗎。」張芝乾脆把眼睛和嘴都閉起來了。說實在得還真有點老僧入定的感覺。
曹操一看沒辦法了,就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了:「賢弟啊,你幫幫忙,讓伯英兄寫一幅吧。」
「我今天才認識伯英兄,哪裡來的辦法?」
「你可是『天下第一神童』唉,你沒辦法誰有辦法?」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這『天下第一神童』是誰說的。」
「這你得問本出兄了,是他告訴我你的新稱號的。」
袁紹看了看我說:「賢弟可知我家族之大?」
「當然知道,不知袁家者無耳也。」
「我袁家,不只是『三世三公』這麼簡單,族內也有人在宮中,現中常侍袁朗即我之族叔。今日賢弟與廷尉大人入宮覲見聖上,聖上回轉後宮即把張讓找了回來,重新觀看了好幾遍賢弟寫的桃符。隨後口中不住地說『天下第一』,如此誰還不知賢弟乃是『天下第一神童』啊!」袁朗,我怎麼忘了這個人呢?他可是除了曹節,王甫,張讓,趙忠之外宦官中最有權力的人了,袁家就是靠著他內外交通才會有現在這麼大勢力的。
「錯了,我的桃符上寫的是『天下第一』幾個字。」
「無所謂了,現在大家都已經認可了賢弟的這個稱呼。況且還是聖上說的,那就更作準了。」
袁紹突然站了起來:「可否請賢弟和伯英兄為我們寫幾個字,讓我們長長見識?」
「這個」我看了一樣旁邊的張芝,只見他以點頭:「我沒問題,看賢弟的意思了。」
「沒問題。」那我也只能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