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我們來到了南門外的坡地,這裡有很多的荒草,養羊的人經常把羊趕到這裡來放牧。
我們個子太小,騎馬肯定是不行的,於是忠伯在教我們騎術的時候就選擇了讓我們騎羊的辦法,。這個選擇的正確性是連忠伯都始料不及的。小孩子的掌控能力差,騎馬容易壓不住馬,那時候的馬又沒有鞍子,只要著馬稍微倒下亂,我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可是騎羊就不一樣了,羊的脾氣溫和,行動速度慢,雖然沒有韁繩,但是在草地上練習,就算摔下來也沒什麼事,頂多弄得一身綠。只要慢慢掌握住騎羊的要領了,將來騎馬就會學得很快。因為道理幾乎是一樣的。
說起騎羊,我們還有個故事,讓人一想起來就好笑。
我們開始練習騎羊以後,衣服老是蹭得花花綠綠的,家裡負責清洗衣物的老人家,無數次地向我們提出抗議,讓我們不要把衣服搞得那麼髒,但是老看不到我們改正。最後老太太急了,一路上告,結果告到我父親那裡去了也沒用。還讓父親直接就給撅回來了:「汝之務在浣衣,然浣衣未淨,其責再汝,而不在童。若汝之責在皰,其食家人皆不食,其責亦在汝,此必其食難入口,而責不在家人也。」果然是高人,幾句話就把浣衣老婦給說服了,一個勁的承認錯誤,實際上我覺得老婆子根本就沒聽懂,完全是被老爹給忽悠暈了。
我們三個拿著木刀木槍,來到了南門外,幾個放養的老人看到我們來都很高興,大老遠的就打招呼:「小公子們今天又來了,怎麼王大哥沒來啊?」
「以後就我們幾個來了,忠伯說他能教的,我們都學全了,以後自己練就行了。」
「行啊,都有出息了,這麼快就出師了,不簡單。不過規矩還是老規矩,可不能變啊。」
「沒問題,我們打壞了誰家的羊,那羊我們就負責買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可知到你們是誰的公子,可別給他老人家丟臉啊。」
「得了您,我們還能賴您的錢,您也太小瞧我們了吧。」
「我想你們也不會。」
「好了,我們開始」
我挑了一頭大黑羊,許褚挑了一頭大青羊,這是我們倆的固定坐騎,當年可是費了不少勁才收服的。(好像都是在三天前,以前的羊都被我們倆夾壞了)
許褳領了頭白母羊過來,我們倆就一個勁的嘲笑他,結果這傢伙被我們倆擠兌急了,據然騎著羊揮刀就砍,我們刀羊盤桓,就殺在了一處。
旁邊的幾個老農業興致盎然的坐在山坡上,看我們刀羊對決,殺到妙處,還集體鼓掌叫好。所以,我們一個個的都越殺越有精神。
就在這時南邊突然有人喊:「那邊的那幾個孩子,別打了,都下來,我們家公子要問你們話。」
真不是時候,打得正帶勁呢,我們也是讀過書的人,算了,一個個地停下手,下了羊,每個人都一臉得不高興。
只見一個穿青衣下人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幾個小子,你們走運,我們家公子看你們打得熱鬧,想問你們話。」
「你會說話嘛,什麼就叫小子,你是誰啊,趕緊道歉啊。要不然小心小爺我可不客氣。」本來讓人中斷了我們的訓練計劃就很不高興,還一口一個小子,我也來氣了。
「呀呵,小屁孩子人不大,牙還挺尖,居然敢跟老子說不客氣,你他媽是給臉不要臉啊。」這人還急了,看來是平常狗仗人勢慣了,看我們出來練武穿得都不是什麼好衣裳,直接就蹬鼻子上臉了,說著話還開始挽胳膊擄袖子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怎麼著,就你也想跟我們動手,算了吧,打了你也落個欺負小動物,不值當的,爬回去給你們家公子舔腳吧,我這就不留你了。」說著話,我輕鬆的就捉住了這傢伙的腕子,手裡輕輕一使勁,這傢伙就疼得伏下了身,我一邊給了他一個嘴巴,一撒手,照著他屁股上就給了一腳。正好把話說完。
那傢伙抱著手,臉都變形了,嘴裡不住的哎呦:「哎呦呦,哎呦呦,我手折了,你們幾個小子等著,我這就去告訴我們家公子,讓他派人來收拾你們。」
許褚急了:「你還有完沒完,是不是沒被打爽啊,再不走我可也下手了。」許褚人不大,威懾力可不小,這傢伙一聽,連頭都沒抬拔腳就跑。
那傢伙看來還真是個憨賴人物,,跑了幾十步以後,覺得自己安全了,回過頭來就罵:「臭小子呦.....」還沒等他話說完,一個石頭子就落在了他的頭上,我回頭一看許褳正在那兒高興哪,手裡挑釁似的拋著另一塊石頭子,隨著石頭子的拋起落下,徐褳一幅瀟灑的樣子說道:「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別耍花樣了,趕緊滾吧。」
我心裡那個高興啊,沒想到我們現在這麼厲害,於是就得意忘形起來了。
「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愛幽幽,恨幽幽......」聽著那傢伙哎呦呦的叫聲,我把以前周華建的老歌想起來了。
一曲歌罷,非常滿意,雖然是童聲,但那只是聽起來別有韻味而已,我太崇拜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