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存內邪不可干」,現在我想起的最有用的一句話就是《黃帝內經》裡的這一經典名句了。記得好像華佗給陳登看過病,好像還有什麼吐蟲三升,後來說三年後還得得犯,然後三年後陳登久翹了,應該是飲食不節,以後得注意衛生了。」
(廣陵太守陳登得病,胸中煩懣,面赤不食。佗脈之曰:「府君胃中有蟲數升,欲成內疽,食腥物所為也。」即作湯二升,先服一升,斯須盡服之。食頃,吐出三升許蟲,赤頭皆動,半身是生魚膾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後三期當發,遇良醫乃可濟救。」依期果發動,時佗不在,如言而死。《三國誌.魏書二十九方技傳第二十九》)
「對了,剛才老爹在說元化兄弟,華佗可是字元化阿,而且好像他們剛才在講治病,瘟疫,應該是華佗沒錯。嗯!以後我可得綁定他,要不太早死了就沒的玩了。」
這個時候的陳登還處在想玩一小把的狀態裡,他並沒有想統一三國或者玩得更大,只是想見識一下各方偶像,攪風攪水,並且再多娶幾個著名的美女而已。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有救世主的責任感和覺悟,當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畢竟當皇上是很累的。所以他確立的目標只是想像歷史上的陳登一樣保住自己的一方勢力,然後在三國裡充當一個頭號攪屎棍子的角色,最多也就是把歷史上一些很久以後才出現的東西提前拿出來而已,好讓自己的家族豪強勢力進一步穩固,並且名標青史。這樣的生活多麼舒適,這才是一個體驗過道家修行的人該過的生活。
可是他並不知道,一切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新的歷史車輪早已綁定了他,也半點不由他了。
這時門外的丫鬟告知晚飯已好,於是陳珪起身離去,陳登也進入了休眠狀態。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把陳登吵醒了:「你真會玩笑,元化那裡是那種人,居然說他藉機調戲民女。」
「誰讓他這麼不識抬舉,連番征辟都不從,好像當官會吃人一樣,面都不給見,要不是你有了身子,叫他過來瞧瞧,還不知躲到什麼時候哪,就這樣還說:『等瘟疫過了就回沛縣』,這哪裡是兄弟該說的話。」
「好像我一心要謀害他。」陳珪略帶氣憤地說。
「算了,漢瑜,元化他志不在此,強逼著他也不行,人在心不在,倒時差事辦砸了,反而是害了他。」
「我也是想幫他,老大的人了,圖個功名比什麼不強,行醫雖然可以救人,能搏個好名聲,可畢竟是賤業,他是我兄弟,我不是想幫他一把嗎,真是死貓扶不上樹!!!」
看來我的這個新任老媽想轉移話題了:「見到我二哥了嗎?」
「見到了,那還能見不到,雖然他不願意跑過來,可流民逼得他不得不有所動作,要不就跑到他濟南國去了,他能不擔心。他還問了你的好,說等你生了,他讓衍兒過來給你行禮。」
「說實在的衍兒太方正了,跟父親一個樣,我倒不是很喜歡,我更喜歡彧兒,透著一股聰明勁,才六歲不到就能博得衍兒啞口無言,連七哥都說『他將來必成大器』」
「行了,你荀家人夠厲害了,你們這一輩出了個『八龍』,要是你哥他們再像你父親一樣那麼能生,那麼會生,還不得來幾十龍啊。相比之下,我們陳家可是人丁稀疏啊。我父親那一輩就只有兄弟兩個,家父仙去的早,就我一個還好說,可叔父娶了四房夫人,也就生了陳瑀一個。這一家子就等著你肚子裡這寶貝疙瘩了,要再不是個男的長房就斷根了,要是陳瑀再無所出,我們陳家就徹底斷根了。」
「誰說的,你還不到四十哪,我也有的是時間,怎麼還不得在生他倆,別這麼喪氣,對孩子不好,再說你們陳家哪裡差了,有一個是一個不都是能人嗎,你現在就做到濟北相了,將來至少也能趕上叔父大人啊!」
「算了,洗洗睡吧,你哪知道朝廷的厲害,官不是好當的。哎!!」
「要不你七哥也不至於跑到漢水之濱去躲起來了,當官都當出災了。」
「元化說再有三五天就生了,你就不要再操持了,來我來幫你擦把臉。」
「荀家,彧兒,七哥,漢水之濱,天哪,我的老媽居然是荀彧的姑姑,那她七哥就是旬爽了,哈哈,發達了,我發達了。」
幾日好夢,陳登突然感到周圍的情況變了,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液體動了起來,而且還很有規律,好像在把他往出推。突然,他感到那原先包裹住他的那層肉壁破了,那些液體緩緩地離開了他,他也不自然的動了動,耳邊傳來了母親的呻吟聲:「這次疼得有點不一樣啊。」
「張媽,你幫我看看,好像下面濕了。」
幾分鐘後,張媽打開了門,對著外面的丫環說:「快去把老爺和元化先生請來,夫人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