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御劍術的第二層御劍千里,已經可以完全摒棄系統自由操縱,只是我雖隨和尚師傅學過功夫,但劍術卻沒有什麼涉及,學的都是空手功夫,是以,這劍術的應用,成了橫在我心中的一大難題。
現在這世道又沒什麼劍譜的東西可以照練,只能自己想辦法,可惜,俺不是武學天才,所以無法憑空造一套劍法出來。
到底怎麼好呢?在我的苦思冥想之下,終於讓我想出一條不是路的路來:如果我能以自由操縱還原系統給出的招式,那會不會有什麼驚喜呢?
蜀山的系統招式我曾下載過視頻仔細觀察,得出的結果是:非常華麗,但是也非常不實用!
華麗麗滴招式,在怪物頭上做著令人眼花紛亂的動作,明明見著幾次可以傷到怪物,結果卻令人無比沮喪,十個傷害點往往只能落實一個,其餘的全空了。那麼要是換成人手操縱,將這十個傷害點全部落實呢?
我現在正在向著這方面努力,前途很光明,過程很艱難!
眼前這只死紅尾蝦,才不過四十幾級而已,還沒我等級高,若換了半自由操作,甚至於點選系統操作,我都能快速搞定它,可現在呢?已經折騰快一個小時了,它還在我眼前活蹦亂跳,反倒是我,身上多了好幾道傷痕,全是被自己的飛劍給劃的!
青城劍招,想要吃透它們真的很不容易啊,每次被自己的劍劃到。都痛得要命,偏偏眼睛還要死盯著飛劍,讓它照著腦海裡記下地路線運行。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對這句話向來推崇,也一直身體力行,朝著光明的未來努力前進!
若干天後,在起浪的海面上,一道赤紅色的劍光將個頭龐大的冰蛤牢牢困在劍光之中,而另一道色作純金的劍光則完美再現了系統給予的青城招式。只是與點選系統面板然後出招相比,這道劍光靈巧許多,每一擊的傷害都牢牢鎖定冰蛤,絕不落空!
饒是冰蛤外殼堅硬,也在這不斷的傷害下被一點點啃破,露出裡面白嫩地肉身,冰蛤不堪如此虐待,終於受不住化做白光沖天而去,臨死前不忘扔下一顆晶瑩圓潤的內丹!
我插腰仰頭大笑不止,哈哈哈。老天爺啊,這十招青城派的招式終於在我手上得到了完美再現,這下我再也不用怕了,剛才那頭冰蛤等級高我十幾級。還不是一樣被我K死。
看來我的決策沒,掌握了系統給出的招式,我的操作水平馬上就躍升為絕頂高手一級,不過現在還有待加強。十個傷害點總有兩三個會落空。
長時間的在線令我頭腦有些發昏,是以在給孤月行留了條訊息後,就下線了。當我從蜀山裡退出來。摘下貼在太陽穴上的光腦連線時。天色已經大亮,外面陽光照得人不敢直視。再一看掛鐘,竟已是中午十一點。
「呼!」我長吁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會玩這麼長時間,將近二十四個小時,破了我玩蜀山的最長時間,怪不得腦袋暈肚子餓,幸好今天是雙休日,不用上班,不然我的考勤表中肯定要多一個大大地缺勤了。
我摸著扁扁的肚子下了樓,準備好好吃一頓,補償一下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呃,吃完後得趕緊去睡覺,補充睡眠,嘿嘿,吃完就睡,豬一樣的生活是最快樂滴。正在傻笑之時,一張儒雅俊秀地臉毫無預警的闖進腦海裡,令我的好心情瞬間消散於無形。
林昊天,自見過君橙舞,從林老爺子處得知林君二家上一代的恩怨之後,他就一直像行屍走肉那班地活著,除了公事,再不見他做些什麼,總是在一個人發呆,痛苦深藏在他的眼底這一刻,相信他是最痛苦的,最愛與至親地掙扎,責任與自我地較量……
為了不給已經夠鬱悶地林昊天繼續添堵,我最近很乖很乖,除了按時送點心進去以外,再沒去騷擾過他,努力做一個溫柔懂事滴好女孩!
儘管俺滴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不舒服……廢話,看到自己喜歡地人想著別人,會舒服才怪!
我苦笑著搖搖頭,試圖將這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暫時拋諸腦後,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一定要好好放鬆才行,想到這兒,我拍拍臉頰,擠出一個大笑臉,讓自己振起精神來。
來到客廳時,只見尺子正坐在寬大的橢圓形的餐桌上吃飯,菜滿滿擺了一桌,有不少是我喜歡吃的,看到這裡,我顧不得形象不形象的問題,趕緊衝了下去,趴在餐桌邊緣流著口水看那些美味的菜餚,我嫉妒地看了尺子一眼:「你個傢伙真是幸福,一個人吃這麼多菜,老媽咋滴就這麼偏心呢,從來不見她讓李姨給我做這
吃過!」
尺子扒著飯瞄了我一眼,閒閒地道:「表姐,你說這話小心被雷劈哦,這些菜可不全是給我做的,今天早上我聽姑媽在吩咐李姨多燒幾個你愛吃的菜,說你最近上班挺辛苦,而且沒惹什麼事,算做是對你的犒賞!」
「哇,想不到老媽這麼心疼我,我還真是錯怪老媽了,哇卡卡!」我得意地大笑著,笑過之後,飛速拿了碗筷來,然後開始以風捲殘雲般的速度消滅眼前的菜,尺子一個不留意,就發現自己筷子下的盤子中已經沒菜了。
「表姐,你太奸詐了!」尺子嘴裡抗議著,手中筷子的速度卻是發揮到了極致,和我一起搶著眼前的菜餚。在我們兩人堪比鬼子進村的掃蕩下,桌子上很快便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盤子了,一根青菜,一個肉粒都沒有剩!
至於我們兩個始作俑者,則捧著斗大的肚子將陣地轉移到了陽台,懶洋洋的吹著從敝開的窗戶中吹進來的清風,有如兩隻懶豬。
「表姐,你的追夫大計進行的如何了?」尺子自來我家後,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事了,而且他也沒少出力。
「前途很艱難啊,不過你要對你表姐我有信心,我一定可以搞定的!」我信誓旦旦的說著,既是說給尺子聽,也是說給自己聽,我需要這樣的話來令自己再度堅定起來。
尺子側頭笑道:「表姐你不愧是和恐龍同時代的小強,怎麼樣都打不死,我再過半個月就要去學校了,不知在走之前能不能看到你追夫成功!」
「你要走了?」我詫異地問著,轉瞬便釋然了,尺子來我家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暑假原本只有兩個月的假期而已,不過咋聞尺子要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是啊!」尺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要再說什麼,忽聞樓下門鈴響起,便走下去開門,我則繼續在樓上吹風,嗯,好舒服啊,好想睡啊……帶著這個想法,我的腦袋開始向小雞啄米靠攏!
尺子從按門鈴的人手中接過信封,上面清楚的寫著「蕭清蘭小姐收」六個大字,呃,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啊,硬硬的,似乎不是普通的紙。
「表姐,有你的信!」他大聲嚷嚷著上了樓,見我正昏昏欲睡,他又扯著嗓子在我耳邊喊了一遍,俺滴娘啊,差點沒把我耳朵給震聾了,至於周公,早就給嚇跑了,順帶把我腦袋裡的瞌睡蟲也給捉走了。
我給了尺子一個「算你狠」的眼神後,接過他手上的信封拆了開來,哦吼,出來的東西扎扎實實把我嚇了一跳,居然是一個大紅請柬,誰要結婚了?
帶著這個疑問我打開了製作精美的請柬,露出裡面新郎和新娘的合影,待看清那兩張燦爛的笑臉時,我頓時跟見了鬼一樣驚叫起來,手更是不聽使勁的鬆了勁,任由請柬掉到地上。
「表姐你幹嘛呢?」尺子對我鬼吼鬼叫的行為甚為不滿,彎腰將請柬撿了起來,撣著那張照片道:「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這不是挺和諧的嗎,怎麼到你眼裡就跟撞鬼似的,對了,這兩人是誰啊?」
尺子見我對他的話沒反應,乾脆自己在請柬中找答案,待看清上面新郎新娘的名字時,尺子也愣住了,表情扭曲中……
我花了三分鐘的功夫,從過度震驚中清楚過來,問同樣錯鍔的尺子:「我是不是眼花了?」
尺子緩緩搖頭,聲音乾澀地回答:「表姐,我堅信自己沒有眼花,也沒有神經錯亂,他們真的要結婚了。」接著他又語重心長地道:「表姐,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你的一大情敵就要跨入婚姻的墳墓了,從此你可以放心了!」
我用複雜的目光盯著尺子手中的請柬,新郎新郎的名字清晰無比的映在我的眼中,蘇揚、君橙舞,訂於本月十八於州際大酒店中舉行婚禮。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結婚了,蘇揚的父母也完全接受君橙舞了嗎?以至於不在乎君橙舞曾與林昊天的牽扯?
對了,林昊天,若是他知道這個消息定會傷心的,他是那麼的愛君橙舞,那麼的在乎她……林昊天,他可以受住永遠失去君橙舞的痛嗎?
想到這裡,我哪還坐得住,想打電話給他,又怕林昊天至今還不知道,最後還是尺子勸住了我,他只說了一句話:「順其自然,表姐,人生在世,各有其命,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看著它發展而已,注定是你的,不論跑到哪裡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在說這話的時候,尺子看起來特別像和尚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