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這邊處於膠著狀態的時候,孤月行從神殿裡「飛了出來,三下兩下就落在我們之間,並隨手解救了被我劍氣困住的彩虹姐妹:「你們在幹什麼?」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當然是在打架了,你長這麼大眼睛難道沒看見啊!」
孤月行回了個白眼給我:「這我當然知道,可是剛剛不是才跟你說過嗎,讓你安份點,別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你先前還答應的挺好,怎麼一轉眼就成耳邊風了?」
「你問都不問就說是我不對?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向來受不得氣,眼下孤月行不問青紅皂白就責問起我來,不由得紅了眼,指著那僅剩的四個女玩家怒氣沖沖地道:「你怎麼不問問她們幾個,是誰先挑起的頭,是誰先說我不三不四,是誰先罵我是禿頭的?!」
聽我這麼一說,再瞧那群人不敢抬頭的樣,孤月行頓時明白過來,這次只怕是自己幫會的人理虧在先,這下他也不好說什麼,板下臉喝斥他們將經過說出來。
事情很簡單,主犯就是天仙彩虹組合,她們被孤月行集體開除出幫,按孤月行的話說就是:千秋閣不需要這種白癡!
天仙彩虹組合僅剩的那四個聽得孤月行對她們姐妹的評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處理了幫中事務後,孤月行拉了我飛到空中,徐徐道:「幫會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了,可以去陪你練級。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下線一趟,還記得我渡劫的因由嗎?」
「當然記得!」我跟在他後面愜意地飛著,朵朵白雲在身邊擦過,雖罡風陣陣刺骨生寒,卻吹不破身周的防護罩,一些都滲不進來:「成功渡劫,就表示你要努力去追求你想要的一切對嗎?」
孤月行無聲的點點頭,御劍停留在一朵白去之上:「所以啊,你如果想要我帶你練級的話。就要等我一段時間了,也許一天,也許兩三天,等我把現實裡的事理出頭緒後,就會再次上線了。」
「那我一個人豈不是很無聊?」我無比鬱悶的說著,學孤月行那樣停在白雲上,然後又扯過另一塊白雲,把雲朵撕成一塊一塊,像棉花糖一樣,我倒很想試試這新式棉花糖的滋味。無奈這糖太不聽話,手剛一攥就碎掉了,所以只能放棄了「吃雲」這個誘人的想法。
「這也不見得!」孤月行地眼中突然浮起一絲捉挾的笑意,這可還是第一次。讓我浮起甚為不詳的預感,果然,他接下來的話讓我想去撞牆。
「如果我記得不差的話,你在海上引來箭魚毀了我一艘三階的烏篷船還沒賠吧。趁著這幾天沒事,你正好可以想辦法給賠艘新的,這烏篷船也不貴。拍賣場裡有得賣。黃金七千兩一艘。很便宜吧?」
他是故意氣我的,一定是這樣!黃金七千兩居然還敢說很便宜。他當別人也跟他一樣是財資雄厚的幫會老大啊!
我氣鼓鼓得盯著他,恨不得在他那英俊又陰險的臉上打上一拳,原以為他已經忘記了,哪想居然記得這麼牢,哼!
「好了,你快去買烏篷船吧,沒錢地話可以想辦法去籌,我先走了哦!」不等我回答,孤月行就揮手下線了,留了一堆空氣給我,他下線前,臉上分明帶著一絲奸笑,絕對是奸笑!
「我踹死你!踹死你!」我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以消心中的氣憤,折騰了一陣後,我開始考慮這幾天我要幹什麼,下線?不要!趁著現在還不累再多玩一會兒,不然下了線我又該想那個心中根本沒我的男人了。
一個人打怪又危險又悶,不若去做點好玩的事,做什麼好呢?想著想著,還真被我想到一條,造船師地轉職令牌還在我乾坤袋裡,沒派上用場呢,嘿嘿,趁著這機會,趕緊去用令牌換兼職,然後大力發展造船業務。
不就是三階的烏篷船嗎?等姑奶奶我升成高階造船師後,造一堆的烏篷船砸死孤月行,讓他小看人,哼!
六階的太乙青靈舟,七階地龜甲戰船,八階的火域遺舟和靈蟹飛舟,還有最最最頂級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媽媽啊,要是我能把這些船都造出來,那我在蜀山裡就可以橫著走了!
口水不可自制地滴了下來,不過這些東西我暫時只能想想而已,且不說這些極其珍貴地圖紙還不知被蜀山設計師藏在各個隨時會喪命地角落裡,就是要找齊這些船的材料都極其困難,特別是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估計這些材料會讓我直接想死!
YY了一會兒後,我直奔東海地區專門負責轉職地NPC糖的小蘿莉,她在接過我的轉職令牌後用剛舔過棒棒糖的舌頭舔了幾下,接著我便收到了系統的提示音:「恭喜玩家見南山,成功轉職為造船師,目前造船經驗為零!」隨即狀態欄裡出現了我玩蜀山以來的第一項副職業。
**,從來沒聽說過副職業是用嘴舔出來的,真夠有創意的。
完成交接後,我立刻馬不停蹄的往東海幫趕,沒錯
在就是要回已經被虎狼包圍的東海幫,汗,不去不成材料我是一些些都沒有,若不依靠幫會之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開始造船大業。
我堅信以我現在的形象,沒人能猜到我就是見南山!
東海幫如今有了正式的洞府,只是遠在水下,必須要在岸上設立傳送點方便幫眾才行,所以就把原來自行建造的破屋破房給留了下來,好歹算個傳送點兼落腳地兒。
剛一到東海幫的上空,就發現麼熱鬧過,裡三層外三層。到處都是人,地上站不過了,便御劍飛在空中,這些玩家清一色都是成套飛劍,是把傳送點圍了個水洩不通,東海幫的人卻是一個不見,至少我認識地人一個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全是來投幫的?應該不會啊,這些開著ID的人頭上大多頂著某某幫會的名稱。
難道他們……是來找我的?想到這裡我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再仔細瞧去。可不是嗎,除了繡山教弟子,還有什麼門派可以做到人手一套飛劍,魑魅魍魎精怪妖魔,竹山教一到八階的招牌飛劍。
這麼多人都來要我的命,我的小命真是懸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裹緊了身上化為僧袍地地焰七綵衣,自我得到這衣服以來,從沒覺得它是如此可愛過。
仗著地焰七綵衣的功效,我降下飛劍湊近一個面相和善的玩家身邊,故作不解地打聽:「嗨。老兄怎麼稱呼?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幹嘛呢?」
「叫我老刀就成。」他瞥了我一眼反問:「你是新來的?」
我正要回答說是,忽覺得不對,趕緊改口道:「不是,我原就是東海幫的玩家。只是平常甚少回來,今日一來就看到這裡圍著這麼多人,是不是東海幫出事了?」就表示自己真的不知情,還特意裝出一副心焦的樣子。
老刀揮手安慰道:「放心。東海幫沒出事,出事的只有東海幫的副幫主見南山而已,圍在這裡的這些人全是要見南山命地人。哼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他一回來,肯定要他橫屍街頭!」他狠狠地捏了下拳頭。
汗。大汗,瀑布汗!我使勁憋住汗強笑道:「原來如此,你們都和見南山有仇不成?」
「那倒不是。」老刀搖頭道:「雖說見南山這個人挺賤的,被封為東海地區頭一號賤人,但是他也不可能得罪我們這麼多人,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當什麼消滅竹山教的集結者,現在玩殘了吧,竹山教上上下下幾十萬玩家都在追殺他,看他能活到幾時!」
我表面無語,其實心裡不停的在流淚,老兄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鬼才要當集結者,鬼才要被幾十萬人追殺呢,還不都是白谷逸那個餿老頭害地,霸王硬上弓,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留給我,我才是最應該哭的人啊!
辭別了老刀後,我進了傳送點,包圍群雖奇怪東海幫還有尼姑玩家,但並未起疑,我順利的來到水無仙府,這裡與我上次來又有所不同,到處都是玩家在搞建設,挖坑地,填土的,引水的,一副熱火朝天地景象,絲毫未受上面影響。
俺除了上一次小範圍地露過一次面外,還是頭一回在幫裡公然用這個形象出現,是以引來地圍觀是可以想像滴,不過俺臉皮至少有牛皮那麼厚,哪會在意些許關注啊,直奔洞府的樞紐中心,在來地路上我和浮生通過訊息,他正在裡面呢。
果然,一進裡面就看到一堆人圍坐在圓桌周圍,全是從剛開始就混一起的,我剛一進來浮生嘴唇一動想要說話,快活刀伸手擋在他前面,示意其先別開口,直到我把身後的門關起來後才道:「好了,現在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
浮生笑拍了一下快活刀的肩頭:「就你小子最謹慎,搞得好像地下黨似的。」
快活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謹慎點總是沒錯的,若是讓外面那群人聽去,誰能保證一個個都能抵住誘惑守口如瓶呢,只要一個洩露,老南這身偽裝就算廢了,一露面就會被人喊打喊殺!」
浮生被他說得一句話都駁不出,只好抓頭傻笑,倒是禾早說話了:「南山老大,我們不是才剛給你發過消息,讓你千萬躲好嗎?怎麼半天不到的功夫,你就回來了,也不怕被人識破?」
他這一說話,我才注意到屋裡除了咱五個外,還有一個貌似三歲小孩的女娃兒,唇紅齒白、粉雕玉琢,就是那頭銀白色的頭髮看著有些怪異,她正牢牢扒著禾早的背,說什麼也不下來,兩眼滴溜溜的到處轉。
「雪天空!」除了大一些以外,其他的並沒有變,是以我一眼就叫了出來,聽到我叫她的名字,雪天空開心的舉起粉嫩小手衝我打了個招呼:「嗨,小南好!」
汗,小南……真虧她叫得出來,明明比我們所有人都小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