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半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孤月行終於把我從他身來,他理著被弄亂的衣服,不悅地責問:「你好歹也是個出家人,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著,光天化日,賴在一個男人身上,這要是叫別人看到了像什麼樣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儘管被人這麼說,但我還是一點不好意思的模樣也沒有,老神在在地道:「怕什麼,這裡又沒人,哪會被人看到,何況男歡女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除非……」我忽然打住話用眼睛緊緊盯著孤月行,直到把他盯得心裡一陣陣發毛後,我才飛快地說道:「除非你不是正常男人!」
我要是當說也就算了,偏偏一邊說一邊還使勁瞄著孤月行的某處,眼底分明寫著一行大字:真想扒開來瞧瞧!
孤月行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捂緊了衣服,深怕我真的會扒開他的衣服瞧個仔細:「你你你,你別亂來啊!」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亂來啊,可誰讓我技不如人呢,如果真把孤月行惹急了,我有十條小命都不夠他砍的。
「對了,你現在是先回幫裡調整一下,還是說繼續在海裡打怪?」我仰頭問著孤月行,頭上那一抹風光,著實亮眼。
「自然是先回幫裡調整了,烏篷船也沒了,我就算想打怪也沒處落腳,難不成就這樣一直掛在半空啊?」孤月行沒好氣的說著,轉身朝海岸方向飛去。
我哪肯落後,自然也是緊跟其上了,孤月行連趕幾次都沒能成功。我生生就是賴定了他,還半強迫的讓他以後領著我練級,幫我把等級刷高點,最好再刷出幾把好飛劍來,要求也不高,隨便來個階的就行。
只這一句話,孤月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他氣急敗壞地吼道:「我靠!階。你咋不說十階呢?這東西要是這麼好刷地話。我現在還會用七階的飛劍嗎?何況就算是給了你,你也不能用,我渡劫前還是靠了金精指環降低佩帶要求才可以順利裝備的!」
我咂咂嘴:「我倒是想要十階的,可誰不知十階飛劍至今還沒見一個。倒是九階的,聽說自蜀山開服以來,如今已爆出了第一把。只不知被哪個幸運兒給拿到了,嘿,我們去把它搶過來怎麼樣,不過據說是魔兵那類ING,,擺顯擺!」俺擺出一副給俺俺也不要的臭屁表情。
孤月行被我這話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忍不住賞了俺倆糖炒栗子,光光的頭上頓時浮起兩個大包:「真不知你腦子裡到底是些什麼,九階飛劍你還想搶,別人得到了肯定有裝備保護。何況你根本不知道飛劍在誰人手上,到哪裡去搶?!」
我捂著頭上地大包,委屈萬分地道:「就算我說得不對。你也不用打我吧,本來人家就不聰明。現在被你一打,肯定更笨了,嗚……你賠我!」說著,兩滴眼淚就下來了。
嘿嘿,這個時候就看出做女人地好處了,若是一個大男人哭鼻子,肯定會被人恥笑,但是女人不同,不僅不會被笑,還能得到同情。
果然,幾滴眼淚的代價就讓孤月行討饒了:「得得得,我錯了還不行嗎,最多我陪你在這東海多刷幾把飛劍出來就是了,不過階的你就別指望了,四階五階問題不大,要不要隨便你!」
一聽這話,我立馬就不哭了,大聲嚷道:「要要要,當然要,不要的人才是真正地笨蛋!」
孤月行無奈的搖搖頭:「那我先回千秋閣一趟,有些事要安排,另外船沒了也要另外再買,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安排完後就回來。」
一聽這話,我可不幹了,死死攥住他的胳膊不放:「不行!你要是騙我地怎麼辦,要是一去不回了怎麼辦?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
接下來又是一場拉鋸戰,孤月行不想和我一同去,我則非要同去,兩人跟扯牛皮一樣扯來扯去,最終厚臉皮的俺贏了這局,孤月行極度鬱悶的同意和我一起回去。
就在我們準備動身的時候,我的通訊器裡發出連續不斷的刺耳聲響,我打開一看,只見一堆信息擁堵在那裡,浮生、快活刀、禾早、匪舞,其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問我在哪裡,且後面還加了四五個問號歎號,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他們這是怎麼了,平常我也經常跑得不見人影,可從來沒見他們這麼著急過,難道今天集體改性子了?想到這兒,我不禁暗笑了起來,嘿嘿,這群沒良心的傢伙,終於懂得關心俺了。
我老神在在點了一個集體通話,把他們四人扯在一塊,然後回答道:「我現在正和孤月行打得火熱呢,你們幾個是不是想過來湊熱鬧啊?」
也許是一直在等我的回話,所以消息剛一發出就有回應了,先是浮生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地怒道:「你個小子還有興趣開玩笑,知不知道自己快大禍臨頭了!」
嘎?大禍臨頭?我怎麼不知道?在我還迷糊的時候,其餘幾人也紛紛回話。
「南山,你這次真地要玩蛋了,搞不好再有幾日,我們東海幫就要替你開悼念會了。」這是快活刀發過來的,除了讓我搞得更迷糊之外,沒有其他用處。
「南山老大,難道你自己還沒收到系統的提示信息?」禾早地話比快活刀好不了多少。
不過最狠的當屬匪舞同志,她就回了兩字:「節哀!」
此刻地俺,簡直就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呃,你要說是丈二金尼我也不反對,總之就是一頭霧水。
「喂喂喂,你們
沒頭沒腦的,把話說清楚點行不。什麼大禍臨頭,還什麼節哀,我做什麼了我,最近我除了纏著孤月行以外,沒做啥出格的事啊?」
浮生發出一聲沉痛的歎息:「南山,看來你是真地沒接到提示,也罷。由我們來告訴你也是一樣的。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最好現在能先坐下來。」
「我倒,我現在人在空中,怎麼坐?」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忙著呢,沒功夫陪你們玩。」瞧浮生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我覺得很可能是幾個人串通了在耍我玩,是以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很快,俺滴這份好心情就蕩然無存了,浮生說出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舌頭發麻、眼睛發直、腿腳發飄的信息!
「南山,很沉重的告訴你,竹山教裡已經有人完成了關於你身份的任務,如今所有竹山教弟子都知道,蜀山正道消滅竹山教的任務集結者,正是南山你!」手腳冰涼中……
快活刀接下去補充道:「眼下但凡竹山弟子全部在蜀山各地通緝你,據說竹山教開出地條件極為優厚。不僅可以得到制練九階空竹劍地方法,還能得到竹山教珍藏的精妙級禁法一部。雖說只有精妙級,但卻是蜀山出現的第一部禁法。所有人都瘋狂了,更有甚者。其他派別的弟子抵不住誘惑,叛出本門改投竹山教,僅在短短幾天內,竹山教地人數就鼓脹了三成!」全身抽搐中……
禾早似嫌我受的刺激還不夠,又繼續說道:「南山老大,這遠的不認識地就不說了,單說我們東海這邊好了,自你的名字被公開後,東海教已經前前後後來了二三十批人了,都是來找你的,其實最狠的角色,當屬妖暗之月,若不是我們現在有了水無仙府,不必再擠在原來的地方,只怕我們東海幫都要被他們踏平了。」說到這兒他心有餘悸的來了句總結性發言:「瘋狂的玩家是很可怕的!」
匪舞不甘於人後,也發來一大串字,只是這些話實在太沒有營養了,都是由兩個相同的字組成:「節哀節哀節哀……」要不是匪舞不在我面前,我肯定賞她兩拳頭,除了節哀她就不會說點別的了嗎?
聽完上述話後,我由手腳冰涼全身抽搐,直接升級為大腦當機狀態,任憑他們怎麼叫都沒反應。
太快了吧,我根本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竹山教全教在通緝追殺我,那我哪還有活路,難道我以後要像過街老鼠那樣,人人喊打?又或者終日蒙著一塊蒙面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不要啊!!!我無聲地望著頭上隨時會壓下來的天空,乾澀的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
浮生知我一時受刺激過大,有些回不過神來,是以安慰道:「南山,幫派這裡不用你擔心,我們自己會處理,如今水無仙府在手,別說是烏合之眾,就算是神龍教也未必攻得進來,所以我們暫時還是安全地。最麻煩的還是你自己,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別被他們殺了,否則你地任務就算失敗了,負十萬功德值……大小天劫合壁……」想到那個恐怖的情景,浮生不由打了個寒顫:「你就自求多福吧你!」
快活刀轉過話鋒道:「雖說目前這情況危險到了極點,但這是一個坎,只要南山你能熬過去,前途就一片光明,何況你如今有一個極有利的裝備在手,那便是七彩地焰衣,原本這只是你用來泡孤月行的一件東西,如今卻是你防身保命的一大幫手。只要你穿了這衣,除我們幾個外,便再沒人能認出你,所以這可說是不幸之中的一大幸,南山,在蜀山發佈集結令之前,你千萬不要脫下這件衣服。」
聽到這話,我趕緊抓緊了身上的衣服,深怕別人會把我扒下來似的,把在旁邊等待的孤月行瞧得一陣奇怪。
「我我我,我我我,我知道道道了。」我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全身不由自顫抖著。
快活刀安慰道:「不用擔心,只要地焰七綵衣在你身上,不是熟識你的人是不可能輕易瞧破的,你只要小心些就是了。」
禾早插話道:「南山老大,要不要我把雪天空派過來保護你,這丫頭不知從哪裡學會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招數,說不定……」
「打住!」我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丫個小樣是想我死無葬身之地是伐?雪天空又不是什麼秘密,東海N多雙眼睛都看到過,也知道她是我們東海幫的,如今你把她派到我身邊,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是見南山,快來殺我嗎?」這次倒是說得挺利索,一點都沒結巴。
「人家也是好心嘛!」禾早嘟囓了一句,不過他也知自己是欠考慮了。
隨著時間的流轉,我逐漸平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害怕也沒用,走一步是一步吧,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雙劫合壁,呵,正好可以讓我嘗試一下被雷劈的滋味,長這麼大還沒被劈過呢!
樂觀豁達,沒心沒肺,過了今天就忘了昨天的事,這也許是我最大的優點了。
在和浮生他們說了幾句後,我關了通訊器,朝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孤月行道:「好了,咱們走吧!」
「你和誰在說話,聊這麼久?」孤月行隨口問道。
「沒什麼,一個老朋友敘舊而已。」我隨口打著馬虎眼。
孤月行也不是什麼好奇心重的人,見我不願多說便不再問,劍光將我包裹在內疾速往千秋閣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