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等人回來後找不到我的人影,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了,氣得他們破口大罵,一大堆鄙視我的消息充斥著我的通訊器,呃,沒開通訊器是很明智的舉動,我太有先見之明了!
等浮生他們的怒火差不多平息下來後,我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通訊器,清除裡面的鄙視信息,然後點開孤月行的名字,這傢伙果然還在線,我當即發了條信息過去問他人在哪裡。
孤月行足足過了五分鐘才不情不願的把他所在的從標發了過去,呃,居然是在大海之中,難道這傢伙準備在海裡渡劫,可是這會比陸地上更難,因為那裡一片海水,根本無處落腳,除非他有船…
想到這裡,我又想起自己前些天幫那個誰誰報仇,敲搾了一塊造船師的轉職令牌來,本來應該馬上投入到造船大業中,可是由於最近事情太多,給耽誤了下來。
如果孤月行有船的話,不知是從哪裡買來的,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幫會自己的,我聽說神龍教和千秋閣都在努力發展自己的造船事業,只是造船師不是那麼好培養的,造船圖紙也不是那麼好得的,一句話:有價無市!誰得了這東西都不會馬上賣出來,都想捂在手裡等以後賣個天價,是以神龍教和千秋閣到現在也沒培養出像樣的造船師來,當然,那種造一階獨木舟,兩階雙人舟的不算在內。
在與雪白雪白少女龍的爭鬥中,我慣用的雀雪飛劍已經被毀了,我在乾坤袋裡翻了半天只有幾把兩三階的飛劍,實在不堪大用啊。不過也只能將就一下,我現在可沒時間再去拍賣場選飛劍,摸著鼻子選了一把三階地貪狼劍,裝備上後立刻奔赴孤月行的方向。
三階的速度怎一個慢字了得,和四階整整差了一個檔次,我站在飛劍上不停地翻白眼,心想這次孤月行若順利渡劫了,一定讓他給我刷幾把五階飛劍出來。
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後。我與孤月行順利會合。這傢伙果然有船,而且是一艘三階的烏篷船,蜀山到底只是遊戲,不像現實裡有那麼明確的限制。原先只能在江河裡行駛的烏篷船,海裡也照駛不誤,只是危險性有點大。一個風浪襲來就有可能翻了它。
孤月行背著雙手站在船頭,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瞧見他風姿誘人的背影,有一句話很久沒說了,此刻不得不一吐為快:好一個充滿知性美地後腦勺,好一個風姿綽約地大PP啊!
想當初我就是因為他的後腦勺和大PP,一見鍾情,其中還把紀登誤會成是他,如今回想起來,真是感慨萬千!
帥哥的背影同樣養眼,只是不知為何。突然間我覺得孤月行的背影很落寞,很孤寂,有一種長河日落地淒然之美。又有一種隨時會飄然離去的飄渺……
這樣的背影,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又在想君橙舞了,林昊天住自己,任由自己被思念,被痛苦侵蝕的千瘡百孔?
想著想著,原本甚好的心情逐漸沉了下來,臉上的笑意更是不知去了哪裡,也不知這樣想了多久,我猛然一個激靈把心思從林昊天那裡收了回來,汗,現在在遊戲裡我幹嘛要想這些,玩遊戲本來就是為了放鬆心情,要不然我擔心自己會活活難過死!
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孤月行身上,他不知想什麼東西想出了神,一些也沒發現我的靠近,呃,是個偷襲的好機會,我要是不把握住的話,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我頂著尼姑造型,慢慢靠了過去,直至離他近到伸手可觸的距離時才停了下來,雙手忽得往他眼睛上蒙去,同時嘴裡怪聲說著:「猜猜我是……」
話沒能說完,因為沒等我手蒙上他的眼睛,孤月行就有所察覺了,腳下一滑飄然後退,同時雙手一扣一扭,把我地兩隻祿山之爪給扣在了身後,難以動彈。
「想偷襲我?」孤月行冷冷問著,加注在手上的力道把疼得直唉喲,心裡暗罵,這傢伙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這麼個大美人,呃,沒頭髮的大美人,他也捨得下狠手。
「喂,還不放手,你準備把我手臂扭斷了才高興啊?」在我地叫嚷下,孤月行放開了手,讓我胳膊得以恢復自由,可憐俺的細皮嫩肉被掐得起了紅印,真是造孽。
「我早叫你別跟著我,是你自己不要聽。」孤月行酷酷地回答,一點內疚的模樣都沒有,把我氣得直磨牙,小子,有種就別落到姑奶奶手上,不然姑奶奶我一定玩死你。
「喂,你剛才在想什麼想得出神?直到被我近了身才發現,這可不是千秋閣副閣主該有的警覺哦!」我把話題轉了過來,趁著這功夫在烏篷船裡轉了一圈,汗,孤月行還真是夠無所謂的,這麼大一條船裡連一把凳子都沒有,無奈之下我只好席地而坐。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孤月行淡淡的說著,雖是在與我說話,眼睛卻一直沒有從遠方的天空收回來,敢情是把我當空氣了。
我不屑的撇著嘴,他說謊的水平太低了,哪裡能騙得過我,若只是小事的話,他的眼睛幹嘛那麼憂鬱,眉頭幹嘛那麼緊鎖,神情又幹嘛那麼低落,算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不戳穿了。
「天劫什麼時候來?」既然他不肯直接把心事說出來,那我只好從其他方面套了,七拐八繞,總能摳出一點來。
「應該是在今天,但是具體時間不清楚。」關於這個孤月行回答得倒是很爽快,話語一頓他忽而將探究目光轉到了我的臉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對我很熟悉呢?」
汗,誰說只有女人有第六感的,男人也有,我努力控制臉上的肌肉,讓自己表現的若無其事:「如果真見過,你應該有印象才是,至於你覺得我對你熟悉,那很平常啊,混東海的玩家裡,鮮少有人不熟悉千秋閣副閣主的。」
「是嗎?」看孤月行的樣子還是有些不信,我可不想讓他再在這個問題上想下去,萬一要是被他看出破綻,發現我就是以前糾纏他的見南山,那我的尼姑裝就白換了,是以我趕緊使出話題轉移大計:「馬上就快渡劫了,你抵禦天劫的法寶準備齊全了沒?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沒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次渡劫,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孤月行的思緒果然被我帶了過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說到渡劫,我就明顯發現他心不在焉,好似他渡劫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我拍著身邊的船板招呼:「反正天劫還沒到,不若坐下來休息一下,也好保存體力啊!」
孤月行對我的招呼不發表任何評論,連眼也沒瞧過來,正當我以為他這是拒絕的時候,孤月行忽而一甩長袍的後擺,盤腿坐在了船板上,雖然離我的距離有些遠,但還是讓我好生竊喜。
在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蜀山裡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輪圓潤如玉盤的明月從東海的地平線處慢慢升起,露出它美麗的身影,緊接著點點繁星也從天空各處冒了出來,閃閃發光!
說來慚愧,玩蜀山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日子,而且一直混蕩在東海,但是今天卻是我第一次在東海的海面上看月亮升起,比在陸地上確實看美多了,怪不得現實裡經常有人坐游輪去海裡看日落月升……
驚濤駭浪,濤聲陣陣,旁邊又有美男相伴,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如果時間可以就此停住該多好啊,我仰頭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口水不合時宜的滴了下來,在船板上匯聚成小小的一灘,還好孤月行沒發現,不然我在他心裡的形象馬上又降低一個檔次。
「喂,你到底為什麼要急著渡劫呢,難道真的是為了裝備飛劍?」其實我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孤月行手中到底有沒有極品飛劍。
「不!」孤月行搖搖頭,仰望天空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哀慟:「我遇到了一件令我兩難的事,斬不斷理還亂,甚至於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理。」
那關遊戲裡的渡劫什麼事?沒等我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孤月行又說了下去:「所以我自己與自己打了個賭,如果我這次可以渡過天劫,那麼我就努力一試,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一切,如果我輸了……」
「你就放棄對嗎?」我接上了他的話,繼而不悅地道:「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命運將給一個遊戲去決定,你不覺得這樣太兒戲了嗎?想做就去做,哪有這麼多嘰嘰歪歪的顧慮!」
聽到我這番話,孤月行足足盯了我五秒鐘,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半晌才感歎了一句:「想不到你也能說出這麼有見地的話啊!」
「笑話,別看咱這頭外表光光,其實裡面的內涵多了,只是有待於你的發掘。」說著我情不自禁的拋了個媚眼給他,尼姑拋媚眼,震撼力可想而知,把孤月行震了個四肢無力,全身僵硬,良久才恢復語言能力:「你當我剛才那話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