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西門
    第一天的東方老師和南宮老師後,第二天來了位西門子請來教我書法的,趁老師沒看到我的時候,我偷偷問尺子,為啥他請的這些老師都是複姓的,眼下東南西已經有了,是不是下一個就該來是姓北的複姓了?

    原本我只是開玩笑的說說,沒想到尺子居然很認真的點頭,還問我怎麼知道教畫畫的老師姓北,不過不是複姓,是單姓。

    我聽了就一個感覺的牌技哪個更高點。

    書法,做為中國的國粹文化,沒有幾十年的苦練是絕對不行的,對於我們想要幾天速成的要求,這位年輕的西門老師倒是很乾脆,眼也不眨的鋪紙龍飛鳳舞寫了一幅書法,然後遞給沒明白過來的我說:「喏,你直接拿著這個給那個人去看吧,就說是你寫的。」

    這次流汗的不止是我了,還有尺子,他很崩潰的對西門道:「老師,這個……雖說我們確實是想做弊速成,但是這個弊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會讓人家看出來了,要不還是換個方法吧?」

    只有二十多歲的西門老師打了個響指道:「OK!沒問題,容我先想想!」說著開始扮起了一休,手指在腦門上不停的畫著圓圈圈,可惜他不是光頭,要不然就更像了。

    這位西門老師看樣子是個活寶!

    我在心裡給他下了這麼個定義後湊上去打岔了:「老師,能不能問你個很簡單的問題?」

    「說!」他還是那副一休狀。嘴裡哼嘰哼嘰著不知道在念什麼,我強烈懷疑他是在唱一休歌。

    「那個。你剛才介紹地時候也說了,書法這門東西,沒個十幾二十年的苦練是不可能有成就地。可是老師你才二十幾歲,為什麼就能寫出這麼好的字呢,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

    聽到我這話,西門馬上停止了那一休哥的招牌動作,轉過頭來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我。他一下子來個這麼大的反應,把我嚇得不輕,正準備撤退的時候,西門忽然抱住我大哭起來:「小妹妹啊,你是不知道啊,你哥我苦啊!」

    趁他眼淚鼻涕還沒飆出來的時候,我趕緊掙脫出來:「汗死,你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別弄得這麼嚇人。啥妹妹不妹妹地,我家祖宗十八代裡可沒你這門親戚。」

    在我的罵聲中,西門開始講述起他悲慘的經歷來,什麼從小被逼練字啦。什麼沒有童年的快樂啦,什麼寫不好字要被打啦,吧啦吧啦一堆,我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一個大概了。敢情這傢伙出生於書香世家,從五歲就開始練字,到現在足足二十幾年,難怪能寫得一手好字。

    他一直在翻來覆去地講著自己小時候的事,好像把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給忘了,足足講了一個小時,直到尺子已經忍得臉快抽筋了。這傢伙才算是停下回憶,重新回到老師的角色中去。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既做弊又讓人看不出來呢,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西門想了又想,終於讓他想出一個不是辦法地辦法,只聽他說道:「書法分好幾種,有隸書、楷書、草書等等,以你現在的基礎和時間,想要一筆一劃的練成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們只能劍走偏鋒,練狂書!」

    「狂書?」我和尺子對視了一眼,都比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地疑問,我像小學生一樣舉手提問:「老師,什麼是狂書?」

    西門打了個輕脆的響指道:「狂書,是一種獨特的書法,詳細解釋太麻煩,簡單的說,就是誰都看不懂地書法,這樣明白了嗎?」

    「不明白!」我們兩個迎著他祈盼的眼神搖起了頭。

    西門也不氣餒,搖了搖手指道:「聽不明白不要緊,我做給你們看就懂了。」說著他自己鋪開了一張白紙,拿起毛筆在上面一陣揮毫,待他停下後招呼我們去看,只見得上面烏黑一圈,既像是扭結的麻繩,又像是小孩子在上面亂圖雅,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瞧著我們迷茫的樣子,西門甚是得意地道:「怎麼樣,看不懂了吧,這就是狂書,狂莽灑脫,沒有一定的功底是寫不出來的。其實書法確實沒有速成的方法,想要練好,就只有經年累月地苦練,所以我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唬!」他指了指剛才寫的那張紙繼續道:「

    看似乎是胡亂寫的,但是實際上一筆一劃都有講究,只有懂行的人才看得出來,換一個外行人的話,根本瞧不出分別,你沒有功底,那就只有用狂書去唬人。」

    在我似懂非懂的點頭中,開始了狂書的學習之旅,辦法是想出來了,但是學起來絕對不簡單,照著西門模樣,我也在紙上隨便畫了起來,請注意,我是在畫,而不是寫,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緊接著一團亂七八糟看不出名堂的東西,在我筆下誕生了。

    西門看了之後,眉毛也不動一下,正當我以為自己有書法天賦,第一次試寫就過關的時候,他拿起了我的紙,刷刷幾下就給我撕成了廢紙,然後扔給我兩字:「重寫!」

    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馬上被打擊得煙消雲散了,無奈之下,我只得認命的抓著筆重寫再重寫,每次我剛剛寫完一張,就會立馬被撕破,剛開始我還會抗議幾句,到後來漸漸的開始神經麻木,隨便他怎麼撕我都沒反應,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只全力對付著筆下的鬼畫符。

    尺子也許是早料到會是這個局面,所以他一開始買了很多紙,足足有一人那麼高,實在是不容易啊。

    雖說撕紙不是一件累活,但一刻不停地撕上半小時,也是很累人的,西門很擔心要照這樣撕下去,也許他的苦練二十餘年書法的雙手會廢在這裡也說不定,為了自己的雙手,也為了辛苦造紙的那些叔叔伯伯們,他終於叫停了,在說出「過關」二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就跟吃了一碗蒼蠅一樣噁心。

    尺子在旁邊感慨道:「做老師不容易啊,特別是遇到像我表姐這樣的堪稱老師噩夢的學生,實在是太不容易啊!」

    相對於我的白眼,西門卻如相逢恨晚的知已一般,緊緊握住尺子的手:「兄弟,還是你瞭解我啊,就衝你剛才那句話,家教費再漲一倍如何?」

    尺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以……那我就是白癡了,兩千塊一天的家教費放在哪裡都是絕無僅有的,你好意思再要我漲嗎?」

    西門自討了沒趣,摸摸鼻子不說話了,但是另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蝦米?尺子你再說一遍,兩千一天?你是發燒還是頭殼壞掉了,居然給這麼高的工資,錢多的沒地方花啊?有這錢還不如給我呢!」

    俺的心很痛啊,真的很痛啊,平常老媽很少給我零花錢,就算給也不過幾百幾百而已,她怕我亂花錢,一向卡得很緊。我現在用的錢基本上都是我在網上寫小說賺來的,一個月也就賺了千把塊,現在聽到尺子居然給這些老師兩千一天,馬上叫了起來,可不是嗎,我要一個月才能賺的錢,居然半天功夫就花出去了。

    面對我的叫嚷,尺子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以為我花這錢是為了誰?」

    我馬上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可不是嗎,尺子所花的錢全部是為了我,一切只為了讓我能盡快達到林昊天的要求,不用問這些錢肯定是舅舅舅媽給他的零花錢,可是他自己花反而全花在我身上了,想到這裡,我眼睛有些發紅,但倔著嘴道:「可是,可是,哪有兩千一天這麼高的工資,你也不怕被騙。」

    西門插進來道:「別的老師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兩千一天的工資只能說還過得去,畢竟你想要是速成而不是按部就班的練,這就增加的難度。不妨告訴你一件事,我平常是不教書法的,這次要不是尺子通過他老爸來找我,我還不會來這裡。」

    「我才不信呢!」我衝他扮了個鬼臉。

    尺子抬手道:「好了,錢花都花了,就不要再說了,有時間還不如好好練字,表姐,你抓緊時間,下午是畫畫課,晚上是刺繡課。」

    「蝦米,晚上也有課,昨天不是沒有嗎?」我很受驚的問。

    尺子一攤手道地:「沒辦法,你的進度太慢,所以我們只能抓緊一切時間來學習,今天把所有新課學習完,從明天開始就可以進入複習熟練階段了。」

    OMG,,,視劇裡演的那樣,把十指全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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