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張經理又瞅瞅那快哭出來的服務員,揮揮手道:了,不用開除這麼嚴重了,人家賺點錢也不容易,就這樣吧,趕緊快所有好吃的大菜都給我上來,我餓了!」
「是是是!蕭小姐稍等!」張經理笑著離開去廚房吩咐做菜的了。
尺子這才有機會道:「表姐,雖說是別人付帳,但是這麼多東西你吃的下嗎?太浪費了可不好!」
「誰說我吃不下,我現在如果不吃點東西的話,那才是快死了呢,傷心死的,嗚……」說著說著,我又想哭了,嚇得尺子趕緊舉手投降,再不說半句,失戀的女人真可怕。
就在這個氛圍中,菜一個接一個地端上來了,我們坐得桌子根本擺不下,最後不得不給我們換了個最大的桌子,擺了滿滿一掉,碗疊碗,盆疊盆。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看的,也不管尺子吃不吃,反正我一個人把頭埋在那裡吭哧吭哧的吃啊吃啊,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同學會上遇到蘇揚和他未婚妻君橙舞時的情況,只是這一次俺沒有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倒不是故意忍著不哭,又或者是沒想哭,而是哭不出來,總覺得這心裡特別堵得慌,比哭更難受!
面對初戀對像時,我愛在心頭口卻無法開;面對千般好萬般好的金龜婿,我卻從最開始就被人否決了,雖然他沒說出口,但是我能感覺到……
吃。我使勁地吃,努力地吃,吃到天昏地暗,混沌重開!
我恨不得跳上桌子去吃,不過為了避免過於刺激已經目瞪口呆地眾人,我還是厚道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饒是如此,這樣的吃法也震憾了所有人,特別是離我最近的尺子,他已經心悅臣服的拜倒在我風捲殘雲的吃相下。那嘴巴張到現在都沒合起來過,我很擔心啊,萬一要是有一群蒼蠅飛進他的大嘴巴裡該怎麼辦?食物中毒還是拉肚子?
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十幾碟大菜,我一個人消滅了一大半,而我的用餐還沒有停止,刀叉、筷子、調羹以毀滅般的速度撲向菜餚。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下,只是拚命地往裡塞,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心不這麼難受。
直到尺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把脫舀的下巴裝回原位後勸道:「表姐,不要再吃了,你看你腰帶都爆開來了,再吃下衣服都裝不下你了。然後肚子也會爆開來的,到時候你就沒命了。」
我吃的滿嘴流油,沒空理他,尺子見狀直接搶了我吃飯的工具,我也火了,衝他吼道:「幹嘛,又不是吃你的,你幹嘛不讓我吃。就算吃死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尺子地動作很直接,拿出他的招牌武器下,並且難得的和我一樣冒起了粗口:「丫的,你吃東西太多塞住了腦袋是伐,什麼叫不關我事。你是我表姐。你要是吃死了。我怎麼和姑媽交待,真***說胡話!」
我捂著頭上腫起的大包。不甘地和尺子對視,最後俺還是灰溜溜地低下了頭,不再吃桌上地東西,等停下來後才發現,肚子早就撐得快爆開了,也是,這麼多東西,即使是個大男人也不一定吃下,也就俺天賦異秉,到現在還沒被撐死。
我默默地站起來走了下去,尺子自然是緊跟而行,幾個服務員在收拾殘桌的時候咂舌不已。
服務員甲:「這個女人肯定外星人裝扮的,地球人怎麼能吃下這麼多東西還沒被撐死?」
服務員乙:「我覺得她要是再吃下去的話,肚子裡都能裝一頭豬了。」
服務員丙:「胡說,我覺得是能裝一頭大象。」
服務員丁:「你們說的都不對,應該是能裝一頭鯨魚,而且還是活的那種。」
已經走出餐廳的我當然不會知道那些服務員的胡言亂語,只是疾步在街上走著,連嘴上沾地油都沒擦,路人看到我的眼神就和看瘋子一樣,不過我沒心情去管他們,我自己還管不過來呢。
尺子快走幾步追上了我的步伐,一把將我拉住,然後從兜裡掏出手絹扔給我,臉臭臭地道:「先把臉擦乾淨,不然我把今天的事告訴姑媽去!」
我本來想很拽的說不,但是後面那句話直接把我打擊的氣勢全無,只得乖乖地接過那手絹,然後抹乾淨了臉上的油漬,但是尺子還不滿意,不停地叫我抹啊抹,直到我皮快被抹破地時候,他才點頭通過:「表姐,你想去哪裡,別告訴我是回家,這可不是回家地路。」
我沒好氣地把手絹扔還給他:「回家幹嘛,我現在想去運動運動,順便消消食,怎麼樣,不可以嗎?」
尺子一臉嫌惡地用兩指挾了那油油地手絹,然後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將它扔進了附近地垃圾筒中:「自然是可以,不過表姐你想去哪裡呢?」
「去長安寺,現在除了我那些和尚師兄師侄們,還有誰更適合陪我做運動呢?」我丟出這麼一句後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嘿嘿,尺子,你要去伐,是不是怕了我師傅不敢去啦?」
尺子的神色接連幾變,先是有點點膽怯,但是又不想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小女人看扁,思想上進行了激烈的交鋒,最終大男子主義戰勝了一切,嘴巴一咧道:「我呸,我會怕誰,不就是你師傅嗎?有什麼好怕的,這次我不去惹他就是了,難道他還會無緣無故來打我啊!」
我和尺子就這樣吵吵鬧鬧來到了長安寺,問了寺裡的和尚,得知和尚師傅正在後院和人說事,我當下三步並成兩步往後院跑,經過練武場時,看到那些師侄們正在對練,手癢的我忍不住先上去過了幾把癮頭,不過論起來還是沒跟和尚師傅打起來那麼痛快。
不是師侄們水平太低,是俺的水平太高,而和尚師傅是唯一一個能把我打得死去活來,但又不傷要害的人。呃,這話咋聽著這麼彆扭,難道俺有受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