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天驕 卷十 第二百零九章 戰達摩老祖
    「阿彌陀佛,任我狂已經上山了,我們快快出去迎接他吧!」達摩老祖站了起來。

    「是方丈!」達摩二使與十八羅漢都出了大雄寶殿。任我狂輕功絕頂,片刻之間已到少林寺。

    「任施主,別來無恙!」

    任我狂大驚:「達摩祖師!」一群和尚從裡走出。

    「達摩祖師果然神機妙算,我剛到少林,祖師就已知曉!」

    慧光道:「達摩祖師閉關九載,聞山下蟻斗如雷霆,何況施主只是人罷了!」

    「多謝慧光使者說我是人,天下人皆說我是魔頭,只有使者說我是人!」

    達摩道:「任施主眉宇間殺氣騰騰,莫不是想殺上少林吧!」

    「非也,在下只是痛恨天下人愚昧,只是痛恨候景卑鄙,只是心疼建康十萬生靈!」

    「任施主能夠為天下蒼生著想,乃是蒼生之福!」

    「可惜我有心聯合天下有志之士挽狂瀾於既倒,奈何天下人皆說我是魔,不信我,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阿彌陀佛,老衲其實和施主神交已久,果然不了我所料,施主乃是百年一遇的武林奇才,其實是佛是魔並不重要,只要心中慈善,魔也可為佛,不過只是蒼生妄執於名利罷了,我到覺得施主心腸慈善,一生受環境響罷了,施主與眾不同,超凡脫俗,不執於名,實乃世上少有之眼光深遠之士!」

    「達摩祖師果然不同與那些愚昧的江湖人士,真乃得道神僧!」

    「如今群魔亂舞,世道渾濁,這一群天下群魔的重任,就要落在施主身上了!」

    「晚輩定當誅除候景,以慰蒼生!」

    「施主你上少林可是為你長兄而來?」

    任我狂狠道:「只是其一,其二,晚輩想求方丈交出了明,了緣,法靜三人!」

    「施主,心中怨氣太深,已起殺念!」達摩微笑道。

    任我狂冷笑道:「不錯,血海深仇,非報不可!」

    「人死不死復生,報仇又有何用?」

    「方丈此言差矣,報仇可洩我心中怨氣,報仇可還死者公道!」

    達摩呵呵一笑:「氣在心中,怨在心中,殺人也只能洩一時之氣罷了,施主只要平心中怨氣,只要靜下心來,拋開一切即可,不一定要殺人啊!」

    「方丈此言錯矣,不殺仇人,何以慰父母,何以為人子孫,殺人者不償命,天理何在,方丈慈悲之心的確可敬,除一魔能救眾人乃是善舉!」

    「他三人已經皈依我佛,心中即無惡念,施主為什麼就不能饒他們呢?」

    任我狂怒目圓瞪:「哼,有仇不報非君子,達摩祖師若真的要袒護弟子,我也只好說聲得罪了!」

    「施主本性不壞,不過太執著於報仇,心念已被魔性所憂,成佛成魔只在一念只錯,施主不可妄縱心念,助長魔性!」

    「做魔有什麼不好,我可以不受世俗那種約束,只要我心存善念,也可為佛,這可是祖師說的!」

    「可施主如今心生殺念,乃是惡念,施主切不可枉開殺戒,造下無邊罪孽,乃至沉淪地獄,永不超生啊!」

    「一日為魔,終生為魔,自從我第一次殺了我娘之後,我早已知曉會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罪過,罪過,一日為魔,豈可終生為魔!」

    「祖師乃是出家之人,出家人六根清靜,你當然不明白,我仇有多深,怨有多深!」

    「阿彌陀佛,世人癡迷,乃至於受困於喜、樂、哀、愁、憂、恐,驚七苦,需知世間一切皆是水月鏡花,何苦自尋煩惱!」

    「此言差矣,如果人沒有七情六慾的話,與樹木野獸何異!」

    「萬物一般,眾生平等!」

    「可惜我是人,是人就應該有七情六慾,祖師不必再阻攔了,今天我非殺他們不可!」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他們既然已經渡化,皈依我佛,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哼,什矣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為什麼讓候景亂殺無辜,說什麼我佛慈悲,如果真有大慈大悲的菩薩,為什麼我兩代人都會慘死,說什麼因果關係,如果真的有因果關係,我要殺任何人都不需要什麼理由,只需說是你前生欠我的便可。我說這是佛祖在愚弄眾生才對!」

    「阿彌陀佛,佛法只能拯救一些誤入岐途之人,讓他們迷途知返,脫離苦海,又豈似你說的那般萬般皆能的,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好一句時候未到,似夏候英霸等作惡多端,他如今年逾古稀,卻已飽享榮華富貴,如今到了風燭殘年才來報應,這報應也未免來得太晚了吧,原來長伴青燈佛經就是報應,這報應也未免太輕了,死者含冤地下,他雖無往日威風,卻尚在人間,這算什麼報應,我說應該是人善人欺,馬善人騎才對,人太善良了,老天都會欺負你!」任我狂怒髮衝冠。

    「罷了,罷了,施主也是從小心靈受創,怨恨太深,心病尚需心藥醫或許只有你爹娘重生,方可消除你心中怨氣,我勸施主不可妄開殺戒!」

    「如果我爹娘重生,我便相信善惡有報,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祖師也不必再勸了,若論名利,九死一生我早就看透了,只是九死一生之後,反而對情仇二字更為執著,似我這般頑固之人,祖師不必再勸了!」

    「任施主,你自認武功如何!」

    「在下從來不曾想過天下第一,只是想報仇以慰父母,殺賊人以謝天下!」

    「久聞施主武功蓋世,如果你敗在我少林門下,你可否饒我少林弟子三人性命!」

    「好,久聞少林武功了得,如果我敗在少林門下,自然可以饒了少林弟子!」

    「好,慧光,僧稠你二人陪任施主過過招吧!」

    「是方丈!」

    「好,看在當年達摩老祖有恩於我父親的份上,我就不用天魔十六刀,只以降龍十八掌領教少林武功!」

    龍嘯天在旁暗自冷冷發笑:「任我狂,達摩二使武功深不可測,你武功再高,也難敵二人聯手!」

    慧光與稠僧站了了來:「任施主請!」

    任我狂豪氣頓發道:「慢著,二位使者可在十八羅漢中選出一人與我決鬥,當日在華山一戰,貴派達摩七式中的那招「長江三疊浪」厲害無比,今日我倒想再試試!」

    「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只是比武,如果我們三人聯手傷了施主,豈不是罪過!」

    「二位使者不必擔心,任某武功已經今非昔比,怕只怕你三人聯手也不擋不住降龍十八掌,此掌威力甚猛,我怕惟恐傷了二位神僧!」

    「阿彌陀佛,方丈,不聞願與二位使者一起會會任幫主!」

    達摩笑道:「好吧,任施主果然武功了得,我二位弟子,隨便一人的武功都非同小可,施主竟然不把他二人放在眼中,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可想而知了!」

    「祖師乃是當世神人,如果我打敗了這些僧人,最後還要會一會達摩祖師絕技!」

    任我狂負手笑道:「三位神僧請出招!」

    「施主得罪了!」僧稠出手就是金剛伏魔神通,此用至剛至陽武功,任我狂縱身躲過一掌,一塊巨石被掌力擊碎。慧光猛的卸下袈裟,手一擰如同一根巨杵擊向任我狂。任我狂微微一笑,右手抓住袈裟,慧光竟也奪不走,僧稠見狀,伸拳夾攻,任我狂左手抵擋僧稠雙掌,右手內力一催,那袈裟如同灌了氣一般,二人拼著內力袈裟砰的一聲,炸成碎片,化為灰燼。不聞見了使出大力金剛掌來攻,慧光袈裟已毀,只好使出波若金剛掌來攻。四人打得難分難解,一時勁氣飛蕩,打得天昏地暗。任我狂鬥得興起,突然大吼一聲「亢龍有悔!」降龍十八掌一出,勁力奇絕,一條銀龍呼嘯而出,三人各中一掌,栽倒在地。

    僧稠大吼一聲:「長江三疊浪!」頓時三人紛紛飛起,架起一座人梯。

    慧光大吼一聲:「出掌!」

    任我狂知道一人聯手威力無窮,急吼一聲:「見龍在田!」只聽一聲天崩地裂,三人全被打飛,不問口角流出一絲鮮血,任我狂安然無恙。

    「降龍十八掌果然天下無雙!」達摩老祖讚道。

    慧光奇怪道:「想不到才別數月,任施主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真乃奇才矣!」

    任我狂笑道:「哪裡,哪裡,是三位神僧手下留情罷了!」

    龍嘯天此刻嚇得面無血色,心中暗暗叫苦:「唉呀!完了,完了,原本想讓這兩個老和尚打敗任我狂,不想這小子的武功如此高強,他們三人聯手竟然還抵不過他,唉呀!死定了!」龍嘯天心中暗自叫苦,不由心生一計:「三十六計走為上!」

    龍嘯天喊了一聲佛號,走到慧光面前道:「弟子應該掃地去了,請尊者恩准!」慧光道:「去吧!」龍嘯天聞言心中輕鬆了許多,轉身欲走。

    任我狂道:「龍嘯天你小惺惺作態,等我打敗諸位神僧,於取你狗命!」

    龍嘯天心中暗自得意:「哼,等你打敗這些臭和尚,我早就逃之夭夭,還等你來取我性命,我才不會那麼傻呢!」龍嘯天偷偷走入院中,心念一轉:「還是再看看這戰打鬥如何!」龍嘯天偷偷身在柱子後面偷看。

    達摩笑道:「任施主的武功的確是高深莫測,老衲生平未見啊!」

    「達摩祖師過講了,你創下七十二項絕技,晚輩對你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好,現在就讓你嘗嘗少林七十二項絕技,布羅漢陣!」慧興一聲大喝。十八羅漢紛紛圍住任我狂。

    「好,今天有幸會一會少林七十二絕技,晚輩心中真是高興,諸位神僧千萬莫要手下留情!」十八人圍著任我狂走動著,頓時十八羅漢好似成了一百零八人,好似銅牆鐵壁。

    「這羅漢陣果然名不虛傳!」任我兒大讚。突然只聽不問大吼一聲:「無相劫指!」一縷無形指力躲向任我狂。

    「好厲害的指力!」任我狂腳步踏幽靈鬼步閃避著。「般若多尼掌!」一掌自背後襲,任我狂大吼一聲:「神龍擺尾!」,突然又是兩聲大吼,兩外僧人趁任我狂還手之機出手:「陰幻指」「波若金剛掌!」

    「好厲害的羅漢陣,我一出手,他們便有機可趁,我若不出手,那就只能坐以待斃!」情急之中,任我狂穩扎馬步,抱氣含元。「砰,砰,砰!」身上已經中了兩掌一指,卻安然無恙。羅漢陣越宿越小。「這羅漢陣防守嚴密,有如銅牆鐵壁,當真是水洩不通啊,我根本沒機會還手,看來最好的辦法是引他們出手,

    任我狂運足內氣,頓時週身白氣瀰漫。

    達摩老祖略驚:「果然是曠世奇才,居然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十八羅陣越縮越小,陡然間十八人同時出手攻向任我狂,任我狂冷笑一聲,身上中了數不清的掌力指力,三十六臂已經按在任我狂肩上,任我狂陡然大吼一聲,雙臂一展,頓時十八羅漢全被摔開。

    「好厲害啊!身中少林七十二絕技,居然安然無恙,唉呀!」這次死定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龍嘯天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從後山溜下。

    「阿彌陀佛,任施主武功果然深不可測,中我少林七十二絕技居然安然無恙,能破我七十二絕技的,只有你一人!」

    「達摩祖師過講了,若我練成金剛不壞之身,此刻已死無葬身之地了,少林武功果然曠古絕今,包羅天下武學,實乃武學之正宗!」

    「任施主心中是否還有怨氣?」「當然!」

    達摩祖師微笑道:「那就把天下所有的罪孽都加到老衲身上吧,把你身上的怨氣發洩在我身上吧,阿彌陀佛,我不下地獄,誰下在獄!」

    「好,好我就試試達摩老祖與天魔到底誰厲害!」任我狂眼中凶光閃:「飛龍在天!」一掌拍向達摩,達摩老祖微微一笑,輕抬右掌,輕輕接了下來。

    任我狂大驚失色:「我這等兇猛掌力,他卻視同兒戲,達摩老祖武功之高,簡直可以驚天動地駭鬼神!」

    這兩大絕世高人一場打鬥,打得天昏地暗,一個是佛門神僧,一個是魔中之魔,一個吏的是七十二項絕技,千變萬化,一個使的是降龍十八掌,以不變應萬變,真似一個神魔大戰,二人從少室山上打到山下,一時樹木歪斜,岩石粉碎,掌聲連綿不絕,猶如驚天霹靂,二人從中午打到黃昏。仍然不分勝負,天下群雄目瞪口呆的盯著這場空前絕後的大戰,只苦了那些少林僧人,四處追隨,這一戰打得天翻地覆,山崩海裂,日月移位,天地變色,二人功力絕頂,視黑夜如白晝,仍是大戰,一些和尚紛紛點亮火把。只聽任我狂一聲:「亢龍有悔,鴻漸於陸,利涉大川,震驚百里,密雲不雨,損則有孚,……!」

    這一場激戰打了三天三夜,仍然難分高低,已是第四天中午,任我狂此刻頭上已見汗珠,功力消耗過度,達摩老祖依然精神飽滿。「達摩老祖的武功當真是神鬼難敵,如此再打下去,我必輸無疑,看來我只也一擊定勝負!」任我狂心念一轉,一咬牙鋼牙,雙掌平胸一推。大吼一聲:「降龍十八掌」內力提至極點,閃電般劈出十八掌,頓時狂風乍起,眾人都睜不開眼睛,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力如同驚濤駭浪,狂湧而至。達摩老祖微微一笑,雙掌一合,這十八掌全打在達摩老祖身上,頓時任我狂被強大的反震力道震的倒飛幾丈,三天三夜之戰終於定下勝負,任我狂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大吼道:「不可能,我的降龍十八掌就是鐵打的金剛也受不了,達摩祖師居然安然無恙,達摩老祖非人矣,乃是真神,晚輩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有眼不識真佛,請受晚輩一拜!」

    「阿彌陀佛,施主太抬舉老衲了,什麼佛不佛的,和尚了只是凡胎肉體,老衲自認是武學奇才,不想施主天資不比我差,普天之下也只有天魔可與達摩配敵啊!」達摩老祖呵呵大笑。

    任我狂也笑了:「普天之下之下也只有達摩老祖可以打到我說個服字,能敗在達摩祖師手下,我雖敗尤榮,今天我終於知道誰是天外的天人,人外的人,天魔終就不敵達摩!」任我狂也豪爽大笑。

    「施主性情豪邁,和尚甚是喜歡!」「任施主,如今你心中怒氣,怨氣可否洩完!」

    任我狂道:「這一戰就是三天三夜,我心中怨恨之氣已經發洩完了,我答應祖師,如果他們三人真的已經悔過自新,我絕不會再為難他們!」

    「善哉,善哉,施主終於能夠醒悟了,請施主隨我前去看望令兄!」

    「多謝達摩祖師!」任我狂一陣發洩,心中痛快了許多,隨他步入少林寺。

    少林寺雄偉壯觀,任我狂心情大悅,不知怎的,此刻他到覺得殺不殺仇人似乎已經不再重要。

    「慧光,有請施主!」

    「是!」慧光步入禪房,請出任我瘋。

    「大哥!」任我狂大喜。「二弟兄」兄弟二人皆大歡喜,抱在了一起。

    「怎麼二弟,你也是被抓上少林來了!」

    「大哥不必驚慌,達摩老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

    「二弟,我們兄弟聯手,也未必會怕這些和尚,我們聯手殺了龍嘯天為爹娘報仇吧!」

    「大哥,其實達摩祖師說得對,人死為能復生,既然他們已經改過自新,我們又何必趕盡殺絕呢,世間萬物皆是虛幻之景,得饒人處且饒人,為弟如今想的只是天下百姓疾苦!」

    「二弟,你往日雄心萬丈,不可一世,怎只敗一場,就如此氣餒呢?這不是二弟的所為吧!」

    「大哥不必驚奇,是達摩老祖一句萬物皆空,使為弟大徹大悟。世間一切皆空,名利不過只是過眼浮雲,恩仇是世人的愚昧,既然一切皆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把握現在,而要去為名利為恩仇,你死我活,爾虞我詐,仇怨只是一口氣罷了,洩了怨氣,恩仇就不重要了。昔日為弟為了一口怨氣,而遷怒天下,憤世嫉俗,如今想想真是可笑,可悲,真是天下本無事,庸自擾之,一切仇恨只因我心而起,或許這就是佛家說的心魔吧,如今為弟能夠驅除心魔,不再受仇恨所困,大哥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啊,只是為弟心中還是放不下一個情字!」

    「阿彌陀佛,施主乃是重情重義之人,心中自然放不下情字,施主能夠看透仇恨便是了不起了!」

    「祖師教訓得極是,我會緊記達摩祖師之言,少開殺戒,不候景我非殺不可!「

    「阿彌陀佛,殺一人能救蒼生,此舉乃是替天行道,乃是善舉!」

    「多謝祖師指點,那麼我在殺候景的時候,心中就不會不安了!」

    「任幫主,擒賊先擒王,那些兵士只是奉命行事,老衲希望你能饒且饒,若執迷不悟的,也只好開殺戒!」

    「晚輩定會緊記祖師之言,少造殺孽!」

    「啟稟方丈,法靜打傷幾名弟子,逃了少林寺!」

    任我狂恨道:「好一個龍嘯天,你果然是借少林掩身,這次看你逃到哪兒去!」

    「唉!其實老衲早就自龍嘯天眼光中看出,他並非誠心向佛,老衲讓他躲入少林寺,讓他陪著佛經,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醒悟,不想此人執迷不悟,他如此糊塗,必定招至殺身之禍,阿彌陀佛,老衲不能渡化他,的確是罪過!」

    「達摩祖師不必自責,祖師心腸慈善,給他一條活路,不想他卻執迷不悟,他入魔太深,造孽太深,晚輩定當誅殺此魔!」

    「晚輩求祖師兩件事?」

    「你可是想讓我少林為你證明清白!」

    「不錯,候景這招借刀殺人計太厲害了,讓我與天下武林為敵,少林乃是武林泰斗,祖師若能相助,定可還我清白!」

    「世人癡迷,被五色迷霧所迷惑,需知世間一切皆是虛幻,有時肉眼所見也非真狀,只有心眼,才是真正明辨是非眼,只怕天下人也不會相信少林寺,不過老衲答應替你說句公道話!」

    任我狂道:「多謝祖師!」

    「任幫主第二件可是想見你外公?」

    任我狂大驚:「祖師真乃神人矣,我心中所想,祖師居然全都知道!」

    達摩微微一笑:「施主可知「拈花一笑」的典故?」

    「晚輩不知,願聞其祥!」

    「昔日,佛祖釋迦牟尼在傳衣缽時,召集全體弟子於座前,眾弟子皆以為世尊要講經說法,然而世尊端坐無言。正在大家奇怪之時,唯有迦葉對世尊一筆,世尊旋即將手中之手傳給迦葉,並聲明已將衣缽全部傳給迦順,這就是「拈花一笑」的典故!」

    任我狂微笑道:「祖師可是想說,因為我心存善念,報以祖師以常人眼看,就看透我的心思!」

    「呵……呵……施主果然聰明!」「慧光,把白施主帶出來,讓兩位施主好好敘敘親情!」

    「是!」一會兒慧光領出…一瘋瘋顛顛的老頭子,此人正是白庭峰。任我瘋眼眶一熱:「他就是我外公!」

    「是!」任我狂喉嚨一哽咽,兄弟二人都跪在地上喊道:「外孫拜見外公!」

    「起來,起來!」白庭峰突然大喜,急忙扶起二人。

    「外公,你好了!」任我狂大喜。

    「少雄啊,你怎麼許久不來看望岳父啊,咦!如風怎麼沒來啊!」白庭峰依然說著瘋話。

    「外公,你認錯了,我是狂兒啊!」

    「狂兒,狂兒是誰啊?」白庭峰極力思索,一會兒又變得瘋瘋顛顛。大喊:「如風你在哪兒啊!」隨即衝入院中四處尋找!」

    「唉!外公還是這樣子!」任我狂歎道。

    任我瘋突然跪了下來:「達摩祖師,佛法高深。神通廣大,乃當世神人,求祖師醫好我外公,任我瘋願為祖師赴湯蹈火,在所不措!」

    「任教主請起,心病需要心藥醫,老衲也無能為力啊!」

    任我瘋歎道:「連祖師都有醫不好我外公,難道他真的無藥可救!」

    了明沉痛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白施主瘋瘋顛顛全是貧僧的罪過,想當初他和我是八拜之交,白施主曾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我卻聽傲天行的話,幾次三番想取他性命,後因任產雄與白如風之死,他受刺激太大,方才落下心病,變成這等模樣,若想讓白施主復原,恐怕只有你家人復活,方有希望!」

    了明撲通一聲跪下來,痛苦道:「方丈,了明每每回想往日所作所為,心中痛苦萬分,久久不能來靜,心中有一種莫名奇妙的衝動,有些想回到從前!」

    「了明,記住不要太內疚,你心中痛苦只是暫時的,千萬不可再想回到從前,此刻心魔在你體內作怪,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記住了你是了明,不是夏候英霸!」

    「可錯始終是錯啊,再怎麼後悔還是錯啊!」

    「阿彌陀佛,你萬不可一錯再錯,一日為魔豈可終生為魔,了明,一入佛門,四大皆空,記住夏候英霸已死,你如今只是了明!」

    「多謝方丈之言,了明一定會控制住心魔!」

    「方丈如今我兄弟二人之事已了,晚輩還要想辦法對付候景,我外公就麻煩少林寺照顧了!」

    「任幫主,任教主放心便是!」

    「如此我兄弟就此告辭了!」

    「阿彌陀佛,我送二位施主下山,順便向天下英雄解釋,還二位清白!」「那就多謝方丈了!」

    眾人來到少室山下,四周群雄仍未散去。「阿彌陀佛,各位英雄為何還逗留此地啊!」眾人見他兄弟二人與達摩老祖結伴而行,不由萬分驚奇:「我們天下英雄開這滅大會,就是要剷除這兩個魔頭,達摩祖師神通廣大,他二人皆不是你的對手,為何祖師不趁機,除掉這兩個魔頭,為天下百姓解除苦難!」

    「阿彌陀佛,佛門清靜之地,豈可妄開殺戒,何況二位施主心腸並不壞,至於有人說他與候景合謀,那定是候景使的離間計,讓他二人與天下武林為敵!」

    「祖師說這話可有證據?」

    「如任我狂所說,以他的武功要殺光你們並非難事,他根本不需要與候景聯手,降龍十八掌舉世無雙,他已是丐幫幫主,手下有數千弟子,他大哥是明教教主,他二人聯手,你們是抵擋不住的!」

    「哼,我就不信任我狂有這等本事,能殺光天下英雄,就算他有這本事,為了掩人耳目,他就有可能聯合候景,以羯人之力幫他達到武林盟主地位,大家可想而知,今日他引導羯人進攻建康,他日引導羯人北上的,定又是此賊喊捉賊,大家還猶豫什麼呢?」

    「阿彌陀佛,此言差矣,如果任我狂真的要掩人耳目,為何會讓探子當著天下英雄的面來通報軍情,這分明是受人陷害!」

    「這……這……!」那人一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任我狂道:「你們這些蠢才,上了候景的當也不知道,多謝祖師還我清白,我必取候景人頭以謝天下!」

    「好,如果你兄弟二人殺了候景,我們不但不追究往日之事,還尊你丐幫為天下第一幫,明教為天下第一教!」

    「好,一言為定,各位英雄為鑒,縱是一死,我兄弟二人也必取候景人頭!」

    「達摩祖師,諸位神僧多多保重,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辭!」

    「二位施主多保重!」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