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更吃驚,結結巴巴道:「我……我……真的是丐幫弟子!」
「阿彌陀佛,老衲等無心查你是不是丐幫弟子,任我瘋在華山一戰也的確殺過許多人,我佛慈悲,但願我佛大慈大悲之心,能夠渡化此人,消隊無妄這災,但求能夠化干戈為玉帛,不息今年內天這場武林血戰!」
那乞丐道:「使者大慈大悲之心令世人敬仰,怕只怕他兄弟二人執迷不悟,大師的慈悲之心,他們會視為軟弱好欺,如此不但不能渡化他二人,反而只能助增魔障,以我愚見,還是先將他二人先除之而後快!」
「阿彌陀佛,佛法渡世人,眾生平等,不管他往日如何罪大惡極,只要能渡化,老衲絕不放棄!」
那乞丐無奈:「佛法果然深奧,我等愚昧,還請使者原諒!」
「無妨!」
「咦!日上竿頭,怎還不見那兩魔頭前來啊!」
「我看他兄弟二人定知邪不勝正,貪生怕死,不敢前來!」武林中人議論紛紛。
突然,狂風吹起。「我來矣!」一人身如鬼魅,踏風而來,幾個騰躍,已穩穩立在眾人面前。
「傲風塵,你終於到了!」石貫英冷喝道。
「哼,在下任我瘋,不是昔日的傲風塵!」
「管你是傲風塵還是任我瘋,滅魔大會要滅的就是你們兄弟!」
「哼,你好大的口氣,若論單打獨鬥,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人士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你們充其量,不過只是一些烏和之眾罷了,滅我們兄弟,簡直大言不慚!」
「任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可知罪?」
「大師,雖然往日我是受賊人擺佈誤殺各派弟子,但是究其根,我是殺人兇手,我知罪!」任我瘋誠懇道。
「施主身為上教之主,能夠明辨是非,自認錯誤,勇氣可嘉啊!」
「尊者過講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認識錯誤,也無可厚非,錯就是錯覺!」
「看來施主雖為魔教教主,不過並不似他們說的那麼可怕,那麼殘暴,你心中仍存善念!」
「我本就不是壞人,不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人對我有看法罷了,因為我一日成成魔,天下人便認定我終身成魔,其實我改西域派為明教,乃是受我師父所托,將魔教導入正途,「明」之一字,是讓教中兄弟緊記走光明大道,不能再誤入岐途,「明」之一字是讓教中兄弟,明辨是非,以天下蒼生為重!」
「阿彌陀佛,施主能夠迷途知返,實乃蒼生之福,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任施主已經知錯,這滅魔大會不開也罷!」
「不行,魔教主不除只能只會遺害天下!」
慧光眉頭微皺:「為什麼你們要落井下石,古語也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心中怎無一點慈悲之念呢?」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尊者萬不可婦人之仁啊!」
任我瘋大怒:「好,既然你們要逼我走絕路,也罷,二位尊者和大師且後退,我到要看看這些名門正派人士能把我怎樣?」
「施主不能一錯再錯啊!千萬不可枉動干戈!」
「大師,今天並非我要殺他們,是他們要殺我啊!」
「使者不能猶再豫了,殺一魔而救天下蒼生,有何不可,有什麼好猶豫的!」
「混帳,看你似是丐幫弟子,你可知我與你家幫主是何交情!」
那乞丐冷笑一聲:「我自然知道,你與我任我狂是親兄弟,我還知道你二人與候景狼狽為奸!」
任我瘋怒髮衝冠:「你說什麼?」
「哼,誰不知道你和任我狂自西域而回,就秘密去了建康城,如果不是去投靠候景,為什麼要鬼鬼祟祟而去?」
「混帳,我們兄弟做事光明磊落,偷偷去建康城,只是為了誅殺候景,為的是天下百姓!」
「哼,說得倒是好聽,可不知候景人頭如今何在?」
「我兄弟二人一時失手,錯將五獸上將摩裡虎看成候景給殺了!」
「哈……哈……!」那乞丐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任我瘋大怒。
「哼,我笑你們謊話編得不錯啊,一句看錯了,便想抵賴一切!」
「哼,公道自在人心,我兄弟二人但求無愧於心,如果我們不想殺候景,也犯不得闖萬馬軍中,殺敵二百餘人!」
「哼,你的破綻就在於此,任你武功再高,又豈能視千軍萬馬如無人之之境,要去便去,要回便回,而且還要殺敵兩百餘人,毫髮不損而回,這分明是假話!」
「這不過只是你們這些小嘍囉孤陋寡聞罷了,當年刀魔獨孤刀,還不是入萬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何況我二弟的武功已勝於刀魔!」
「哼,簡直強詞奪理,如果候景發兵攻城,便是你兄弟罪孽!」
任我瘋強忍怒火:「此話怎講?」
「你們和候景狼狽為奸,演出這場苦肉計,你以為我不知,你們殺了候景的將士,候景必定會以此為借口,向建康進攻!」
任我瘋大怒:「放屁!」出手如電,慧光阻攔不及,頓時那人被打得屍骨無存。任我瘋仍是不解恨:「哼,丐幫有此敗類,真是可恥!」
「罪過,罪過,施主出手也未免太狠毒了!」慧光皺眉道。
任我瘋大怒:「如此小人留之何用!」
石貫英怒道:「大家都看到了,這魔頭還是魔性不改,視人命如草菅諸位神僧請為我等舉持公道!」
「如果候景攻城,那就證明你們兄弟和羯人狼狽為奸,你們就是千古罪人!」
任我瘋怒髮衝冠:「焉有此理!」
「那,殺人償命可有理?」
任我瘋氣得說不出話,良久才怒喝一聲:「好一個殺人償命,試間你們當中有幾人不曾殺過人,不過你們殺的都是壞人罷了,我所殺的就是好人,要報仇的話,你們儘管上吧!」
「施主息怒!」
「夏候英霸,你別以為躲在少林寺,我就奈何不了你,我要殺你,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無用!」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了明,施主今日怒氣沖沖,殺氣太重,恰似昔日的夏候英霸!」
「管你是夏候英霸還是了明和尚,往日恩怨,你說該如何算清!」
「好,如一死能喚醒施主,讓施主消卻心頭之恨,了明願似佛祖捨身喂虎,施主要殺我請動手吧!」了明閉上雙眼,合上雙掌。
「你以為我不敢!」任我瘋勃然大怒。右掌高招,突然又放了下來。「我要殺的是夏候英霸,既然你已經入了正途,我且留你一命,不過玄冥鬼佬和龍嘯天兩個狗賊非殺不可!」
「善哉,善哉,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啊,施主已知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也痛恨剛才那些人對你落井下石,為什麼你能原諒自己,卻不能原諒他們往日之錯!」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當年玄冥鬼佬讓我爹娘飽受玄冥神掌之苦,這個仇我不能不報,龍嘯天更是罪無可恕,一切原由只因龍嘯天先害我爺爺奶奶而起,祖父之仇更是不共戴天,龍嘯天你這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你以為躲到少林,我便會放過你嗎?」
「阿彌陀佛,法靜自知往日罪孽深重,如果法靜一死能減輕罪孽的話,法靜當效仿了明禪師捨身喂虎!」
「龍嘯天,你少惺惺作態,我能原諒夏候英霸,是因為他真的已經改過自新,而你,不過只是為了逃命罷了,你怕我們兄弟殺你,所以拿少林作擋箭牌,你真是卑鄙無恥!」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法靜已經悔過自新了,他每日頌經念佛,為了減輕罪孽,他還求我讓他當掃地僧,足見他對我佛虔誠之心!」
任我瘋大急:「二位使者被他蒙騙了,此人狡猾奸詐,萬萬不可輕信啊!」
「法靜如今已是少林弟子,望施主饒他一命!」
「原來你們早已狼狽為奸,哼,今天我不會放過他,除非你們打敗我!」
「既然施主執迷不悟,如果要一意孤行的話,老衲二人只好得罪了!」
「好哇!二位尊者武功深不可測,正是難得的知手,你們誰先上!」
「好,老衲就先以袈裟伏魔神通會一會施主的武功,當日你兄弟破我神功,憑的一把利器,我到要看看你和你兄弟哪個厲害!」
慧光喊了一聲:「阿彌陀佛!」手使「彌陀拳法」向任我瘋攻去。任我瘋一縱身,在這空中倒翻幾個筋頭,猛然一掌擊抽慧光。慧光微微一笑雙掌一合,這一掌打在袈裟上,竟無半他輕力。任我瘋大驚:「好一個袈裟伏魔神通!」慧光突然脫下袈裟,掄在手中,任我瘋奇猛掌力擊打上去,竟都毫無反應,那袈裟竟是銅牆鐵壁。任我瘋大急,腳步尖一鉤,一根樹枝到手,不同勁力通過樹枝,一陣猛刺,那袈裟頓時破爛不堪。
慧光笑道:「任施主果然功力深厚,能以一根樹枝破我袈裟伏魔神通的,也只有你們兄弟,老衲認輸出就是了!」
「非也,使者武功深不可測,若論真打實鬥,你我不分勝負,不過只是使者心中慈善,不忍下殺手罷了!」
「任施主果然武功高強,老衲也自認『金剛伏魔神通』也不能贏你,不過你若真的執迷不悟,我們二人只好擒你上少林!」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非報不可,不過此事與我二弟無關,一切罪孽皆由我而起,你們要抓我上少林,那變來吧!「
僧稠大吼一聲:「施主得罪了,十八羅漢陣!」頓時少林十八羅漢將任我瘋圍了起來。
「久聞少林有十八位神僧,今日一見,果然威武非凡!」任我瘋面不改色。
「施主可知少林十八羅漢,身兼少林七十二絕技,施主絕對不不對手!」
「不錯,不聞、不問、不見、不貪四位的武功都在夏候英霸之上,十八人聯手,我也自認不是敵手,要我不戰自敗,那也不可能,我就不信世上有絕對的事!」任我瘋大喝一聲,身影暴動,意圖以乾坤大挪移輕功衝出包圍,卻見陣法一變,十八羅漢好似無處不在,擋在身前,頓時掌力如山,沖也衝不破。
慧光吩咐道:「你們千萬不可傷了任施主!」任我瘋力戰十八羅漢,打得難分難解,任我瘋竟找不到破綻,衝不出去。忽然只聽不問大吼一聲「連花指」一道霸道指力疾射任我瘋,任我瘋大驚,一個觔斗避開指力,雙腳落地,忽聞身後不聞一聲大吼「大力金剛掌」一股強勁內力直奔任我瘋擊來,任我瘋就地一滾,避開掌力,不見神僧大吼一聲:「彌陀拳」拳影如山,任我瘋大驚,他竟然無還手之力,當下大急,雙掌聚足畢生功力,左右開弓,猛擊過去,他威猛無比的掌力,被十八人一一化解,這十八羅漢果然威力無窮,任我瘋此刻汗如雨下,仍然衝不破陣,心中正自焦急,十八羅漢陣越縮越小,突然十八人身影齊動,三十六隻手臂齊向任我抓來,任我瘋大驚,使出渾身解數,無奈雙拳怎敵三十六手,任我瘋身上數處穴道被點,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