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狂自崑崙山下來,不知該往何處,糊里糊塗走了幾個月,身上銀子已經用完,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長安,繁華長安大都,一群群衣著華麗的王孫公子,還有一群群衣衫褸襤穿著破爛的乞丐,顯得十分不協調,任我狂只覺得肚子咕咕作響。「該怎麼辦呢?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肚子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任我狂舉目無親,左右環顧,想不出什麼辦法。「不知雲夢姑娘怎麼樣了!」任我狂飢餓之中仍然牽掛著楊雲夢,滿街飄香,各種小吃,應有盡有,而任我狂此刻最想吃的只是能填飽肚子的包子。前面飄來包子的香味和賣包子人的吆喝聲,任我狂雙腳開始不聽使喚,向前挪去。那老闆見他衣著華麗,不由滿臉頓媚笑。「客管要幾個包子啊!」
任我狂有些尷尬:「大叔我身上沒有銀子,你能不能……!」任我狂不好意說下去了。
「小子,沒錢還想吃包子,快滾,別妨礙我做生意!」那老闆頃刻露出了猙獰面孔。
「狂兒哥哥!」一聲嬌呼,如碧高興萬分跑了過來。
「狂兒哥哥,我找你好久了,想不到在長安街找到你!」如碧高興的拉著任我狂的雙手。
「喂!沒錢買包子就別妨礙我做生意!」那老闆吼道。
「喂,你這傢伙少狗眼看人低!」如碧大怒。
「滾開!」那老闆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好,我滾!」如碧大怒,一腳踢翻那人的攤子,包子滾了一地。
「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你打翻了本大爺的攤子,還不快陪銀子給我!」
如碧冷笑道:「本姑娘有的是銀子,我偏不給你,有本事來拿!」如碧轉身拉著任我狂就走。
「沒銀子,就留下人!」那賣包子的大漢凶相畢露,伸手拉住如碧。突然那大漢慘叫一聲,好假似碰到什麼毒蟲猛獸似的,雙手變成黑色。
「小姑娘,你肩上有毒!」那人驚恐萬分。
「你這是自找的,怨不得本姑娘!」如碧得意的跑開了。
「狂兒哥哥你是不是餓了?」
「我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真可憐,走,我帶你去吃東西!」二人來到一家酒樓,如碧叫了一些雞鴨魚肉,任我狂一陣狼吞虎嚥,吃了個精光。
「狂兒哥哥,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慘啊?」
「我被一些臭道士抓上崑崙山去了,幸好我機靈跑了出來,那些臭道士好壞啊,又打我又罵我,還要我做些倒馬桶,劈柴又髒又累的事!」任我狂氣乎乎道。
「狂兒哥哥,以你的武功,怎會被那些道士抓去呢?那些道士真可惡,總有一天我會幫你出這口氣!」
「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叫馬行空,怎麼人人叫我任我狂啊,我根本不會什麼武功啊!」
「狂兒哥哥你是怎麼了,你說話的口氣怎麼和以前不一樣啊!」
「以前,以前的一切我都有不記得了,姑娘你知道我的以前啊!」
「你叫我姑娘,你把我當陌生人看,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要你娶我的,我只是心甘情願想做你的小妹妹,可是你現在連妹妹都不讓我做,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你說過不會討厭我的!」如碧氣得淚如雨下。
「姑娘,你是誰啊?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任我狂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娘幫你醫好手,你能有今天,你不叫我妹妹,連袁姑娘也不叫,你裝什麼傻,你說你不認識我,你太絕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如碧轉身要走,任我狂急忙拉住了她:「姑娘對不起啊,我不該惹你傷心,但是你告訴我,我以前是什麼樣子啊?」
「放開我!」如碧大怒,慌亂之中抽了任我狂一個耳光。任我狂只覺腦中嗡的一響,一時怔在那裡。嘴裡突然冒出:「崑崙山,斷腸崖,為什麼我掉下崑崙山時,腦海中好像也出現某個人掉崖的情景,斷腸崖,我怎麼會知道斷腸崖呢?難道是那個人掉下了斷腸崖,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我記不清他的樣子,我是誰?我是誰?」任我狂瘋了一般的衝了出去。
「狂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如碧驚慌追了出去。人海茫茫,任我狂已經不知去向。
「袁姑娘!」
「誰叫我!」如碧淚水未乾,轉過頭去。
「是你!」原來是唐劍風。
「袁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子,你不是去天山了嗎,怎麼會來長安?」如碧奇怪問道。
「師公說我武功學得差不多了,讓我先下山報完仇再回天山!」
「天山武學博大精深,你這麼快就學會了!」
「劍風只是略得皮毛,不過我相信要殺唐霸川,已非難事!」
「那恭喜你了!」如碧莞爾一笑,唐劍風只覺神魂顛倒:「多謝姑娘吉言!」
「咦!袁姑娘你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唐劍風這一問正好問到如碧的痛處。「哇!」如碧淚水雙湧了出來,一頭倒地唐劍風的懷中哭道:「狂兒哥哥不要我了,他不認我這個妹妹了,他討厭我,他當我是陌生人!」
唐劍風心花怒放:「袁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幫你出這口氣,你這麼可愛,他怎麼可以討厭你呢?任我狂把你當陌生人看,簡直是豈在此理,我一定要找那小子算賬!」
「謝謝你!」如碧站了起來。「我好奇怪,我剛才打了狂兒哥哥一個耳光,他居然沒躲開,難道狂兒哥哥武功全失了,那天他被西域高手圍攻,我好像聽到傲風塵說,如果狂兒哥哥不死,也只能是個殘廢,難道他真的失憶了,難道他真的武功全失了,我錯怪狂兒哥哥了!」如碧又哭了起來。
「任我狂武功全失!」唐劍風心中暗喜。
「我要去找狂兒哥哥!」如碧一時十分掛念任我狂。
「袁姑娘,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好啊!多謝唐公子!」
「想不到你心中仍然掛念著那小子,任我狂你現在有什麼好!」唐劍風心中十分憎恨嫉妒任我狂。
「狂兒哥哥!」如碧忙碌在人海中。
任我狂一陣猛跑,前面還是繁華的大街,人海茫茫,任我狂頭腦清醒了許多。天快黑了,四週一片陌生,身上並無分文,眼看天就要快下雨了。
「今天晚上我該怎麼辦呢?」任我狂開始著急了。天空響起沉沉的雷聲,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我還是先找個地方先避避雨吧!」任我狂左右環顧,前面不遠處有幾間破舊的房舍,一些穿著破爛,蓬頭垢面的乞丐蜷縮在黑暗潮濕的草堆上。
「我身無分文,又不會偷摸,看來今晚只能和這些乞丐共住一宿了!」任我狂無奈,慢慢走了過去,還未走近,一股臭氣,還有一股霉氣直衝鼻子。轟隆一聲巨響,天空裂開一個大口子,雨點辟里啪啦落下,任我狂不再猶豫,一頭鑽入鑽屋中。幾隻髒兮兮的手伸了過來。「大爺,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乞丐吧!」幾個老年和年小的乞丐可憐兮兮的求著。
「我身無分文,比你們還窮,哪裡來的錢財可憐你們,我也要人家可憐啊!」任我狂面露難色。
「老大,原來這也是個窮小子,看來也搾不出什麼油水!「一個小乞丐對一壯碩瘸腿乞丐道。
那瘸腿乞丐冷眼打量著任我狂:「不過這小子身上衣裳還值點銀子!」
「老大,要不要剝下當點銀子!」
「好,你們給我把他的這套衣裳給我扒下來!」
「是,老大!」眾乞丐紛份站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任我狂大驚。
眾乞丐傻笑道:「小子,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要在這裡避雨就得交錢,這裡可比客棧便宜多了!」
「可是我沒錢啊!」
「沒錢就把衣服脫下來!」
任我狂氣極:「豈有此理,連你們這些乞丐也想欺負我,我今天不過是龍游淺水,虎落平陽,有朝一日我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你們這群臭乞丐!」
「兄弟們別跟他囉嗦,都給我上!」眾乞丐紛紛湧上,髒兮兮的臭手紛紛伸來。
「呀!」任我狂怒不可赦,一手一個將那乞丐全部扔到外面的雨水中去了,他身上還殘留一成功力,這些乞丐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小子你會武功!」那中年乞丐大驚。
「會一點點,你們這群乞丐,真是豈有此理,我不欺負你們,你們反而欺負我,有種的話,再跟我打!」
「好小子,你敢欺負我兄弟!」那瘸腿乞丐揮拳而上。
「這你就三腿貓的功夫還想跟我打!」任我狂冷笑一聲,「啪,啪」連扇那乞丐兩耳光。
「好小子,你敢打我!」那乞丐惱羞成怒,拳頭雨點般的砸了下來,任我狂見乞丐欺人太甚,不由大生肝火,右拳運足勁力,快不可擋,重重擊在那乞丐右臂。
「唉喲!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那乞丐倒地慘叫不絕。
「老大!」那些乞丐大驚,站在外面淋雨不敢進來。
「你們這些賤骨頭,還有沒有人敢上啊!」任我狂得意道。
地上那人還是慘叫不絕。「喂,你裝什麼裝,不過才吃我一拳嗎,有這麼痛嗎?」
「英雄救我啊,我的右手被你打斷了,明天我還要要飯呢?」那乞丐痛得嘶牙嘴。
「真的!」任我狂懷疑問道。
「我怎敢欺騙大爺呢?」那人看起來的確十分痛苦。
「讓我看看!」任我狂伸手去扶那乞丐,突然胸前一麻,渾身不能動彈。那乞丐翻身坐起,敲了敲任我狂腦殼笑道:「你小子雖然有些功夫,可是太笨了!」
任我狂恨道:「你們這些臭乞丐,想不到這麼卑鄙!」
瘸腿乞丐笑道:「兄弟,我們要填飽肚子,沒辦法啊!」
「你這傢伙太沒良心了,我想救你,想不到卻中了你的圈套!」
「老弟,我們是乞丐,要填飽肚皮,肚皮不飽,心就不跳,何來良心可言!」
「可乞丐也是人啊,人家憐憫你,你卻欺騙人家,行走江湖,要講義氣,我好意幫你,你卻恩將仇報,傳出江湖,看誰還會可憐你們!」
「義氣不能填飽肚子,兄弟們,別跟他囉嗦,都進來,給我扒光他的衣服,看他還嘴硬不嘴硬!」眾乞丐紛紛進屋。
那瘸子罵道:「你們怎麼這麼沒用,都讓他給扔到外面去了,怎麼不動動腦子,你們看老大我多聰明,幾下子就制伏了他!」
「你們還站著幹嗎?還不動手扒光他的衣服!」那些乞丐紛紛向他逼近。
「你們這些笨蛋,我剝他的衣服,怎麼都成了聾子!」那乞丐話音未落,拳頭雨點般的砸了下來。
「唉喲!唉喲了!」那乞丐大聲叫著。轉眼間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你們都反了,連老大也打!」
「你沒有資格做我們的老大,你忘恩負義,卑鄙無恥,我們雖然是乞丐,但也是人,怎能做這些不要臉的事,你把我們的臉都丟光了,既然你不講義氣,我們這些兄弟跟著你幹什麼!」
「對。不要他做我們老大,他只是個好吃懶做的無賴,每天我們辛辛苦苦討的銀子都要給他,他這個老大只會吃好喝好的,哪管我們兄弟死活,他雖有些拳腳,但是我們兄弟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卻視而不見,對那些達官顯貴,王孫公子,他總是搖尾乞憐,一副可憐相,我們雖是乞丐,可也是有骨氣的乞丐,最討厭那種盛氣凌人的東西,你還專門向那些人獻媚,我忍你很久了!」
「對,我們雖然由生活所迫,淪為乞丐,但是我們也要做那種「不食嗟來食」的乞丐!」眾乞丐紛紛指責,那乞丐蜷縮在那裡,護住頭部,不聞不言。
「兄弟們,我們不能讓這種人留在我們這裡!」
「對,把他趕出去!」眾乞丐紛紛贊同。
「各位兄弟,看在這去的份上,求各位兄弟讓我留下吧,我保證不會再偷懶,我每天和你們一起去討飯,求你們讓我留下吧!」那乞丐聲淚俱下求著。
「不行,讓他留下只會壞了我們乞丐的聲譽!」
「對,一定要趕他走!」
「滾!」眾乞丐將那乞丐轟了出去,那乞丐無奈,只好一瘸一拐的從雨中走了。
眾乞丐紛紛圍住任我狂:「小兄弟你怎麼樣了?」
「我沒什麼,只是被那傢伙點了穴道,再過半個時辰,穴道就會解開!」
「多謝小兄弟你罵醒我們啊!」
「哪裡,哪裡,是你們自己有骨氣!」
「小兄弟,剛才我們得罪之處,還望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啊!」
「大叔言重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懂,無依無靠,連你們都不如,怎會怪你們呢?」
「小兄弟你真的無家可歸?」
「我怎會騙大家呢?」
「我看小兄弟重情重義,心腸又好,你們若不嫌棄我們這些乞丐,不嫌棄我們這地方破舊,就留下來吧,我們大家幫你!」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們每天要飯那麼辛苦,我怎能讓你們照顧我呢?何況我有手有腳又身強力壯!」
「小兄弟是放不下面子,還是嫌棄我們!」
「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有什麼面子,不如從今以後我和你們一起要飯,可我連要飯都有不會!」
「兄弟們,現在我們沒有老大,只會讓別的乞丐欺負,我建議再推出一位新老大來領導我們!」
「我建議讓這位小兄弟做老大,他講義氣,武功又好!」
「我也贊成!」眾乞丐紛紛推選任我狂做老大。
「各位好意我心領就是,只是我連要飯都不會,怎能做你們的老大呢!」
「小兄弟不必擔心了,你只要不讓人欺負我們就好了,老大不用討飯的!」
「那更不行了,我不討飯,吃你們討來的,怎好意思,那豈不和剛才那傢伙沒什麼區別!」
「這是我們兄弟心甘情願的,小兄弟若不做我們老大,難道眼看我們被那些達官貴人欺負!」
「這……這……!」
「眾兄弟拜見老大!「眾乞丐不由任我狂爭辯,紛紛跪地叩頭:「拜見老大!」
「罷了,眾兄弟盛情難卻,我只好從命,各位請起!」眾乞丐大喜。
「既然老大已經答應,大家還不起來!」
那小乞丐道:「老大,你既然答應了,可不能不守信用!」
「小孩子,不會講話就別講,我們老大最講義氣,絕不會扔下我們兄弟不管的!」
任我狂此刻穴道解開,一屁股坐下。「兄弟們不要吵了,老大我困了!」
「老大,我給你捶捶!」小乞丐乖乖的跑了過來。「老大你這身衣服不像個乞丐啊!」
任我狂道:「那明天我先拿去當了再說!」
「老大,我這裡乾淨,不漏水,來我這裡睡!」
「好!」任我狂真的困了,眾乞丐紛紛倒在草堆上睡著了。
天亮了,陽光從破屋頂射下。「肚子好餓啊!」任我狂不由喃道。
「老大,你肚子餓啊!來我這裡有隻雞腿!」小乞丐遞過一隻肥肥的雞腿。
任我狂問道:「小乞丐你哪裡來的雞腿啊!」
「當然是要飯要來的。今天早上我在酒樓裡要飯,一個好心的大叔見我可憐,給我的,我捨不得吃,留給老大你吃啊!」
「小乞丐你對我真好!」
小乞丐瞇著眼睛笑道:「你是老大嘛!」
任我狂感激道:「好兄弟,吃過這隻雞腿後,老大陪你一起要飯去!」幾個年老的乞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他們頭上臉上都是傷,好像被人打了似的。
任我狂問道:「怎麼了,大叔?」
「回稟老大,我們被北街的乞丐給打了!」
「都是乞丐,為什麼他們要欺負你們呢?」
「老大有所不知,他們硬說我們搶了他們的地盤,我們幾個被他們的老大給打了!」
「豈有此理,都是乞丐,為什麼許你討就不許我討,分什麼本地的外地的,是哪個老大,我幫你們出這口氣!」任我狂大怒。
「老大,他們那個老大厲害著呢,我們以前受夠了他的欺負,老大一定要幫我們出口氣!」
「一定幫你們出氣,你們在前邊給我帶路!」
「老大,請跟我來!」十幾個乞丐緊跟在任我狂身後,眾乞丐來到北面,只見離街道不遠處有一間破舊的廟宇。
「老大那伙乞丐平時就在這裡落腳!」
「你們幾個去把打你們的那個傢伙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個厲害!」
「老大我去!」那小乞丐走進那間破廟,裡面歪躺著三十幾個乞丐。「喂,你們誰是老大啊?」
一個獨眼壯漢站了起來:「我就是,怎麼樣,是不是想投靠我們,是就先給我銀子交保護費,給了我銀子保證你不受人欺負!」
「我不是投靠你的,剛才是不是你打了我們兄弟啊!」
「就是老子,原來你是和那幾個乞丐是一夥的,快滾,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我打斷你們的狗腿!」這乞丐生得虎背熊腰,左眼已瞎,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個強盜。
小乞丐道:「我們老大來為被打兄弟報仇來了,有膽子就和我們老大較量一番!」
「你爺爺的想找我打架,不知死活的東西,小乞丐,帶路子!」那獨眼乞丐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他媽的還睡,還不快去給老子討銀子!」那獨眼乞丐猛踢睡在門口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可憐巴巴道:「老大,我病得厲害,今天恐怕不能要飯了!」
「你爺爺動不動就病!」那獨眼乞丐罵了聲就出去了。
「老大,就是這傢伙打傷了我們!」
任我狂笑了笑:「這傢伙四肢發達,莽夫一個好對付!」
「你爺爺的,你就是他們老大啊,怎麼搞的,你們找個小白臉來做老大!」
任我狂道:「喂,是你這傢伙打傷我們兄弟的嗎?」
「是又怎樣,小白臉你再不走,我連你也一起打!」
「好哇,我今天到要看看你這獨眼龍有什麼本事!」
「你爺爺的罵我是獨眼龍,今天我要打得你狗嘴說不出話來,你爺爺的!」獨眼乞丐說完,一拳快若流星打了過來。
「想不到你這莽夫還會點拳腳!」二人交手十幾招,那獨眼乞丐吃了任我狂一拳,這一拳打在那人嘴上,頓時滿嘴鮮血,牙齒掉了好幾顆,那廟裡的乞丐紛紛跑出來看熱鬧。「打得好,打得好!」眾乞丐解恨道。
「你爺爺的!」獨眼龍話音剛落,鼻子又吃了一拳,鮮血四溢,他再也不敢開口罵人了,幾招下來,那獨眼龍胸前又吃了幾拳。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那獨眼龍自知不是對手,不由磕頭如蒜。
「你爺爺的,就這幾拳都吃不住,還想欺負人!」
幾個道士走了過來。「任我狂!」那幾個道士如遇殺神。臉色頓變,急忙溜走。
「哇!老大好威風啊,那些華山道士見了你都害怕!」
「那當然,今天我們已經報了仇,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