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天驕 卷十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逃下崑崙
    任我狂心中嘀咕:「你們幾個混蛋想累死我啊!」推開了柴房,揚起了斧頭:「我劈,我劈死你們這六個混蛋,我拿你們的頭當柴劈!」任我狂一陣發洩,柴真的給他劈了不少。「好辦法!」任我狂突然靈機一動,拿起斧頭,削了些木簽,那木簽尖尖的鋒利無比,削完木簽,任我狂又是一陣猛劈,劈了整整一個上午,滿屋子都是柴,任我狂筋疲力盡,汗流頰背,氣喘如牛,倒在那張破床上歇著,肚子餓得咕咕叫。

    「小子,吃飯了!」一個道士拿著一碗飯菜走了進來。「小子,今天幹得不錯,快來吃飯,吃完了去挑水!」任我狂接過飯菜,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碗中放了幾塊雞腿,任我狂胃口大開,剛要咬下去,心中又是疑惑:「這幾個臭老道老是整我,會這麼好心,莫不是下毒了吧!」

    「小子,你怎麼不吃啊,師父見你幹活累,特意給你做了好吃的,你怎麼不吃啊!「那道士滿臉堆笑,一臉慈善。

    任我狂奇怪道:「師父,你們這些道士也吃肉啊!」

    「別問了,師父疼你,特意給你做的,快趁熱吃了吧!」

    「也罷,那石老道說過不會要我的命,他們也不敢加害我,我命大福大,連黑店老闆都害不了我,我還怕你們下毒!」任我狂心中暗想,香味撲鼻,飢餓難忍。「管你呢,吃飽了再說!」任我狂一陣狼吞虎嚥。那道士暗自得意陰笑,他哪知任我狂百毒不侵,這小小的化功散只能給他開開胃了。

    「好徒弟,真乖!」那道士拿過空碗,喜滋滋的走了。

    「好像不是毒藥,我吃下去一點事也沒有,這些道士古古怪怪的,時好時壞,真是莫名奇妙。」

    「三師父,弟子見你房中很髒,弟子特意來給你打掃乾淨!」任我狂拿了一把掃把進來了。

    「好徒弟,果然孝順!」那道士喜上眉梢。

    「師父,這裡灰塵大,你還是先出去吧!」

    「好,師父先去練功,你要給我掃乾淨啊!」

    「弟子知道!」那道士走了出去,任我狂暗自發笑。「嘿,嘿!」任我狂從懷中拿出那尖尖木簽,任我狂看看四周無人,偷偷將那兩頭尖尖的木簽紮在床上,露出一點尖尖的木梢。任我狂拉過被子蓋住了,又在床下鞋中放了兩根。

    「好師父,就讓這幾根本簽來侍候侍候你吧,它肯定比我侍候得舒服!」任我狂萬分得意,沒有人發現這一切,急忙掃好地,溜了出去。

    任我狂挑了一天水,腰酸背痛,幸好天已經黑了。「小子,不用挑了,來吃飯吧!」

    任我狂暗罵道:「又是你這臭牛鼻子!」

    「來師父今天又給你做了雞腿,還有紅燒醋魚!」好道士拿著一籃飯菜送上過來。

    任我狂假裝傻笑:「嘿,嘿,師父對我真好!」

    「那你就快吃吧!」

    「師父,你看著我吃飯,多不好意思,這屋子味道難聞,師父你就出去透透氣吧,我會乖乖的吃完的!」

    「那好,你小子可一定要吃完,不然明天就沒力氣幹活了,師父在外面看著你吃啊!」那道士轉身就走。任我狂趁那道士轉身之機,將那兩隻雞腿偷偷放入懷中,那道士徑直走向門外,竟也沒發現。

    「乖乖的吃啊!」那道士在門外吩咐道。

    「嗯,嗯,真好吃!」任我狂風捲殘雲,狼吞虎嚥,一會兒只剩下幾個空碗。那道士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咦!你吃的雞腿怎麼沒有骨頭啊?」那道士突然生疑了。

    任我狂裝傻道:「哦!我最喜歡吃雞腿,師父做的雞腿太好吃了,我吃得太快,連骨頭也吃下去了!」

    「你小子傻乎乎的!」

    任我狂又道:「師父,我還有幾擔水沒挑完,我去挑水了!」「去吧,去吧!」

    任我狂打起兩桶水,四周無人。「我不相信你們這幫臭道士有這麼好心,你們給我吃的雞腿,有沒有毛病,大家嘗嘗就知道了!」任我狂從懷中掏出雞腿,在兩隻水桶中攪了攪,挑著水桶直奔廚房而去。

    天快黑了,眾道士紛紛就寢,夜深人靜,突然半夜,發出一聲聳人聽聞的慘叫,任我狂暗自偷笑。一時全院鬧哄哄的,眾道士全都起來,拿著兵器,全都以為有刺客。任我狂見亂哄哄的,急忙起床,衝了出門,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邊喊邊從人堆裡往外擠。眾道士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洩不通,任我狂好不容易才擠了出去。一道士又從房中發出一聲慘叫,從道士急忙衝了過去,只見那正抓任我狂上山的六道士中的老三,此刻已經昏倒在地,只見他屁股上深深扎得兩隻木簽,大概是疼痛萬分發出慘叫,黑暗中點燈穿鞋子,哪知鞋子中又有兩根,一時腳板又紮了兩根,一時太痛,竟昏了過去。眾道士點亮油燈,方才發現此事,那道士衣服殷紅,鮮血淋淋,好似真的被刺客刺傷了一般。

    那道士咬牙切齒道:「快,快去抓任我狂那小子,我要抽他的筋,剝他的皮!」「師弟,怎麼了?」

    「那臭小子在我床上放暗器,暗算了我,你們快去抓他啊!」

    「師兄,那小子不在柴房裡啊!」

    「師兄,那小子定是趁機溜下山去,你們不要管我,快去抓他,不然祖師爺怪罪了下來,我們小命不保啊!」那道士陡然醒悟。

    「好,我馬上去,你們幾個照顧一下師兄,四位師弟,我們去抓那小子!」

    任我狂溜出了道觀,四週一片漆黑。「糟了!往哪兒才是下山之路呢?」

    「快追,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後面燈火閃亮,人聲喧嘩。「糟了,他們追了上來!」任我狂一陣焦急,鑽入草叢中,伏下身子,一動不動。

    「師兄,那小子剛出大門,跑不遠的,天這麼黑,他又不識路,我們守在這裡,這裡是下山必經之路,他要下山必須從此過!」

    「師弟所言甚是,我們就在此等吧!」

    「唉!我真笨,原來這裡就是下山這路,我怎麼就不走下去呢,現在他們守在路口,我該怎麼辦?」四週一片漆黑,任我狂苦苦思索,苦苦熬著,夜慢慢過去了。任我狂挨了一夜,有些疲勞,慢慢睡著了,突然任我狂覺得身上有東西,一下子驚醒:「有蛇!」那條蛇已經爬到任我狂身上。「娘啊!」任我狂心裡一陣發怵,不敢動,又不敢喊。人蛇就這樣僵持著,任我狂只覺脖子一涼,那蛇從頸上滑下。「吁……!」任我狂歎了口氣,動了一下,突然一股疼痛襲來,那條蛇十分兇猛,狠狠咬了他一口。天慢慢亮了,任我狂驚呆了,原來是一條劇毒無比的銀環蛇。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任我狂傷心極了,身上卻並無異樣,任我狂大為奇怪:「這條蛇這麼毒,為什麼我沒有死!」天亮了,任我狂透過草叢,看見了那五位道士。

    「師兄,那小子的確是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

    「也罷,這次就便宜了那小子!」五人轉身往回走。「你們五個王八蛋,快走吧!」任我狂萬分得意,慢慢的爬向下山之路。其中一道士已經發現了草叢中爬動的任我狂,輕輕對眾道說道:「師兄們,那小子已經上鉤了!」五人一齊轉身,齊聲大喊:「臭小子,看你哪裡逃!」

    任我狂站了起來:「臭道士,來抓我啊!」急向眾人說的下山之路跑去。任我狂跑了一陣,突然停下腳步,下面是萬丈懸崖。任我狂大驚:「你們騙我,你們說這裡是下山之路,卻是懸崖峭壁!」

    五道笑道:「小子,這叫兵不厭詐,不使詐,怎能騙你出來呢?」五人獰笑著逼近任我狂。

    任我狂怒道:「你們好卑鄙啊!」

    「小子,乖乖跟我們回去,不然把你打爬下,抬回去!」五人凶相畢露,抽了崑崙刀逼了過來。

    任我狂驚恐萬分:「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從這裡跳下去!」

    「小子,別嚇我們了你捨得死嗎?」

    「死有什麼可怕,總比你們回去受罪的好!」

    「小子,你乖乖跟我們回去,師父保證不再打你,不讓干重活,你不是喜歡吃雞腿嗎?師父給你做啊!」

    「吃你個頭,你這笑面虎,滿臉媚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我才不會回去受折磨呢?」

    「小子,你回不回去!」五人見軟的不行,又來硬的,一步步逼了過來。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真的跳下去了!」任我狂一步步後退,已到了懸崖邊。

    「小子你跳啊,怎麼不跳啊!」

    「我……我死了祖師爺也不會饒了你們!」

    「小子,你別嚇唬我們了,你死了,我們跟祖師爺說你是趁黑逃跑,自己在黑夜中不小心滑下去摔死了,與我們無關,大不了祖師爺罵一頓。

    「你們好卑鄙!」任我狂憤怒萬分。五人又逼近了。「不要過來!」任我狂剛後退一步,一腳踏空。「啊!」一聲慘叫,任我狂向懸崖下落去。任我狂只覺身邊生風,心差點跳出胸膛。

    「我不能死!」任我狂眼疾手快,情急中居然抓住了一件東西,那懸崖之上居然插著一把寶劍。

    「糟了,四位師弟,這小子真的跳下去了,我們這回完了!」五人大驚失色。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任我狂抓住劍柄,大聲喊叫。

    五人正自絕望之際,聽到懸崖下一陣喊叫,五人精神為之一振:「這小還沒有死!」五人趴在懸崖往下看去,只見任我狂正掛在半空。

    「這小子命真大!」五人大喜。

    「師弟,我們快去救這小子,不然我們也完蛋了!」五人又驚又喜。

    「好,師兄,我們用人梯救這小子!」

    「快啊,我快撐不住了!」任我狂吃力喊道。下面雲霧繚繞,深不見底,掉下去,定會粉身碎骨,死無全屍,任我狂不敢再看了。

    「事不宜遲,師弟們你們快抓住我的腳!」五人手腳相接,成了一組人梯,向懸崖下伸去。

    「快啊,師父!」任我狂雙臂酸痛,雙腳亂蹬。

    「糟了,夠不著啊!」五人組成的人梯還是短了一截。「師兄,快解下褲帶當繩子把他拉上來!」

    「這……!」那領頭的道士猶豫了一下,還是解下了褲帶。「小子,抓住了我拉你上來!」那道士把褲帶打了個活扣,扔了下去。任我狂總算抓住了褲帶。最上面那道士大喊道:「師兄,快點啊,我快撐不住了!」

    「師弟不能鬆手啊,再忍一會兒!」那道士拉上任我狂。「小子,快從我們背上爬上去!」

    「多放謝師父!」任我狂萬分感激,從眾道士背上爬了上去。終於爬上了懸崖,任我狂汗如雨下,癱倒在地。眾道士也紛紛爬了上去。五人累得差不多了,也都癱倒在地喘著氣。

    「大師兄,你的屁股露了出來!」四個道士見那領頭道士解下褲帶,露出臀部,不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那道士萬分尷尬,漲紅了脖子。

    「小子你命真夠大,或許這是天意,你知不知道,你抓住的把銀龍劍是你曾外公的心愛之物,當初祖師爺讓你外公留下了這把兵器,想不到無形之中卻救了你的命,不可思議,如此微妙的一件小事,今日卻救了你,天意,冥冥之中自天意,師弟們,任我狂命由天宰,我們又何必再為難他,逆天而行呢!」那領頭道士此刻語氣柔和,好似明白了許多事。

    「這小子莫非真的有神鬼保佑!」眾道士也是大為稱奇。

    「任我狂你跟我們回去吧,我們保證不再為難你!」

    「也罷,你們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想讓你們被祖師爺責罰,既然大家答應和平相處,我答應和你們一起回崑崙!」

    「那好,任兄弟請!」任我狂知道也逃不了,為了少受罪,只好答應眾人。

    眾人回到了崑崙大殿。「任我狂,我們帶你去見祖師爺,你所做的錯事,我們會盡量為你開脫!」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了就不怕讓人知道,祖師爺面前該說的我會說,五位師父好意,在下心領!」

    「既然如此,我們聽天由命,看祖師爺臉色行事!」五人領著任我狂去見石貫英。

    「弟子等叩見祖師!」

    「任我狂你太放肆了!」

    「是他們先虐待我嘛?」

    「你入我崑崙不到兩天,就攪得雞犬不寧,天翻地覆,你殘忍的戲弄師父,欺師滅祖,你可知罪!」

    「我沒罪,你讓我跟他們習武,他們卻只讓我做些又累又髒又臭的事,根本就不曾教我武功!」

    「哈……哈……!」石貫英對天狂笑。

    「你殺了我崑崙掌門,還想學我崑崙武功,簡直是笑話,你太笨了,是我讓他們折磨你的,我要讓你活受罪,將你折磨至死,最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讓你每日與馬桶,斧頭打交道,夜裡讓你與老鼠,蚊子,臭蟲為伴,讓你在飢餓在勞累在孤獨在寂寞中度過一生,我認為這樣比死還難受,以洩我心頭之恨!」石貫英怒道。

    任我狂大怒:「你這老匹夫好狠啊!」

    「小子你儘管罵我,可惜你奈何不了我!」

    「你以為這些會讓我痛苦,你錯了,越苦越累越能讓我變得堅強,總有一天我會像任我狂一樣練成一身好武功,石貫英你真是個卑鄙小人!」

    「任我狂你不必老是說自己是馬行空,我不會殺你的,因為我還沒有折磨夠你,你們幾個帶他下去,先給我重重打他五十鞭,然後給他帶上手鐐腳銬,每天做的事一樣也不許少,不然,就給我狠狠的打!」石貫英狠狠道。

    「是」!眾道士無奈只好聽從石貫英的話,將任我狂押了下去。

    「吃飯了「!從道士紛給拿著碗筷去廚房。「任我狂今天只好委屈你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不必客氣!」任我狂與眾道士一起吃著。

    「任我狂你快吃吧,多吃點,吃完了你還要挨鞭子,祖師爺的吩咐,我們不敢違抗,師父們會盡量打輕點的,你以後還得戴手鐐腳銬,祖師爺在的時候你就賣力干,祖師爺不在我們也就睜隻眼閉只眼。唉!想當初你叱吒風雲,動一動江湖顫動,抖一抖威,風起雲湧,你武功何等了得,如今落得給人倒馬桶當奴才,的確是太慘了,我崑崙派雖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們十分佩服你的武功,你敢作敢當!」

    「你們搞錯了,我叫馬行空,為什麼人人都有叫我任我狂呢,這次我被任我狂給害慘了!」眾道也不與他爭辯,只是低頭吃飯。

    忽然有人道:「師兄,怎麼我飯還沒吃完,渾就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啊!」

    「師弟,叫你練功不好好練,現在知道身體太衰了吧!」眾道士笑道。

    「不是啊,我身上也有點軟」!眾人笑聲未落,一道士倒了下來。

    「難道有人在飯菜中下了毒!」許多道士開始紛紛倒下。

    「怪事,怎麼我沒事啊!」任我狂喃道。

    眾人大怒:「小子,是不是你在飯菜中下毒!」

    「下毒!」任我狂突然想起了什麼。「哦!我知道了,要怪就怪你們先害我,你們哪會那麼好心讓我吃雞腿,原來裡面放了毒,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過偷偷藏了兩隻雞腿,放在水桶裡攪了攪,哼!你們害人終害己,各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告辭了!」任我狂奔了出去。

    「小子,你不能走啊!」

    「師父,那些板子你就替我挨吧!」任我狂奔了出來,到處都是歪歪倒倒的道士。

    「天助我矣!不對,不對,應該是天不助我,我自助!」任我狂大喜,四周全是些軟骨蟲,無人阻攔,任我狂急急奔下崑崙。

    上一層樓崑崙山上的呻吟聲驚動了石貫英。「你們怎麼了!」

    「祖師爺,我們中了毒,是任我狂下的毒!」

    「是化功散!」石貫英大急,急忙回房取來解藥。「你們快服下!」石貫英一人發了一顆。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讓你們給他下毒,卻把自己給毒了!」

    「祖師爺,任我狂那小子跟我們一起吃飯,為什麼他沒中毒,真是太奇怪了!」

    「那小子哪裡去了!」

    「回稟祖師,那小子已經溜下崑崙山了!」

    「混蛋,還不快給我追去!」

    「弟子……弟子們渾身軟綿綿的,哪裡有力氣追他!」

    石貫英氣急敗壞:「真是些窩囊廢!」自行奔下山去。四周連綿崑崙山,放眼望去,綠茫茫的全是樹,哪有人影。

    「任我狂我要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石貫英對著群山吼道。此刻他真後悔沒殺了任我狂。

    「娘,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崑崙啊!」

    「我們已到崑崙山腳,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可以接狂兒回去了!」

    小姑娘聽了來勁了:「娘,我們快走吧!」

    「還是讓娘帶你上山吧!」琴魔嫵媚一笑,左牽女兒,右牽丈夫,急奔崑崙座望峰而來。轉眼間,三人到了座望峰頂,崑崙大殿就在眼前。

    琴魔運足內力喊道:「西域琴魔夫妻拜見石掌門!「

    「琴魔!「石貫英大驚失色,率領眾弟子跑了出來。

    「石掌門別來無恙!」吳南風微笑道。

    石貫英大怒:「你們這些妖人來我崑崙做甚!」

    琴魔大怒:「給臉不要臉,南風我們不用跟他客氣!」

    「你這妖女,竟敢放肆!」

    「石老兒,你好歹也是一代完師,你早就是我手下敗將,何必還逞什麼強呢!」

    「士可殺,不可辱,琴魔我讓你嘗嘗我畢生心血所創的「兩儀刀法」石貫英大怒。

    琴魔冷笑道:「什麼兩儀刀法,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石貫英怒髮衝冠,白鬚翹起,大罵一聲:「妖女!」兩把崑崙大刀當頭砍下。

    「想不到你年近八旬,武功卻精進了不少,出手如此快速,內力如此深厚!」琴魔見他功力非凡,心中暗讚。兩儀刀法又快又狠,上砍下剁,招式怪異,令人防不勝防,兩把大刀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威力無窮,琴魔一時摸不清招式,只是左躲右閃,「兩儀刀法乃是我參透陰陽所創。變化無窮,你想摸清我的招式,簡直是做夢!」

    石貫英冷笑一聲,出手更加快速了,琴魔大驚,差點被大刀砍中,不由大怒:「石老兒,讓你嘗嘗我的「群魔亂舞」,輕扶琴弦,頓時狂風驟起,天上飛鳥落下,地上蛇蟲亂爬,山谷傳來野獸驚叫,好似天崩地裂。眾道士捂著耳朵在地上翻滾,一時人心惶惶,驚恐萬分。只是輕輕一拔,便顯琴魔本色。石貫英只覺耳膜生痛,大吼一聲:「不要彈了!」琴魔停了下來,冷笑道:「怎麼樣,我不過只是微微彈了一下,你便消受不起,要不要再彈一曲「天煞魔音」讓你享享耳福!」石貫英臉色鐵青:「不要再彈了,再彈我崑崙山就要毀了!」

    琴魔怒道:「石老兒,算你識相,交出任我狂,我便下山,否則我真的毀了你崑崙山!」

    「他已經溜下崑崙山了!」

    琴魔冷笑道:「石老兒,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隨便可以打發!」

    「我們沒必要騙你!」

    「瑩瑩,我相信石掌門不會騙我們!」

    琴魔怒道:「那任我狂去哪裡了!」

    石貫英怒道:「我若知道他往哪裡去了,早就抓住他,剝皮剔骨,拿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石老兒,但願你沒騙我,不然你崑崙派將遭受滅頂之災,南風,我們下山找狂兒去!」

    吳南風悲道:「狂兒現在武功全失,若是再落到其他幾派手中,也是凶多吉少,茫茫人海,何處尋他!」

    「吉人自有天助,狂兒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吳南風心中忐忑不安,邁步走在前頭。

    傲風塵心事重重,欲往西域而去,傲風塵原想上天山問個清楚,此刻他卻不急於上天山,他心事重重,無論結果他是不是姓任,對他說都是難以接受,到頭來他總是不忠不孝。

    「風塵!」一聲嬌呼,纖纖奔了過來。

    「纖纖,你怎麼會找到我呢!」

    「我早就猜出你會上天山查明真相,你慢吞吞不想上天山,是不是你現在不想知道真相!」

    「你果然深知我心,無論結果我是不是姓任,對我來說都是殘酷的,一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邊是恩重如山的養育之恩,生父與養父之間我當作何選擇!」

    「天意弄人,風塵,無論如何,你都要拿出勇氣勇敢面對,該怎麼做,現在不用去想他,一切順其自然吧,暫時不要想這些!」

    「你果然深知我心,我也想卸下這個包袱,但是不知真相,我心中始終不舒服,好像磐石壓胸!」

    「風塵,那是你太過於執著,去做些別的事吧,暫時忘記這些事!」

    傲風塵笑道:「也好,我暫時難以接受這樣的情實,到底有什麼事,你說吧!」

    纖纖道:「傲教主已經分析出骷髏老人不久會叛教,讓你不要遠去,留在中原!」

    「暫時不去天山也好,纖纖你陪我去遊山玩水吧!」

    「風塵你對我真好,可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事你問吧!」

    「如果任我狂真是你的兄弟,我害得他那麼慘,你會不會恨我!」

    傲風塵朗笑道:「不會!」

    纖纖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為了報仇才那麼做的,況且我有什麼資格怪你,我殺了那麼多六派弟子,嫁禍給狂兒,我陷他不義,讓他成為武林公敵,我有什麼資格怪別人呢?」傲風塵苦笑道。

    纖纖微微一笑:「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

    「纖纖你還恨不恨任我狂?」

    纖纖道:「不恨!」

    傲風塵道:「為什麼!」

    纖纖道:「我已經害得他很慘了,我的心頭之恨已經解了,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我殺了他又怎樣呢?我爹娘也不會復生,我該長大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是我爹娘殺他外婆在先,而我爹娘也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們家而自殺的,也與任我狂無關!」

    傲風塵道:「纖纖你長大了,不再似以前那麼幼稚,其實狂兒的確很慘,在斷腸崖他爹娘雙亡,當年他才九歲,不知為什麼,他的憤怒,他的絕望,好似感染了我,狂兒一刀殺了自己的娘,當時我只覺得他心腸太狠,但如果換了是我,結果可能更慘,他這麼做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人人都罵他是弒母畜生,我對他卻沒有一絲恨意,我佩服他的勇氣,我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淒涼,他的痛苦。任少雄當年在斷腸崖吼著:為什麼天要妒英才,為什麼紅顏要薄命。我也能感覺到他的絕望和憤怒,為什麼我與他們父子深有同感,我曾經想過要殺任我狂,但真的要下手時,我卻不忍心,我自認已經學到了義父的陰狠毒辣,我怎麼會手軟呢?一切都是那麼奇妙,好似我身上真的有跟他們相同的血液!」

    「或許你真的跟他是兄弟!」纖纖無心而言。

    傲風塵怒了:「你說什麼?」

    「我……我……我胡說八道!」

    傲風塵歎道:「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或許真的我和他是兄弟,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纖纖哭道:「風塵,是我不好,不該惹你傷心!」

    「纖纖我不會怪你,這些事我從來沒對別人說過,今天說出來我心中輕鬆多了,我的心事只會對你說!」傲風塵摟住纖纖道。

    「風塵,我已經無依無靠了,今生今世我只有跟著你了!」陸纖纖幸福道。

    傲風塵笑道:「今生今世我會關心你,照顧你,好好愛你!」

    「我太激動了,你今天終於對我說了個愛字!」

    傲風塵也是萬分激動:「纖纖,你可不可以也對我說個愛字!」

    「我……我……我愛你!」陸纖纖羞紅了臉。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是傲風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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