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天驕 卷十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苗疆醫手
    「此去西域路途遙遠,恐怕你還沒到西域,就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給殺了,就算你我能到西域,也未必能找到你爹娘,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爹娘已經到了苗疆呢?」

    「我不管你,你不陪我,我一個人去!」小姑娘發起脾氣,轉身就走,任我狂雙手已廢,拉不了她,只好追上去。

    「碧兒」一聲輕喚,如碧回過頭去。

    「娘!」如碧一頭撲進玉嬋懷中哭了起來。

    「好了,不哭了,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來幫我扶你爹!」

    「狂兒,如碧她沒有欺負你吧!」半面書生關心道。

    「叔叔放心,如碧妹妹乖巧可愛,對我可好呢?」

    「這些日子,碧兒可想苦爹娘了,你們再不回去,我可真的要去找你們了,爹我扶你進去!」

    「小丫頭,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懂事!」

    「我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嘛!女兒可是很聽爹娘的話,好好關心狂兒哥哥,他手不能動,我就每天餵他飯吃,他這麼可憐,我怎會欺負他呢?」

    「爹,你的腿好些了嗎?」

    「爹敷了黑玉斷續膏好多了!」

    「狂兒,黑玉斷續膏我已經替你拿回來了,你有救了!」

    「叔叔對我恩同再造,請受狂兒一拜!」任我狂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喜悅。

    玉嬋扶起了他:「起來,這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狂兒,姑姑希望你將來若有機會殺我爹的時候,能夠放他一馬,他已是風燭殘年,不知能活多久!」

    「姑姑太看得起狂兒了,以你爹的武功,我就算練上一輩子也未必以及他,又怎殺得了他呢?」

    「或許是上天的安排,我爹是要死在你手上!」

    「姑姑,就算狂兒的武功練到可以殺他的時候,恐怕他也早就死了,不過狂兒答應你,如果我能殺他,我會放他一條生路!」

    「謝謝你,狂兒!」

    「娘,你快點醫好狂兒哥哥的手,到時候我就可以牽著他的手四處遊玩了!」

    「就知道玩!」玉嬋輕戳了下如碧額頭。

    「狂兒,有了黑玉斷續膏,我可以幫你醫好雙手,不過你得忍耐一下,你手骨長成畸形,我們要先把你手骨打斷,然後再為你接骨續筋,你能忍住嗎?」

    任我狂興奮異常:「能,我能忍,只要能醫好雙手,受一點痛算得了什麼,來吧,你們可以打斷我的手了!」

    「玉嬋你來吧我下不了手!」

    「他還只是個孩子,師兄,我也下不了手!」夫妻二人相互推辭,始終無法下手。

    「二位不必再推辭了,我忍得了,你們現在不是在傷害我,而是在幫我,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任我狂乞求道。

    「狂兒說得對,我們是在幫他,我們若是無法決定,反而會害了狂兒,讓我來!」半面書生心腸一狠「啪,啪」連拍兩掌,兩聲清脆的響聲,任我兒雙手骨折,任我狂倒是能忍,嘴唇咬得鮮血直流,仍未吭聲。

    如碧哭道:「狂兒哥哥,你疼不疼!」

    「不痛,不痛!」任我狂強裝笑顏,說話聲音顫抖,終於熬不住一頭倒在地上。

    「爹,狂兒哥哥怎麼了!」

    「他沒事,只是痛昏過去了!」

    「玉嬋,快給狂兒敷上黑玉斷續膏!」

    任我狂終於醒來了,發現自己置身在床,雙手劇痛無比,玉嬋見他醒來,關心道:「狂兒,你手剛敷上黑玉斷續膏,不要亂動,好好休息!」

    「狂兒知道,多謝姑姑關心!」

    「狂兒哥哥,你肚子餓不餓啊!」如碧關心道。

    「多謝如碧妹妹關心,我不餓,我吃不下去!」

    「如碧,狂兒哥哥需要靜養,咱們不要打擾他了!」

    任我狂心頭一熱,暗道:「自出世來,除了娘親之外,便無女子對自己這般好過!」心中感激,不禁又思起母愛,心中甚是痛楚。

    「狂兒,你在哪裡啊!」一個蒼老但雄勁的聲音震盪四野。

    「這聲音好熟悉啊,是師叔的聲音!」楊玉嬋大喜。

    「咦!好像是師公的聲音!」任我狂甚為激動。

    一條灰影急掠而過,人影立定,發如蒼松勁柏。「玉嬋拜見師叔!」楊玉嬋跪了下去。

    「起來吧,玉嬋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孩子!」

    玉嬋笑道:「你說的是不是少雄之子任我狂啊!「

    「狂兒,你怎知道狂兒!「霹靂神掌大為吃驚。

    玉嬋一笑:「實不相瞞,師叔,狂兒就在洞內躺著呢?」霹靂神掌聞言急不過耐,「嗖」的一聲竄了進去。

    「師公!」任我狂欣喜若狂。

    「狂兒,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師公好擔心你啊!」

    「對不起啊師公!那天我追兔子追著追著就追到這裡來了!」

    「你命大沒被毒死,師公怕你被毒物毒死,所以不讓你到這裡玩,又怕你找嬋兒報仇,所以沒告訴你這是五毒谷!」

    「師公良苦用心,狂兒莫齒難忘,或許我命不該絕,因禍得福,師公,你看我的手已經敷上黑玉斷續膏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會有黑玉斷續膏呢?」霹靂神掌喜得老淚縱橫。

    任我狂道:「是如碧她爹打斷自己的腿,用苦肉計從西域派騙回了黑玉斷續膏的!」

    「嬋兒,師叔在此替少雄和如風謝謝你了!」

    「師叔此言,玉嬋豈敢擔當,少雄乃是我們家的恩人,知恩圖報,天經地義,玉嬋所做乃是份內之事,師叔不必言謝!」

    「當初若非少雄告訴我金翅蛇膽能解蛇毒,恐怕我早就死了,只可惜我這把老骨頭不死,卻要死少雄如風那樣年輕俊美的俠侶!」霹靂神掌歎道。

    「玉嬋,你把藥膏給了狂兒,賢侄怎麼辦?」

    「師叔不必擔心,我們在西域使了招偷龍轉鳳,弄了兩盒黑玉斷續膏,師兄正在養傷呢!」

    霹靂神掌呵呵笑道:「還是你機靈!」

    「師叔,嬋兒當年差點害死你,相不到你如此豁達,如此寬宏大量,嬋兒心中甚是愧疚!」

    「嬋兒,過去之事,不必再提,師叔只當你們這些小孩子跟我鬧著玩的,再說要怪就怪毒霸天和毒手如來!」

    「師叔胸襟廣闊,真乃人中豪傑!」

    「我要是那麼小氣,早就被氣死了,哪能活到現在!」

    「師叔還是那麼樂觀!」

    「哦!我不過只是想多活幾年罷了,走吧,去看看我的師侄去!」

    玉嬋高興叫道:「師兄,師叔來看你了!」

    「師叔!」半面書生欣喜若狂,他一直以為霹靂神掌會記恨他們一輩子,不想今日霹靂神掌親自登門看望,心中又愧又喜。一個鬚髮皆白的威武老者走了進來。「師侄腿斷,不能給師叔下跪,請師叔原諒!」

    「師叔他早就原諒你了,現在自然也不會怪你!」半面書生聽出弦外之音,一由更加喜悅。「多謝師叔原諒!」

    「哎呀!都是自己人,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好好躺著,不要動,也不要激動!」

    半面書生心中一熱:「多謝師叔關心!」

    「你看你,叫你不必客氣,還是這麼客氣!」

    「師叔,你老暫時住在五毒谷吧,狂兒和師兄都受了傷,如果有人來找麻煩,那就糟了!」

    「好,師叔答應人你,不過你可不要嫌棄師叔老啊!」

    楊玉嬋微笑道:「怎麼會呢?有霹靂神掌在,再厲害的人物也不怕!」

    「真是伶牙俐齒!」霹靂神掌微笑道。

    「碧兒,你帶爺爺去休息!」「知道了,娘!」「爺跟我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袁如碧!」

    霹靂神掌笑道:「好名字,不過沒有你的臉蛋漂亮!」

    「來,嘗嘗我做的菜!」玉嬋做了滿滿一桌菜。

    「好哇!我來嘗嘗我好師侄有手藝!」「嗯!不錯!」「師叔,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師侄敬師叔一杯!」

    霹靂神掌很高興:「好,我也良久沒喝個痛快了,今天你們陪我喝個痛快!」

    楊玉嬋也是高興:「好,今天我也捨命陪君子,來,師叔,我也敬你一杯!」

    「好,我喝!」那邊三人正在喝酒,這邊兩個小鬼正在吃菜。

    「你看那邊兩人小鬼多好玩!」

    如碧不高興了:「爹,人家狂兒哥哥不能動,我餵他吃菜,有什麼不好,你們不要取笑人家!」

    半面書生笑道:「好,爹錯了,爹自罰一杯!「

    「唉!老二,你腿傷未好,不可多貪杯,這杯我幫你喝!」霹靂神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他喝得太多了,不一會兒,便酩酊大醉。

    霹靂神掌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師公,你醒了!」「狂兒,是你啊!」

    「狂兒,你手怎麼樣了!」

    「已經不痛了,姑姑說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動了!」

    霹靂神掌喜道:「那太好了,到時我帶你去遊遍千山萬水!」

    霹靂神掌拍了拍狂我狂肩膀:「走吧!狂兒,我帶你出去玩玩!」

    「師叔!」楊玉嬋扶著半面書生走出。

    「來,讓師叔扶你!」「不用了師叔!」

    「師叔,那邊毒龍潭你老人家千萬不要去了!」

    霹靂神掌知道:「哦!你說那毒龍潭啊!沒什麼了不起啊!只不過是一條兇猛異常的毒蛇罷了!」

    「師叔,那條毒蛇劇毒無比,連師父都制伏不了它,再過幾年,恐怕毒龍潭已經困不住它了,一旦出來,必定是個禍害,可惜沒人能夠降伏它!」

    「師侄你不用嚇唬我,不過只是條毒蛇麼,那麼厲害嗎?」

    「師叔,你老人家當初見到這條毒蛇時,它有多大?」

    霹靂神掌微笑道:「這條毒蛇是師兄當年抓回來的,當年我只有二十餘歲,當時見它也不過是筷子大小,你說它能有多厲害!」

    「已過五六十年了,師叔,你猜它現在有多大?」

    「能有碗口大就不錯了!」

    「師叔,你太小看它了,這畜生如今長得粗賽水桶,可以毫不費力吞下幾個人!」

    「你說什麼,比水桶還要粗!」霹靂神掌臉色大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快!」

    「師叔,不相信的話,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幾人登上一座小山。小山背靠毒龍潭,居高臨下,可以俯看下面一切,只見那潭裡,潭水翻湧,腥臭難聞,突然只見潭水翻湧,猛然潭裡浮出一個巨大蛇頭,那蟒,頭比鬥大,雙眼凶光四射,突然那蟒從潭裡躍起向小山包上飛來。好傢伙,長有數丈,那小山高有數百米,那蛇蟒竄不上來,猛然甩尾一抽,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岩石被它尾巴抽掉,那蟒落入潭中,一時水花四濺,巨浪滔天,那蟒沉入潭水中,一顆碩大的蟒頭浮在水面上,眼中閃著綠綠熒熒的凶光。它狠狠的盯著上面眾人,猛然甩尾一抽,張開血盆大口,足以吞下好幾人,口中蛇信吐出,乖乖,竟有手指那麼粗,嘴裡噴出一股黑氣,渾身一片綠色,身上鱗光閃閃。「爹,好可怕啊!」如碧嚇得直發抖,霹靂神掌嚇得目瞪口呆。

    「師叔,我沒有騙你吧!」霹靂神掌仍是盯著那條大蟒。「你沒有騙我,不過你說錯了,這已經不再是蛇了,是條毒龍!」

    「用不了三五年,這座山便擋不住它了!」

    「這畜生不但他殘,而且機智狡猾,你看它每次用尾巴抽下岩石,它是想用尾巴纏住突出的岩石爬上來,只是它尾巴抽的力度太大,而且它的身體太過笨重,每次總將岩石抽下來!」

    「如此說來,它也不算機智,知道是徒勞,它還抽!」

    「師叔太小看它了,這潭水本來很深,可這畜生每次都用尾巴抽下幾塊大石頭,日長月久便不可小視,那石頭掉下去,潭水便上漲,等到潭水漲到一定的高度,它便可以出來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畜生比人還要聰明,而且毅力非凡,實難對付!」霹靂神掌歎道。

    半面書生歎道:「而且這畜生天天抽石頭,練出一身銅皮鐵骨,我用過弓箭射過這,刀槍不入!」

    「你為何不射它眼睛!」

    「這畜生狡猾得委,你若射擊它,它便掀起浩天巨浪,你根本看不清它有眼睛!」

    「這畜生躲在這裡,沒有東西吃,不會餓死嗎?」

    「這畜生能召喚毒蛇,以食毒蟲猛獸為生,如今這四座山上的毒蟲野獸差不多被它吃光了!」

    「不如,我們餓死它!」

    「不行啊師叔!這傢伙吃一頓能能捱上數十天,這方圓數十里的毒蟲還夠它吃下兩三年!」

    「如此說來,豈不奈何不了這畜生!」

    「若是有人身懷絕世武功,或許給除掉它!」

    「可是天下之大,哪裡去找這樣的奇才!」

    「師叔,你我也不必擔心,此物天生異品,一物降一物,一切自有天意,說不定將來真的有人能降伏它!」

    「談何容易,這條毒龍重達五六百斤,何人能有此掌力擊斃它,況且它刀槍不入,皮厚肉粗,劇毒無比,凶殘狡猾!」

    「唉,師侄!但凡是蛇都怕雄黃,你有沒有試試!」

    「這畜生以食毒蟲為生,天下沒有什麼藥物可以降伏它!」

    任我狂也看得目瞪口呆:「世上竟有這等怪物!」眾人正說著,突然又見巨浪滔天,巨蟒飛起,又擊落一塊岩石,那蟒尾稍竟有任我狂手腕大小,真的十分可怕。

    「爹,我們走吧,這怪物好可怕!」如碧嚇得臉色蒼白。

    「走吧,不要嚇壞了孩子!」霹靂神掌抱著如碧下山去了。

    任我狂心中暗驚:「毒龍潭果然名副其實!」

    六個月了,半面書生的腳已經能動了,任我狂試了試手指:「我的手指能動了!」任我狂喜得跳了起來。這一跳可不得了,任我狂一下子竄起數丈高,頭差點撞在石壁上。

    「想不到我的內力有如此深厚!」任我狂不由狂喜。「我要給如碧一個驚喜!」

    如碧此刻正在玩弄著一條小花蛇,任我狂輕輕走過去,伸手輕輕拍了拍如碧的肩膀。

    「誰啊!」如碧回過頭出,只見任我狂,不由十分奇怪:「狂兒哥哥,你剛才看見誰拍我啊!」

    任我狂道:「我沒看見誰拍你啊!」「奇怪!」小姑娘依然玩弄著小花蛇。任我狂雙伸出手在如碧的肩膀上拍了拍。

    「是誰啊!」如碧轉身仍然只看見任我狂一人。

    「狂兒哥哥,你剛才又看見是誰拍我!」

    「沒看見別人拍你啊!」

    「你站在我背後都看不見有人拍我,看不見的一定是鬼,有鬼啊!」如碧一下子昏了過去。

    「小如碧,你膽子真小,哪會有什麼鬼,明明是我拍你,你問我看見別的人拍你沒有,當然沒有啊!」任我狂抱起如碧,將她放在床上。如碧慢慢的醒了過來。「狂兒哥哥我怎麼在這裡啊!」

    任我狂道:「是我抱你到這裡來的!」

    「你的手怎麼能抱我,有鬼啊!」如碧大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任我狂氣道:「是啊,是有鬼,有一個膽小鬼正躺在床上!」

    「狂兒怎麼回事啊!」半面書生與楊玉嬋還有霹靂神掌聽到尖叫跑了進來。

    「怎麼了!」楊玉嬋急忙問道。

    「沒什麼啊,我只是用手拍了拍如碧的肩膀,他就嚇昏了過去!」

    眾人欣喜若狂:「狂兒,你的手能動了!」

    「狂兒,把手伸出來讓我瞧瞧!」玉嬋喜得淚光盈盈。任我狂伸出手來動了動,果然與常人無異。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霹靂神掌激動得老淚縱橫。

    「師公,不要哭嘛!」任我狂為他拭乾眼淚。

    「師公不是哭,師公是在為你高興啊!」

    「我應該高興!」任我狂淚流滿面:「老天,你沒想到吧,你想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我終於恢復了雙手!有了雙手,天下還有什麼事能難倒我,我要報仇!」任我狂大吼一聲,頓時震得石壁灰塵四落,眾人耳膜生痛,任我狂一陣大吼,發洩出了心中怨氣,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可怕。

    半面書生大驚:「狂兒,你好深的功力啊!」

    霹靂神掌更是驚喜:「狂兒,你的功力與我已經相差無幾,加以時日,你定可報仇雪恨!」

    「你們在幹什麼啊!為什麼這麼吵啊!」如碧醒了過來。

    「碧兒你沒事吧!」

    「娘,好奇怪啊狂兒哥哥的手,剛才動了,莫不是有鬼吧!」

    「有什麼鬼啊,你爹的腿已經好了,狂兒哥哥當然也該好了!小丫頭真是少見多怪!」

    「狂兒哥哥的手真的好了!」如碧高興極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如碧一下子從床上蹦下。

    如碧逗道:「狂兒哥哥,你伸我一巴掌!」任我狂伸手在如碧臉上輕輕摸了一下。

    「太好了,太好了,狂兒哥哥的手終於能動了,我餵你半年了,如今你手好了,我也要你餵我吃飯!」

    「小丫頭,還這麼調皮啊!」

    「怎麼了,爹不是說過嘛!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嗎?我餵了狂兒哥哥半年,現在要他餵我一年,也不算過份嘛!」

    楊玉嬋做了個鬼臉笑道:「碧兒,你都快十三歲了,快成大姑娘了,還要人家喂,羞不羞啊!」

    「怎麼了嘛!狂兒哥哥比我還大呢,還不是要我喂!你看,要不是我餵他,他能長得這麼壯,好得這麼快!」

    霹靂神掌笑道:「玉嬋,你看碧兒真是青出於藍啊!你口齒伶俐,比起碧兒來,你還差遠了呢?」

    如碧嬌呼一聲:「爺爺,你老是取笑我!」任我狂若有心事,站在一旁發呆。

    「狂兒,你怎麼了!」玉嬋輕輕問道。

    任我狂微笑道:「沒事,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狂兒哥哥,是不是我說錯了話,得罪你了!」

    「怎麼會呢?如碧妹妹這麼可愛,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一世也難以報答,我只是想起以前和爹娘和外公在仙霞一段快活的日子,只可惜時光如流水,一切都成為過去了,只能當作是夢了!」任我狂苦笑道。

    「狂兒哥哥放心,有朝一日,夢也會成真的!」如碧也學會了安慰人。

    「如碧妹妹,謝謝你這番話!」任我狂萬分激動。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們一定要喝個痛快!」霹靂神掌喜道。

    「師叔你慢等,我這就給你們去燒幾個小菜!」玉嬋喜道。

    「有了玉嬋的小菜下酒,今天我一定要一醉方休!」霹靂神掌呵呵笑道。

    「來了!」玉嬋一會兒就做好了飯菜。

    霹靂神掌道:「狂兒,喝幾口酒吧,醉了之後你就會忘掉不愉快的事!」

    「師公,你喝吧,我不能忘掉過去,縱然是醉了,我也不會忘掉爹娘是怎麼死的,我不能夠忘記,不然我會失去鬥志!」

    「也好,師公先喝一杯,祝你大仇早日得報!」

    「狂兒哥哥,我餵你吃菜那麼久了,今天也該你餵我了吧!」如碧頑皮道。

    「乖女兒,不要胡鬧了!」

    「娘,我沒胡鬧,我試試狂兒哥哥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嘛!」

    任我狂有些尷尬:「好,好,我餵你!」夾起一塊肉遞到如碧嘴邊,如碧張開了櫻桃小嘴。

    「啊唷!」如碧尖叫一聲,原來任我狂不小紮了一下如碧的嘴巴!」

    「啊唷!你連筷子也不會拿,真倒霉!」如碧捂著嘴巴。

    「對不起啊如碧妹妹,我……我好久沒拿筷子了,我不小心啊!」任我狂十分尷尬,連忙道歉。

    「如碧,狂兒哥哥已經幾年沒拿筷子了,第一次拿筷子就夾菜給你吃,你看狂兒哥哥多疼你!」楊玉嬋逗笑道。

    「好了,大不了我不生你的氣了,好了,不要你夾菜給我吃,還是我夾菜給你吃吧!」如碧又笑了。

    「不用了,不用了!」任我狂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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